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江婉清把瘦弱的陆梨搂在怀里,“云竹,快,快去请府医来,春分快去把王爷叫回来。”
“我没事,一点儿都不疼,还是别麻烦王爷了。”陆梨握着江婉清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怎么行,别的事你先别管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的伤。”江婉清四下看了一下,周围有力气的都是男人,不能抱陆梨回去,急忙叫人抬担架来,让陆梨趴着,派了两个人把她抬到灵韵阁去,她也要跟着过去时,被敏鹤郡主拦住了去路。
“站住,她是谁?”见江婉清对她如此伤心,敏鹤郡主心里也有些忐忑,好奇起了她的身份。
“郡主,不管她是谁,现在受伤了,我都要去照顾她,你不应该拦着我。”也就是此时江婉清不再对她笑了。
“本郡主拦你还分应不应该吗?你快说她是谁?”敏鹤郡主对江婉清的态度无所谓,就是好奇陆梨的身份。
江婉清被她蛮横无理的态度气到了,盯着她的眼睛,一步步向前,逼得她步步后腿。
“郡主,你听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江婉清每天停下的意思,“你拆了王府的大门我不与你计较,你打了我的人,我还是对你笑脸相迎,你提着鞭子说打就打,你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吗?”
江婉清的样子很吓人,尤其是她周身的气势,竟让敏鹤郡主生出几分惧意来。
这些年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拆个门而已,打个人而已,她还不是想拆就拆,想打就打。
“我…”敏鹤郡主一愣,强迫自己停下脚步,因为再退她就要退出去了,外面还有看热闹的百姓,她不能丢人。
“我要打的是你,是她自己跑上来的。”
江婉清也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你应该庆幸挨打的不是我,不然今天你肯定离不开王府,但是不管打了谁,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敏鹤郡主下意识反问。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郡主你好自为之。”江婉清说完猛地上前一步,敏鹤郡主一个不查忙后退一步,绊倒在王府的门槛上,摔了个屁股蹲。
刚才她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狼狈。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如芒在背,立即面红耳赤,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怎么就怕了?不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瞧着江婉清的脸,她又不敢再动手。
只能假装不在意地站起来拍拍手,“本郡主就是一时不查,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你的意思是你开砸门,我还应该欢迎?”
敏鹤郡主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发狠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看向她带来的人,“我们走。”
那些人早已被王府的护卫控住,听到主子的话想动又被死死按着。
“走?走到哪儿去?郡主自己回去吧,他们打了我的人,走不了了。”说完江婉清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向灵韵阁走去。
敏鹤郡主见她走了,才敢大喊大叫,“凌王妃,你个泼妇,你还敢抓我的人,我叫我母亲打死你。”
喊完还不解气,又对着看热闹的人喊道:“看什么看?她不过是人多罢了,本郡主这就回去叫人。”
敏鹤郡主牛气哄哄地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原以为能大干一场,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凌王妃赶出来了,还把人扣下了。
江婉清快速赶到灵韵阁,就听到陆梨隐忍的声音。
她后来观察过敏鹤郡主的鞭子,那鞭子像是特制的很柔软,上面还有些倒刺,这种鞭子打人很疼,她知道陆梨现在肯定十分痛苦。
“王妃。”看到她进来,云竹急忙凑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毒?”她还真担心想敏鹤这种小人,会提前下毒,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
“府医说没有,只是伤口有些深,一直延伸到了屁股的位置,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女医了。”
江婉清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地向床边走去,侍女已经帮她把衣服褪了下来,此刻只穿着一件肚兜,因伤的是大半个背加屁股,府医碍于男女有别不能上药,不过已经开了止疼的方子让人去熬药了。
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翻了出来,比她想象的还严重。
“拿止血的药来。”江婉清喊了一声。
府医立即拿出止血药递给云竹,云竹放到江婉清手里,江婉清亲自给陆梨上药。
“你忍着点儿,会有点疼。”江婉清轻声安慰着。
“不,怎能让王妃上药。”陆梨还想拒绝,江婉清却容不得她拒绝。
“抓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云竹闻言急忙按住陆梨的肩膀。
此刻她也有些佩服陆梨,要不是她,现在躺着的就是她了。
她救了王妃,在她眼里就是好人。
“陆姑娘,你要是痛就咬着我的胳膊。”云竹搜肠刮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还被陆梨拒绝了。
江婉清早已开始上药,希望能尽快止血,不然流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婢女喊了一声,江婉清和云竹立即站到了一边,只见一身着白衣素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多岁。
“见过王妃。”大夫行礼。
“快请起,先看她的伤口。”江婉清立即吩咐。
大夫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先是检查了伤口,后又号脉。
“伤是皮外伤,但这位姑娘本就气血虚,还是有危险的。”
江婉清问道:“那可有医治之法?”
“有,先开一剂止疼药喝下,再用人参吊住精神,小人自能处理。”
看她信誓旦旦,江婉清的心总算能稍微放一些了,立即吩咐人照办,府医也一直在外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王妃先去外面等着吧,您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她就交给我。”女医说的也有道理,江婉清走了出去,在外等候。
此时,听到消息的达叔赶了过来,王府实在太大了,他今日又有消息,得到消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