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机枪手,干掉机枪手。。。”
哒哒哒。。
哒哒哒。。
夜空中,任由王新仰天大喊,山下白匪的十几挺机枪,依旧火光四射,猛烈射击。
嗖嗖嗖。。。
无数子弹,头顶飞过,又或者密集的打在阵地前。
“去找赵平,让他立刻干掉白匪机枪手。”
王新恼怒大吼。
“是,首长。”
噗噗噗。。
就在这时,王新身边的机枪手,中弹身亡。
没有机枪疯狂扫射,根本就阻挡不了白匪的进攻脚步。
王新上前两步,端起机枪,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一气打完机枪子弹。
白匪痛苦呻吟,接连倒下。
“换弹匣。”
王新一声激动大喊,拿下轻机枪。
咔嚓,咔嚓。
旁边两名供弹员,立刻换上了新的弹匣。
王新端起轻机枪,架在阵地上,立刻就兴奋的扣动了扳机。
“杀!”
呲牙咧嘴中,机枪咆哮。
哒哒哒。。哒哒哒。。
用机枪杀敌,简直是太爽了。
望着眼前一片片倒下的敌人,王新激动的不要不要。
好景不长,王新还不知道敌人的机枪,已经彻底锁定了自己。
当王新第三次端起机枪,扣动扳机,横扫白匪的时候。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
白匪阵地中,至少有四挺机枪,一起对准王新,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
王新身中数枪,当场战死。
。。。
呼---呼---
指挥部内,叶晨脱光衣服,洗了个澡,取出被褥,就美美的睡去。
瞄准敌人开枪,特别消耗精气神,一个下午,蹦蹦跳跳的打了几十枪,身心疲惫,太困了。
以至于熟睡中,敌人的炮火攻击,都没有吵醒叶晨。
在战壕里睡觉,一点都不安全。
躺下后,想想不对劲,叶晨就跑进了空无一人的指挥部。
原木建造的指挥部,不惧炮弹轰炸,叶晨躺下后,一会就睡着了。
。。。
阵地上,由于我军的机枪,无法发挥作用,白匪在死了上百人后,就一起冲入了我军阵地。
在战壕内,与我军展开了肉搏战。
无奈之下,三连几名打仗特别有经验的老战士,带着所剩不多的战士,几乎后退,在战壕里,与白匪打起了巷战。
“援兵呢?我们的援兵呢?不是说已经到了吗?”
三连老战士愤怒大吼。
多少老朋友,一战长眠。
死战不退,与阵地共存亡,这是部队出发前,红三连的誓言。
不能退!谁离开阵地,横竖都是一死。
白匪攻进了战壕后,就没再继续进攻。
战斗已经胜了,升官发财,就在明天。
此时此刻,谁都不想面对死亡。
战壕内,剩下的这点红军,等天亮后,再一起消灭。
“一二三四五六七。”
死里逃生,李狗剩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好险!如果不是老子反应快,一直跟着老头,刚才就被白匪捅死了。”
“两三个白匪,同时捅你一个,谁又能挡得住?”
不到一天,两百多人,就只剩下七个。
如果此时离开阵地,七人还能轻松突围,可是谁敢离开。
没有上级命令,谁离开阵地,谁就是逃兵。
虽然执法队的人,全部战死,但最后这七名红军,却没有一人离开阵地。
红军的军法,言出必行。
临阵脱逃,就是逃兵,只要抓住就直接枪毙。
七名红军中,六人是老兵,只有李狗剩一人是新兵。
“老头,我去喝点水。”
立刻必须报告,不然就是逃兵。
白头发老头姓啥?
不知道。
也没有必要知道,一会我就把他活活克死了。
李狗剩就像个瘟神,跟谁在一起,谁就会先死。
“给我带一壶水。”
白头发老头微微一笑,喝光了水壶里的开水。
“凉水喝了拉肚子,你还要吗?”
李狗剩问道。
“不要?我喝啥,你给我打满。”
“狗剩,给我也带一壶。”
所有老兵,都把自己的水壶,取下来喝光,然后递给了李狗剩。
这处战壕,是通向后山的唯一通道,必须牢牢守住。
李狗剩拿上水壶,吊儿郎当的走了。
“姜还是老的辣。”
李狗剩的水壶,早就没水了,可老兵的水壶里,至少都有小半壶水。
两场恶战,能活下来,命硬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李狗剩的拳脚功夫,常人远远不及。
小心前进中,两耳仔细聆听。
呼---呼---
“卧槽,这里还有个活的。”
水源在指挥部内,淋漓尽致的鼾声,从指挥部内,清晰传来。
“谁在里面睡觉?”
“哎呀呀。。。肯定是无法无天的小胖子!”
一个晚上,李狗剩都没有看见赵平。
轰!轰!轰!
哒哒哒。。
哒哒哒。。
滴滴哒哒哒。。。
正在这个时候,山下传来了熟悉的冲锋号声。
“谁在打谁?”
“关我屁事。”
“活捉小胖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白头发老头这次肯定嗝屁,必须紧跟赵平。
李狗剩把步枪背在身上,借着星光,轻轻的走进了指挥部。
呼呼---呼呼--
循着呼声,慢慢走到赵平身边,轻轻放下水壶,划着火柴,仔细一看。
睡觉的人,果然是小胖子赵平。
“这个家伙的枪呢?”
嗅嗅。
蹲在地上,轻轻拿起赵平身上盖的被子,放到嘴边,闻了一会。
“我操你爹呦,小胖子的被子,竟然都是香喷喷的。”
李狗剩羡慕呻吟。
没有急着叫醒赵平,而是伸手搜了一下赵平的衣服裤子口袋。
“小胖子,真富有。”
裤子衣服口袋里,只有一盒香烟。
这是一盒没有牌子的手工卷烟,李狗剩点燃一根,默默抽了起来。
火光下,李狗剩想起了一件事情,伸手翻开赵平胸口的被子。
“奇了怪了,明明这里流了好多血,可伤口呢?”
赵平白白的胸口,没有一点破损痕迹。
想不通。
几口香烟下肚,李狗剩还是觉得应该马上叫醒赵平。
于是,伸手就死死的捏住了赵平的鼻子。
“我草拟你爸爸的,谁敢捣乱老子睡觉。”
呼---呼--呼
叶晨大口喘着粗气,从地铺上,猛的坐了起来。
“赵哥,阵地丢了,人都死完了。”
“你说什么?”
叶晨懵了。
轰轰轰。。
哒哒哒。。
窗外,传来了枪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