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是死囚,孟秦桑把她从死牢救了出来,如珍如宝地伺候着,让她尝到了这一辈子都没能尝到的甜头。
所以重生过来,她想从一开始就得到孟秦桑,让江婉清嫁到凌王府去。
她又哪里知道前期的孟家是什么样子的,孟秦桑又是如此的烂泥扶不上墙,江婉月真是悔不当初。
不过想起凌王,她倒有一计,这一段时间她观察过了,虽说有些事情会改变,但大的方向是不变的,凌王府迟早要抄斩,只有她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何不卖凌王一个人情,说不定凌王会重新接纳她。
前世孟秦桑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次的凌王未尝不可。
这个念想在江婉月脑子一闪而逝,孟秦桑反应过来自己没控制好情绪。
“夫人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一时气愤说了胡话,是我没有达到你的期望,让你受委屈了。”孟秦桑一改刚才的态度,又对江婉月千依百顺了。
“你现在和我道歉有什么用,我后悔死了,后悔嫁给你这个蠢货。”江婉月很是心烦。
所有的希望破灭了,陷入绝望。
她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她也不能接受跟孟秦桑回去,继续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月儿,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孟秦桑的态度更加诚恳。
王氏一脸无奈,“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已经完了,你还能和离不成?和离了谁还要你!”
江婉月倒是想和离,但不是现在,至少要等她搭上凌王这条线再说,终于在孟秦桑的花言巧语下,跟他回了孟府。
一回到孟府,孟秦桑又是给她洗脚又是亲自下厨,哄得江婉月有了笑颜,才问道:“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江府第一次见你就动心这件事,我怕有损你的名声从未告诉过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孟秦桑想知道个明白。
江婉月看着孟秦桑思绪万千,即便四时策不是孟秦桑写的,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孟秦桑将来位极人臣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应该如此悲观。
想着江婉月开始做两手打算,一方面稳住孟秦桑,另一方面搭上凌王,毕竟她对凌王府的事情还是熟悉的。
“孟郎,这件事说来也怪,是我做的一个梦,梦里的你成了北齐第一权臣,这话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今日我是太着急了一时没分清梦境还是现实,难道你真的是那个时候对我动心的?”江婉月假装一问。
孟秦桑却不淡定了,因为他知道这是真的,难道真如江婉月所说他以后会成为北齐的权臣,怪不得江婉月要嫁给他,还说他一定能出人头地。
一时间江婉月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不同了,江婉月可是能预见未来的,有了她还愁不能成事吗?
孟秦桑又问了许多细节,见江婉月都能对答如流,对此深信不疑,孟秦桑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位极人臣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既然有这个命,那他可要好好谋划一下了。
……
江婉清回到王府就匆匆回了澄园,她的脸已经肿起来了,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很不好。
李嬷嬷追了进来,看到江婉清脸上的伤时,气不打一处来,“王妃,这是王氏打的吗?她竟敢对你动手”。”
“不是王氏,是父亲。”
“是老爷?”
“嬷嬷没事的,这点伤不打紧,墨园来报账了吗?”江婉清转移了话题。
李嬷嬷心中一阵酸涩。
“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收敛,乱七八糟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李嬷嬷有些担心。
“无妨,等王爷伤好了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
“王爷,王妃回来了,刚刚属下听到下人说王妃从娘家回来,脸上是带着伤的,属下打听了一番,王妃还真是被打了。”影月事无巨细的汇报。
“被谁打的?”凌王语气不悦。
“除了江大人也就那个王氏了吧?属下瞧着都不是什么好人。”
“江大人的单子是越发大了,看来上次的教训是给少了,最近京城谁家有要办宴会的?”凌风澈懒懒的询问。
“属下听闻毓秀公主要办一场赏花会,给咱们王府也下了请帖,就在五日后。”
“很好,给毓秀公主回信,把江大人的内眷全都邀请一遍,我和王妃也会去。”
“是,属下这就去。”
他要把江婉清出了这口恶气。
而且立刻马上就得出。
王氏收到毓秀公主的请帖时惊了,毓秀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妹妹,像这种宴会她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毓秀公主怕是连她是谁都不认识,怎么会邀请她呢。
“这毓秀公主是合意啊?”王氏心里七上八下的。
“夫人,或许是大小姐嫁进了王府,公主想见见夫人吧?”一旁的丫鬟猜测道。
“去通知一下月儿,让她务必抽出时间与我一同前往。”
“是,夫人。”
江婉月得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是抵触的,因为前世毓秀公主也没给过她好脸色,毓秀公主有的女儿敏鹤郡主,她喜欢凌王,她成为凌王妃后,敏鹤郡主三天两头地找麻烦,她没享受过王妃的殊荣,却无端承受了别人的怒火。
她的心里是讨厌毓秀公主和敏鹤郡主的,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
是夜,月明星稀,凌老夫人刚闭上眼就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人影,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男子持刀站在床前,吓得魂都没有了,尖叫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床上。
“母妃,你怕吗?”凌风澈冷冷的声音出现在床头,凌老夫人一惊,抬头一看是凌风澈,才松了一口气。
“澈儿你终于醒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凌老夫人撑着坐了起来,“来人,点灯。”
“不必了,我找母妃是想说一些心里话。”凌风澈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怕点了灯看到凌老夫人那张脸,就不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