郑珞琪都出来发表意见了,其余与丞相同属一党的官员们岂会无动于衷?他们迅速做出反应,接二连三地出列,附和丞相说的话。
“启禀皇上,请恕微臣直言,郑大人刚才所说句句在理啊!这次款待外国使节之事,可是关系到咱们大夏国的脸面,多派遣一些得力之人前去负责筹备安排,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启禀皇上,微臣对丞相大人的见解深感认同。那叶大人的才能,微臣当然也是心知肚明、极为钦佩的。”
“只是嘛……这叶大人之前从未有过接待外国使节的经验!故而……微臣斗胆提议,如果能让经验丰富的张大人从旁协助,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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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一名丞相一派的官员站出来,支持丞相的时候,薛怀宇的面色便越发阴沉难看。
最终,在丞相一党众多官员的强大压力之下,薛怀宇尽管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应允。
就这样,确定了此次接待外国使节的重任将交由叶初然主导,同时张侍郎则需在旁边全力协助配合。
待到退朝之时,薛怀宇的脸色依旧如锅底般漆黑,显然心中仍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下朝之后,郑珞琪心中隐隐约约有在看他,于是,他顺着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看去,果然,他看到了叶初然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此时的叶初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死死地瞪着郑珞琪,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面对叶初然这样的目光,郑珞琪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郑珞琪直直的看了回去,并以一种挑衅的姿态用嘴型说道:“你能拿我怎么办?”
叶初然显然读懂了郑珞琪的口型所表达的意思,刹那间,他的双眼猛地睁大,眼中的怒火似乎燃烧得愈发旺盛起来。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却浑然不觉疼痛,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郑珞琪,仿佛要用这凶狠的目光将对方千刀万剐。
郑珞琪看着叶初然这个样子,也是猜到叶初然估计知道那件事了。
在郑珞琪回京后不久,为了永绝后患,派人去把詹宁溪和蓝若星给杀了。
当时在国子监刺杀郑珞琪的四个人,就剩詹宁溪和蓝若星还活着,郑珞琪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活太久。
郑珞琪昨天才收到派出去的杀手已经刺杀成功的消息,今天叶初然就把他给恨上了。
毕竟詹宁溪的二叔现在可是在叶初然府里,叶初然能这么快就收到詹宁溪死亡的消息也不奇怪。
叶初然在知道这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郑珞琪身上。
果不其然,这事真就是郑珞琪干的,看来当初叶初然派人去国子监刺杀郑珞琪一事,郑珞琪已经知道了。
郑珞琪挑衅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叶初然站在原地,他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不对劲。
丞相府
云泽醒了之后,想去找郑珞琪,但一直被人关在后院,不能踏出院子半步。
每次云泽想硬冲,都会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这一次,云泽眼看着自己再次被拦住去路,愤怒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开始对着那些侍卫们破口大骂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等大人回来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对于这样的威胁话语,侍卫早已司空见惯。他们一脸冷漠,仿佛完全没有把云泽放在眼里,只是冷冰冰地回应道:“没有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
听到这话,云泽气得差点吐血。他费尽心机才好不容易混入此地,绝不是为了像囚犯一样被关押在此处毫无作为的。
而且,主子就快要到大夏国了,如果到时候自己还是一无所获,那该怎么向主子交差啊!想到这里,云泽觉得不行,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院子。
郑珞琪刚回到丞相府,便有一名亲信匆匆赶来,将云泽今日的一举一动详细地向他禀报。
郑珞琪听完后,下令让手下之人继续监视云泽的动向。
郑珞琪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吩咐道:“之后每日在他的饭菜中掺入些许我们最新研制出的药物,本官倒要看看,这药效是否能如本官所愿。”
就在云泽被囚禁在后院的第三个夜晚的时候。
一股莫名的空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紧紧缠绕着云泽,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与郑珞琪共度的夜晚,那一幕幕场景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痒难耐之感油然而生,云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迫切地想要见到郑珞琪,亲口询问他那晚给自己吃下的究竟是何物,竟能让他产生那般令人飘飘欲仙、如梦似幻的奇妙感受。
此刻的云泽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紧紧咬着牙关,嘴唇已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而另一边,郑珞琪静静地坐在书房里,他那妖冶的脸庞,此刻毫无表情地听着手下人的禀报。
当得知云泽目前的状况后,郑珞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淡淡地命令道:“把他带到这里来。”
没过多久,几个侍卫便出现在云泽面前。他们将云泽从角落里拖了出来,像拎小鸡一样将他带到了郑珞琪跟前。
云泽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混乱,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
云泽凭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他艰难地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质问道:“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云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