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头,六月红和李爷他们围在一边。
刺鼻的消毒水味很重,我左右一看,四眼仔眼眶通红。
“飞哥,你都中毒了,为啥不说啊?”四眼仔哭的那么伤心。
我笑了,看了一眼自个手臂,挣扎着坐起来,六月红赶忙搀扶。
“阿飞,你别乱动,李爷说你中了三虫毒。”六月红略有担忧。
看着手上的乌青,李爷特别郑重的说:“你中的毒很深,不过没关系,小红她有办法!”
我一愣,看着六月红:“红姐,你有办法?”
“这种毒在我们苗疆,只要是白蛊,就能治疗,不过得等上几天,我需要搜集一些草药。”六月红自信满满。
见此,我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自己要丧命了。
紧接着,李爷说他打电话给肖教授,那肖教授听说了这东西,说是叫瓦当死券,已经朝这边赶过来了。
能够让一个教授亲自赶来,想必这东西的价值还是有的。
于是李爷让我先在这休息,最起码这几天我们是走不了了。
我呢,也乐得清闲,这几日太累了,到处跑,从四川到顺德,再到天津和内蒙,一路折腾,只为破解黑水城的秘密。
如今解开了,我心里头算是落了一块石头。
就这样,我独自一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本以为能够安静一会。
然而当天晚上,一个不速之客到来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躺在医院病床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推门进来。
本来以为是护士,于是轻喊了一声。
但没有回应,相反听到了靴子的脚步声,还有椅子挪动的声音。
沉顿了十来秒左右,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石飞兄弟,睡得可安稳?”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有点低沉,带着磁性。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一扭头,看到了一个戴着爵士帽,身姿有些魁梧的男人。
穿着皮外套,看起来很潇洒。
“你是谁?”我立马坐起身,要掏家伙。
“石飞兄弟,你忘记我了。”男人抬头,那一刻,我心神俱颤,甚至有点恐惧:“你……你是姚玉忠!”
对的,来人就是姚玉忠,那个关外第一倒爷,2000年初最牛逼的盗墓贼。
我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了他,想起我和李爷的行动,顿时有点紧张。
“姚玉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你还不简单,你这个西北阴阳倒爷,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天津白马楼豪赌,跑到内蒙来,你可知道,这里有我的眼线。”姚玉忠一抬头,露出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他看起来有一种阴鸷的感觉,虽相貌平平,但气场很大,身上有种常年下墓的气味。
“姚玉忠,你该不会是为了古路村的事来的吧?”我径直问道。
姚玉忠摇头:“你们端了我的老窝,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他拔出了一把匕首,非常锋利的蒙古弯刀匕首。
我心头一紧,心想这家伙难道要动手不成,此时李爷他们都不在,再加上身上的毒,估计不是对手啊。
姚玉忠看出我的紧张,呵呵一笑:“你们干这事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会有今天吗?”
我感觉这家伙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而是震慑,有的商量。
“姚玉忠,你我也曾见过面,这事能否商量?”我也服软了。
毕竟有错的是我们啊,姚玉忠摇摇头:“算了,古路村的事我不追究,其实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谈个生意。”
不得不说,大佬就是有一种天生的气场,举手投足,就让人捉摸不透。
我问他啥生意,姚玉忠摊开手:“你在那两个黑贼身上得到的东西,还给我吧。”
我想了想,立马想到了当初在那干涸的河床上,遇到的尸体,在他们身上摸到了一块铁器。
起初以为不是啥好东西,没想到竟然和姚玉忠有关。
此时我就算不交出去,估计又要受皮肉之苦,无奈之下,我只好从床头摸到了一个背包,打开后,从里头找到了那块不起眼的铁器。
姚玉忠接手后,掂量了一下,笑了笑,收了起来。
“姚玉忠,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姚爷,毕竟你比我入行久,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问道。
“此事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石飞,你欠我一个人情,等你恢复后,来东北找我吧。”说完,姚玉忠起身就要离开。
这家伙前来就是为了那铁器,就这么走了。
我赶忙喊住:“姚爷,到底是什么,能否透露一下?”
姚玉忠回头:“这是一笔大生意,石飞,你和那姓李的老家伙说,一个月之后,来东北,我等你们。”
说完,姚玉忠就这么离开了,很突然。
直到大门一关后,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我打电话给李爷,跟他简单一说。
李爷立马带着吴家两兄弟和四眼仔赶了过来。
一见面,李爷就问道:“那姚玉忠来了?”
我点点头,将刚才的事一说,李爷听到姚玉忠的行动,显然很意外。
他默默的沉思了几许,最后说:“这姚玉忠有点能耐,看样子咱们截了他的货,他竟然不生气。”
“李爷,那老家伙敢来威胁飞哥,我炸死他。”吴炮又嚷嚷。
“别胡说,他要是想动手,我们都得死。”李爷是个明白人,毕竟这里还是内蒙,属于姚玉忠的势力范围呢。
“李爷,我觉得这姚玉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不会说让我们去东北找他。”我想了想,说道。
“有可能,一个月时间,看样子够咱们去打听一些消息了。”李爷说他打算通过裘不得去打听一下关于姚玉忠最近的行踪。
再加上东北一带的赌郎,估计能有一些收获。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好多谜团啊。
就这样,在医院躺了两天后,六月红回来了,她带来了熬制成的药草,用一个塑料瓶子装着。
看起来就好像冰红茶一样,六月红将药草递给我说:“我花了两天时间熬制的,你快喝吧!”
我点点头,立马打开瓶盖子,一闻,当时就想吐了。
卧槽,这东西咋这么臭啊:“红姐,你都放了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六月红脸色严肃:“别问那么多,赶紧喝了。”
说完,这女人一把捏着我的嘴灌药,强烈的苦味袭来,我忍着恶心,喝完了一整瓶药,然后趴在床上干呕。
“好了,三虫毒会随着解药排出,过两天就能恢复。”六月红笑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我去了厕所七八趟,每次都是生死关头。
而手臂上的毒素也在慢慢清理,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我对六月红充满了感激,这个起灵女人,真的,挺有手段的。
休养的差不多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宾馆。
到了第五天,李爷接到了个电话,说是肖教授来了,让四眼仔去开车接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