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的力气比普通人大,甚至堪比力量系的异能者。
这一拽,不管寸头男怎么双手紧抓扶手不放,依旧没办法扛得住。
他甚至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即将要被拦腰拉断的痛感。
痛!
实在是太痛了!
他实在忍不住这种痛觉,但又不愿意被拖拽而下,只能拼了命的挣扎。
伴随着掀翻天花板的惨叫声,一声细微但却渗人的骨骼断裂声顿时响起。
寸头男在这般的痛苦中紧紧抓着护栏的双手率先坚持不住,像是被猛兽拽走般拼命挣扎,试图再次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但他并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而是头重重的重复磕在一阶阶不断下降的楼梯上,像是被孤狼捕猎叼回的猎物一般凄厉的求饶着。
但常言并没有理会寸头男的求饶,而是一脸笑意、心情愉悦的边哼着歌,双手拖着他向下走着。
结果一个没踩稳,差点直接一个趔趄滑了下去。
得亏他眼疾手快,在落了几个台阶后站稳了脚跟。
但他拖着的那寸头男就倒霉了,下巴直接重重磕在了台阶上,掉了好几颗牙齿,把他痛的“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得不说,在放弃了依靠蛇骨锤,靠着强迫自己空手对付这个寸头男后。
常言好像找到自己这种异能的打法了。
而且看样子,确实这种拼命打法是挺有效的。
在才开始钻进旋涡之中试图穿过时,那股皮肉撕裂般的剧痛就像是凌迟一般不断切割扭曲着他的身体。
当他终于坚持着穿了过去后,身上那股剧痛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随后便是一股酥麻感。
只要他不想利用血液拉出丝线,那他的伤口就会快速的恢复,而不是凝结出来一层丝线的血膜。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这【血丝编织】的能力更像是可以隐藏的第二层异能。
除此之外,他原本的恢复异能,则具备一种类似于人类对身体操作的上限。
也就是说因为恢复极快,所以很耐造。
怪不得很多实验室抢着要,敢情就是这种变态的优势。
感受着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的身体,常言察觉到了这种能力特别适合用在近战上面。
只要不是丧失行动能力的伤,他都可以靠着快速恢复继续进攻下去。
就像是这个寸头男一样。
当他俩对上的时候,他不怕受伤更不怕死,可以直接冲。
毕竟他会恢复,但其他人却不会。
不要命的人对上要命的,那这要命的一方肯定不敢对打,直接转身就跑。
更别说到时候还可以用他那可以控制的【血丝编织】第二层能力去阴人。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恢复异能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暗地里正有一张大网正在快速的收紧。
常言之前就尝试过血丝编织的便利性,只要被这玩意儿缠上,就像是被蛛网束缚的蝴蝶,一般来说都是逃不掉的。
也就是说,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可以成为不惧枪械、乃至于不怕一些异能的人形兵器。
只要对手被他近了身,那些不具备恢复能力的人就会成为他的活靶子。
无论他和对手是自爆也好,自残也罢,对于他而言,最后遭殃的都是敌人。
唯一一个问题就是......有点废衣服,以及很痛。
身体上的痛忍忍就过去了,但......
想着,常言默默看了眼此时的自己。
虽然他可以恢复,但衣服不能。
他现在身上套的染满血渍的衣服还是刚才从算是完整的死人身上扒的。
到现在裤裆那儿都是真空的,有点风吹蛋蛋凉。
他脸上原本戴着的口罩也被搅碎,要不是他往脸上抹了些别人的血,说不定还真会被人认出来。
他看了眼被自己拽着双脚往下拽、不断求饶哀嚎的寸头男皱了皱眉。
“你好吵啊。”
说着,二话不说给了寸头男脑袋一脚,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刚才还回荡着的吵闹声瞬间消失。
常言顿时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此时这座地下赌场在没了寸头男的喊叫后,俨然成为了一座像是地下坟墓般的存在。
寂静,阴冷。
不仅送走了一群赌徒,还成为了葬送寸头男的棺椁。
常言因为找到了异能的使用办法正开心着哼着歌儿,一脸灿烂的拖拽着失去意识的寸头男,准备去接馒头,顺便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活人。
刚好路过走之前赌场老板刘老大的屋子。
他好奇的探头朝里面张望着。
随后,他看到了墙壁上嵌着一个呈现出太极图模样的“人皮挂画”。
毫无疑问,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甚至还死得很惨。
看到这场面,常言眉头一挑,有点震惊的看向拖着的那死猪般的寸头男。
“没看出来你还有艺术细胞啊。”常言感叹道。
没想到这寸头男搞出来的动静居然这么有艺术气息,就连常言看了都不由得竖大拇指。
既然这老板死了,那这地下赌场中的活人应该就没了,他就可以放心把这家伙喂给馒头了......
就在常言这样想的时候,他听到了从外面传出的警笛声。
他估算了下距离,大概离这儿至少还有四五百米远。
“馒头,回来了。”常言呼喊着,从一旁的死人衣服上扯下一条布。
随后围在脸上当个临时的面罩,以防他上去后有监控拍到他的脸。
毕竟这地下赌场里是没有监控的,只有地上的大门处有一个。
雪白的馒头不沾一点血水的从一旁游了过来,轻车熟路的盘在了常言的脖子上。
既然警方来人了,那他就该离开了。
被包围了的话,这个出入口只有俩狭窄通道的地儿哪怕是他都跑不出去。
但就在常言扛着昏迷的寸头男走到一处出入口的时候,他脖子上缠着的馒头突然勒了他一下,小脑袋朝着下面的堆满尸体的人堆里一直探。
常言见状皱了皱眉。
紧接着,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从他脚下的人堆中传了出来。
常言头一歪,疑惑的蹲下身。
在一片血红的人堆中,速度很快的扒开脚下一块又一块破碎的尸体。
随后在将一个人的大腿拽出来丢在一旁后,他看到了被挤压在尸块中的一个活人。
那是一个被挤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少年,脸都没长开,一看就知道才十四五岁。
少年此时还活着,只不过呼吸很微弱。
要不是有馒头提示,他还真的没发现这地儿还有一个活人。
看他这一身的染上血色、明显大了一码的廉价白衬衫配黑色小马甲,常言顿时清楚这少年跑这儿来干啥的了。
敢情是来这破地方打工的。
是不是荷官不好说,但也有可能是打扫卫生之类的。
一想到上初高中的这个年纪都在这鬼地方打工,常言暗暗的问候了一句那墙上挂着的赌场老板的全家,甚至觉得死的挺漂亮的。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常言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少年从尸体堆里面挖了出来。
他一手夹着寸头男,一手夹着少年,朝着出入口上方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