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沈悦那张苍白而坚毅的脸庞。
她的衣衫已被鲜血与泥土斑驳,每一道鞭痕都像是刻在肌肤上的烙印,记录着无尽的屈辱与不公。
沈悦的双眼紧闭,睫毛微颤,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依然咬紧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渗出,与身上的伤痕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呵,沈悦,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啊。”
陆婉婉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她站在牢房外,一身华丽的衣裙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妖娆。
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沈悦的蔑视与不屑。
她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长鞭,每一次摆动都伴随着鞭风呼啸。
炫耀着对沈悦生杀予夺的权力。
“同为穿越之人,你却如此狼狈。”
陆婉婉走近牢门,俯下身子,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原以为气运之子会如何不凡,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嫉妒,更多的是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
沈悦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
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坐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陆婉婉,一字一顿地说道:“陆婉婉,你赢不了我。我沈悦,就算身陷囹圄,心火亦不灭。终有一日,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说罢,沈悦猛地咳出一口鲜血,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坚定。
她的双手再次紧握,仿佛在聚集着体内微弱的火元素力量。
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她继续前行,不被打倒。
陆婉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哼,嘴硬是没用的。在这里,你的气运、你的灵根,都救不了你。”
她说着,又高高举起长鞭,准备再次落下。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声打破了牢房的寂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涌动。
沈悦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她紧紧盯着陆婉婉,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却什么也没有。
受过鞭打之后的沈悦,被陆婉婉又丢到了牢中!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沈悦蜷缩在角落,身体因持续的鞭打而颤抖不已。
她的衣衫破败不堪,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每一道都深可见骨,鲜血与泥土混杂在一起,勾勒出她此刻的凄惨与无助。
陆婉婉手持长鞭,站在牢房外,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
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小人得志的狰狞。
每挥动一次鞭子,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和沈悦痛苦的呻吟。
她享受着这种折磨沈悦的快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她内心深处的嫉妒与不甘。
“沈悦,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气运之子的风光?”
陆婉婉的声音冷冽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
割在沈悦的心上,“同为穿越者,你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气运就能护你周全吗?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气运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沈悦咬紧牙关,没有回应陆婉婉的嘲讽。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她正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绝不会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陆师姐,众长老要提审沈悦。众长老已经在大殿等候。”
派人来传话的弟子,传完话就立即离开了。
两名看守粗暴地推开牢门,粗鲁地拉起沈悦,将她从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拖出。
沈悦的身体因长时间的囚禁而显得虚弱无力,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她的双脚在地上踉跄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陆婉婉看着沈悦被拖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牢房外,围观的弟子们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传入沈悦的耳中。
“她以前不是挺漂亮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偷禁书?这可是大罪啊!她怎么敢?”
“就是啊,她可是火灵根的天才,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呢?”
“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资质,却落得如此下场。”
……
这些议论声如同锋利的箭矢,一支支射向沈悦的心脏。
但她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找到真相,为自己洗清冤屈。
陆婉婉见沈悦没有反应,更加变本加厉地挥动鞭子。
每一鞭都仿佛要抽走沈悦最后一丝力气,但她依然倔强地挺立着,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她的身体虽然憔悴不堪,但她的精神却如同磐石般坚不可摧。
来到了大殿的门口,所有的长老都在等待着这个偷走书卷的弟子
随着沈悦被带到众人面前,她的惨状立刻引起了青云宗众长老的注意。
他们平日里虽然威严庄重,但此刻看到沈悦那双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脚。
以及那张布满伤痕却仍不失坚毅的脸庞,不禁勾起了他们的怜悯之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年长的长老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谁准许你们如此私自动用刑法的?青云宗向来以仁义立宗,何时变得如此残暴不仁了?”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弟子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长老们的怒目。
陆婉婉见状,心中暗叫不妙,但她表面上却强作镇定,站了出来。
“弟子陆婉婉,见过各位长老。”
她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紧张,“弟子也是迫不得已,沈悦她偷取禁书,证据确凿,却死不认罪。为了宗门的声誉和规矩,弟子只好动用刑法,希望能让她迷途知返。”
陆婉婉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众长老的议论纷纷。
有的长老认为她言之有理,毕竟宗门规矩不容侵犯;
但也有的长老对她的做法表示质疑,认为她过于严苛,且未经允许就私自用刑,实属不妥。
“陆婉婉,你可知动用私刑是违反宗门规定的?”
极阴长老严厉地看着她,“即便沈悦真的犯了错,也应由宗门大会审议后再做决定,你怎可擅自行动?”
陆婉婉心中一紧,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弟子知错,但当时情况紧急,弟子也是出于对宗门的忠诚和保护宗门利益的考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请长老们宽恕弟子的鲁莽之举。”
众长老闻言,纷纷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陆婉婉一直是个聪明伶俐、能力出众的弟子,但这次的事情确实做得有些过分。
然而,考虑到她也是为了维护宗门利益才犯下此错,且沈悦的罪行也尚未查清,他们也不好立即做出决断。
“罢了罢了,此事暂且放下。”
最终,那位年长的长老挥了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先将沈悦带回疗伤,待她伤势好转后再行审问。至于陆婉婉,你需前往戒律堂领罚,以示警戒。”
此言一出,陆婉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