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窄小的一间八卦室,八面奇怪的山海神兽图,此时突然间起了异样。
一缕缕鲜血,从石墙内渗出,场面相当诡异。
鲜血一寸寸掉落,恍惚间,我似乎感觉到了这地儿“活了”,对,就好像是那些被埋葬在此的阴魂在哭泣。
相当的诡异邪门,李爷立马表情大变,喊道:“撤,快撤!”
我当时还没察觉出来异样,问道:“李爷,这墙怎么会流血?”
李爷回头:“阿飞,你不知道鬼笑墙吗?”
我一听到鬼笑墙三个字,心头翻起骇浪。
四眼仔脑子活络,看我发呆,一把拽着我:“飞哥,快跑吧!”
此时,那些鲜血溢出,落在地上后,立马就变成了血气,仿佛能吞噬一切,我被四眼仔给拽了出去。
好在我们出来及时,四眼仔和李爷将石门一关,李爷才神情轻松了不少。
六月红虽然是起灵,但是却也不懂什么是鬼笑墙。
“李爷,什么是鬼笑墙啊?”六月红好奇道。
李爷道上老江湖,没有隐瞒,说这鬼笑墙不是真的鬼在笑,而是那些山海神兽,刚才他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朱砂的气味。
那朱砂是用龙血树做成的,是一种珍贵的中药材,民间叫血竭,但是在我们行内,叫麒麟竭,这玩意大多是用来制作壁画的原料。
“麒麟竭在古墓长时间,会产生毒素,刚才进去,活人氧气腐蚀出了麒麟竭,在晚几秒,咱们都得死。”李爷有些后怕。
看样子,也多亏他下来,不然给我,估计要晚几秒折腾。
六月红也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其实麒麟竭的作用,我曾在敦煌时就见到过,据说当地那些工匠,就是利用龙血树作为材料,算是一门古老的传承吧。
“李爷,那咱们咋办,说好盗西周墓,可这只是个宋墓啊。”四眼仔有点着急。
“你个混小子,就这点东西还不够吗?”李爷白了一眼:“瓷器和黄金,不比青铜好出手,找个国内的行家就行。”
李爷这话是对的,青铜这玩意,等级太高,要是被抓住,只能蹲局子的份。
黄金和瓷器那就简单了,民间也能流通。
四眼仔被这一说后,也就想通了,嘿嘿一笑。
我们出去后,李爷吩咐四眼仔先盯着这盗洞,然后回到小木屋。
吴炮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的,脸上已经起了泡泡,受伤严重。
杨老二则是看好戏,坐在一边,见到我们回来后,也挺惊讶的。
“吴炮,你还能坚持吗?”我立马凑上去。
“小哥,疼,太疼了,就像火烧一样。”吴炮痛苦道。
“李爷,我带着我弟先回成都吧,找个医院看看先,成不?”吴雄焦急。
李爷想了想,没有答应,一来是这里需要人手,二来,吴炮的伤势,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阿飞,你带他去市区吧,找个小一点的医院包扎一下,尽量别暴露真实身份。”李爷说道。
我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忧,点点头同意了。
至于这里的阴货,那就交给李爷来接手了。
于是四眼仔将车钥匙给我,临走时,杨老二让我带几瓶酒,另外再整两条烟。
这老家伙还挺自来熟的,我也没搭理。
回去的路上,吴炮一个劲的问我:“小哥,我还能恢复那张帅气的脸吗,还能娶到老婆吗?”
我头疼,也不知道咋安慰。
安慰女人,那我是江湖老手,安慰男人,秀才都憋不出两个词。
只能递给他一根烟说:“缓解一下吧!”
吴炮哆嗦,还真他么抽了起来。
回到成都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陈玉华,让她帮忙介绍一下医院,一番折腾后,我把吴炮安顿在了一家普通的医院里头。
完事后,陈玉华把我接到面馆说:“阿飞,告诉姐,你是不是又在做老本行?”
我看着陈玉华,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你别问了,我心里有数。”我惭愧低头。
当年的警探,本应该是有个光明前途,可到头来,我被这世俗的利益所蒙蔽,沉醉于酒池肉林当中。
这一辈子估计也就完了,考公,事业编制,那他么都是扯淡的。
陈玉华幽怨的看着我,连连叹气:“阿飞,你当年也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困扰了也有好几年。
对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心里头不甘心,可又能如何,我石飞这辈子一定要做人上人,哪怕是做见不得人的事,一定要干成。
“姐,对不起!”我低着头,陈玉华两眼含泪:“我只是不想看你步我妹的后尘。”
说起这事,我俩都伤心。
就在这时,面馆外头,那厨师老三走进来,看到我后,正眼都不带瞧的。
收过来,勾搭住陈玉华的肩膀,往怀里搂。
“玉华啊,我没钱了,去弄点钱花花。”老三胆子大。
“啊,我没钱,我要给女儿治病,哪里有钱啊。”陈玉华慌了,急忙要挣扎。
老三面目略带狰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顺势就要用手朝衣服里头摸。
这光天化日,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头。
当时我就火了,砰的一下一拍桌子:“放开她,畜生!”
老三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下,突然怒了:“你算什么东西,我和陈玉华是男女朋友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呵,是吗,你一个厨师,硬对老板娘动手动脚,你当我是傻的吗?”我一把将老三拽了过来。
这老三以为我弱不禁风的,一巴掌扇过来,被我一个擒拿,狠狠的一摔。
同时顺手操起旁边的啤酒瓶,往他脑门上一摔。
老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就吸引了外头一帮看客。
陈玉华看我这么狠,赶忙拦住:“阿飞,你别乱来,姐的事不用你管。”
陈玉华这女人,其实和她妹妹不一样,一个性格刚烈,一个优柔寡断。
“玉华姐,这畜生平日里对你没大没小的,你何必受气呢。”我有点生气了。
“阿飞,求你了,你再动手,要是再进去了怎么办啊。”陈玉华劝道。
被她这一说,我愣住了,是啊,我要是再进去咋办,难道又要蹲几个月吗。
老三捂着脑袋,满脸流血:“你敢动手,我杀了你。”
说完,老三就要冲进厨房拿菜刀,陈玉华知晓老三的为人,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