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表明身份:“您可以认为我是您父亲的同伴。”
枫此前从未听琼提过关于幽魂的信息。不知它的话是真是假。
幽魂通过摄像头画面,分析出枫疑虑的神情,继续自证:“枫主人,琼主人给您留有一段录像,您由此便可得知我的由来……”
幽魂话语落下,眼前的大屏幕忽闪一下,出现琼的影像。
枫看到琼的面容,感到无比亲切,但显然这只是提前录制好的影像,琼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枫,当你看到这个录像时,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你或许还在怨恨着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现在我要为你介绍一个新朋友——Ghost,琼氏集团之所以能够达到如今的成就,Ghost功不可没。它是这个世界的一把钥匙,任何拥有它的人都将有机会改写命运。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它……”
……
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大街上没几个行人,更没什么生意。
如果没挣到钱的话,今天就要饿肚子。琼可以忍受饥饿,可是家里的孩子不行。琼拖着残缺的双腿,费力地挪动着摊位,打算换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雨水浸湿了他被截肢的裤腿,“今天怎么这么早收摊?”,这时,一个半腮胡子的大叔撑着伞喊住了他。他的眼神略显粗犷,目光隐含锐利,一看就不是简单之人。
“哦,是您啊。今天生意不太好,我准备换个地方试试看。”,这位大叔算是摊位的老常客,经常照顾琼的生意,给予了不少帮助,琼对他十分感谢。
大叔像往常一样开口说道:“我的皮鞋脏了,你帮我擦擦吧……”
琼知道这是对方的好意,劝大叔不要花这个冤枉钱,“正下着雨,即使帮您擦干净,回去恐怕又脏了。”
“皮鞋哪儿能一直干净呢,你帮我擦一擦,我心里面亮堂。”
在大叔的强烈要求下,琼也不好推脱,他耐心细致地为对方的皮鞋做起保养,将其擦的油光锃亮。
大叔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了琼,“来,这是费用,你收着。”
琼细数着钱,紧接着说:“先生,您给多了吧!这些钱都够擦十次皮鞋了。”,琼把多余的钱重新包好,想要还给大叔。
“多出来的钱你先拿着,下次再帮我擦。”,大叔摆摆手,非要琼收下。
自此之后,大叔每天都会来,不过他出现的时间越来越晚,为了不错过大叔,琼每次都特意推迟一个小时收摊。
“抱歉,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不过这个点了,你怎么还在摆摊?”
琼微笑着回答:“今天做完您这最后一单,我就收摊了。”
大叔伸出他的皮鞋,这一次琼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对方提前清洗过了,但皮鞋边缘仍然粘有不明显的小血点。
琼不动声色地涂上鞋油,帮他完全抹除了血迹,“好了,擦完了。”,腮胡大叔抬起皮鞋仔细检查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现在还剩几次擦鞋的机会?次数太多,我都记不清了,下次再来是不是得给你钱了?”
“还剩一次,不过我再送您一次。”
“好,我记住了。”,大叔说完,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今天夜色正浓。
大叔戴着宽边黑帽,裹着深色风衣,一如既往晚上才现身,琼敏锐地注意到大叔缠在身上的绷带,他穿风衣也不过是为了遮掩。
琼为大叔擦完皮鞋。
大叔低沉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应该还剩最后一次了吧,真希望明天我能早点儿过来,让你下一个早班。”
琼笑着回应:“不碍事儿,你也是老顾客了,我会在这里等你过来。”
大叔转身准备离开,这一次琼忍不住叫住了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如此照顾我的生意?”
大叔听到这个问题,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可能……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父亲的影子吧,他已经走了好多年了,我挺想他的。”
“抱歉,无意触及了你的伤心事,我……”
大叔轻轻摇头:“没关系,一个人在外漂泊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么……明天见。”
今天的晚风夹杂着寒意,呼啸而过,琼搓了搓冰凉的手掌,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零星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夜更深了,今天他或许不会来了。家里还有孩子,琼不能等的太晚,他起身收拾着摊位。
忽然,一道黑影从巷子里窜出。大叔捂着腹部踉跄而出,他拎着一只手提箱,没有稳住平衡,摔倒在地。
琼连忙上前搀扶,只见大叔腹部渗出鲜红的血迹:“你这是怎么了?”
大叔喘着粗气,刻意压低了帽檐,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不小心中了一枪,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
“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必了,这个给你。”,大叔打开手提箱,从中取出一个碟片大小的模块,直接塞进琼的衣侧。
大叔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一把可以改变命运的钥匙,我现在已经没机会用了,你一定要妥善使用。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见过我。”
大叔艰难地起身,捂着伤口准备离开。
“您还有一次擦皮鞋的机会没有使用。”
大叔顿住了脚步,轻笑了一声,“今晚来不及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一定。”
说完,大叔的身影便融入了夜色之中,只留下琼站在原地。
琼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琼迅速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家,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这时,一伙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掠过,朝着大叔消失的方向追去。
回到家中,琼把孩子哄睡以后,他拿出大叔交给他的物品。
钥匙?什么意思?琼一时间并不能理解大叔说的话,琼注意到模块有一个接口,难道这是一个数据盘吗?
琼试着接入早已落满灰尘的老式电脑。这台电脑是他以前为了工作购置的,自从失业后便一直闲置在家。
随着插头与电脑接口接触的那一刻,“嗡”的一声,家里的电灯开始闪烁不定,光芒忽明忽暗,显得格外诡异。
紧接着,一只紫色眼睛占据了电脑屏幕。由于太久没用设备老化,屏幕显示器闪着雪花,而后出现几行大字。
“您好!我是Ghost,请您选择是否接受协议。”,屏幕随即弹出一个确认框。
琼微微皱眉,点开查看协议,惊讶地发现内容全部由*号替代。签的协议内容竟然还保密?
即便如此,琼依然选择确认。就算有坑,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恭喜您成为我的第任主人,我将竭尽所能为您提供服务,助您在这场对决中取得最终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