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爷默默的抽着手中的玉溪烟,整个人表情看不出丝毫神色,非常平静。
“借你可以,但石飞,你要记住,女人是毒药,我只能劝你尽量别太靠近女人。”李爷将烟头一丢。
我松了口气,本来还想费一番口舌,现在看来,轻松了。
“谢李爷,等我完成这一单,就还你。”
“不用,这十万块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等哪天你是需要还的。”李爷很爽快,说等会就让四眼仔陪我去一趟市区打款。
那年头,没有手机交易,十万块要想转账,就只能去银行。
我同意了,李爷拍拍我肩膀:“石飞,我很欣赏你,有勇有谋,重情重义,这也是我大老远把你找过来的原因,好好干吧,以后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得到李爷肯定,我心里头也没啥高兴的,而是沉重。
我这辈子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搁在几年前,这几十万,我随手能拿出来,但现在不成了。
这时候,我问李爷:“我可以问个事吗,为啥您老这么喜欢抽烟?”
自打和李爷接触以来,他就对烟爱不释手。
李爷笑了:“烟枪面前无英雄,烟馆门外无好汉,烟能解万愁。”
我一时没理解。
随后,四眼仔和我一道出去,去了一趟银行,转了十万块钱到账户。
当得知我要给一个小女孩看病,四眼仔特别八卦,问我是不是我的私生女,还说要回去告诉六月红。
我让他别瞎说,立马赶到医院,将钱交给了陈玉华。
有了三十万,这病能治了。
陈玉华激动的要跪在地上:“阿飞,我不知道怎么谢你,姐一定会记住的,等我有钱一定还你。”
我摇摇头说:“玉华姐,这钱我不急,但我有个要求,你要答应我!”
陈玉华抬头,默默点头。
“把面馆关了,你若是没营生,可以先等两个月,如何?”我此时脑子里有个盘算。
陈玉华想了想,再看手中的银行卡,她一咬牙,点头说:“好,我答应。”
解决了这事,我心里头才算是松了口气。
然后和四眼仔又去了看了一眼老蛇,可当到了那家精神病院的时候,一打听,得知老蛇昨日就已经离开了。
当时我就傻眼了,这家伙难道跑了。
但前台的小护士说老蛇不是跑的,而是自己办理出院手续的,虽然医院的护工不同意。
但老蛇没人能拦得住,就这么让他出院了。
我心头一沉,老蛇离开了,他去哪了,四眼仔立马打电话给李爷。
但电话那头,李爷似乎很淡定,说走就走了吧,没必要折腾。
但我能听出来,李爷还是有点介意的,毕竟把老蛇带出来,就是惦记他拿一手青铜做旧的功夫,结果跑了。
不过我相信,这老蛇应该是回到了北京,等哪天去北京的时候,再会会他。
但四眼仔挂断电话后,突然对我说:“飞哥,其实吴雄他也会做旧,而且挺厉害的。”
“什么,吴老大爷会做旧的功夫?”我有点惊讶。
“是啊,不然就吴家两兄弟那两手,你以为李爷这么稀罕啊,他能招到一些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招两个不稳定的土人过来。”四眼仔很直白。
我一想也是,吴家两兄弟,除了会打眼,会炸药,其实好像没啥优势啊。
不过这一来一回,回去的时间要晚了,所以我和四眼仔打算先在宾馆住下,等明天一早再赶回去。
四眼仔原本想和我一间,这老小子说害怕,我他么当时急眼了,说不成,自己有洁癖。
四眼仔瞪着四个眼睛:“飞哥,你歧视我,你和红姐都能躺一个床上,她还摸过死人呢。”
我尴尬一笑,对四眼仔说:“你告诉我,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事不弄个明白,坚决不能让四眼仔靠近。
“我……我也不知道!”四眼仔尴尬一笑。
卧槽,算了,不能让他靠近。
就这样在宾馆休息了一晚上,隔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手机就突突的响。
接起来一听,是六月红的声音:“阿飞,你快过来,出事了。”
我睡意立马全无,问怎么了。
六月红赶忙回答:“吴炮失踪了,杨老二说他看见吴炮和一个黑衣人下了古墓。”
我一听,有点懵,不可能啊,那吴炮不是在医院里吗。
见此,我急忙去把四眼仔叫起来一说。
四眼仔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俩立马赶到医院也一看,结果发现吴炮果然不在医院养伤。
询问了护士,护士说有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进来,把吴炮给接走了。
至于是谁,护士看不出来,只说那男人身上有股子臭味。
一个神秘人,接走了吴炮,我心头一沉,感觉要出事了。
赶忙让四眼仔开车回磨盘山。
等到了小木屋,还未靠近,我就听到木屋子里头,传来吴雄的打砸声和哭喊声,心头一沉。
推开小木屋一看,发现屋子里头有点乱,杨老二正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边。
吴雄双目圆瞪,肆意发泄,李爷冷冷的坐在一边没理会。
六月红看我进来后,急忙拉到一边:“阿飞,吴炮他……”
我摆摆手说知道了,然后立马将吴雄拦住:“够了,别发火了,这样你就能找到你弟弟吗?”
吴雄抬头,看着我,哭的很伤心。
“小哥,救救我弟,他虽然鲁莽,但是心肠不坏,你一定要救救他。”吴雄说着,就要跪下来。
我一把抓住,扭头问李爷怎么回事,吴炮为何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李爷指着杨老二,示意他说话。
杨老二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到了,哆哆嗦嗦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今儿早上,天还没亮,杨老二出来撒尿,结果发现了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爬入了那个盗洞中。
杨老二说他清楚看到,其中一人就是吴炮,另外一个人看不清。
“那个叫吴炮的,你们不知道,我感觉他不对劲,神色呆呆的,我当时还喊了一声,他冲着我傻笑,还拔出了枪。”杨老二说完,有点慌。
我心头不安,吴炮咋了,他虽然毁了容,但也不可能为了报复就冲下去啊,那是无头苍蝇,是最不理智的选择。
“李爷,这事你怎么看?”我问道。
“下去,把吴炮给找到,老子要想看看,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李爷烟头一掐,面色露出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