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术是以外力入侵,蚺麒可以凭意志与之反抗。可九尾狐的媚术却是从内里软化对方,让对方在不知不觉间心甘情愿听你的话,蚺麒没有办法反抗。如今也只能选择试试凤九的办法了。
凤九见自己终于能帮到司命了,小帝姬傲娇的道:“还是要靠本帝姬!”
司命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若是凤九没有被术法反噬的风险,司命也不会笑的这般勉强。
凤九一扭身子,幻化出自己的九条尾巴。九条尾巴宛如一把扇子从蚺麒的面前缓缓扇过,九尾狐特有的蚀骨媚香便萦绕在蚺麒鼻尖。
凤九在施展媚术的时候,司命时刻关注着她的状态。此刻的司命比起嫉妒蚺麒能受凤九的媚术,他更担心凤九受到术法反噬。
很快,凤九的媚术施展成功了,凤九也感受到了术法反噬带来的痛苦。凤九面色惨白的往地上倒去,却被司命眼疾手快的扶住,凤九顺着司命的臂弯落入司命怀中。
凤九在司命怀中缓了一会,开口问蚺麒:“你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蚺麒宛如竹筒倒豆般将他们所谋之事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是之前聂初寅没有帮魔尊缈落拿下灵璧石,缈落破除封印之路被阻,惩罚了聂初寅。聂初寅为了少受些责罚,便提出了这将功折罪的方案。
激发凡间山精野怪的凶性,让它们成为妖兽,进一步鼓动它们去为祸人间,便可让这些妖兽身染浊息。再将这些浊息炼化提取献给魔尊,可助魔尊增强功力,早日突破封印。
凤九:“你们是如何让这些精怪凶性大发的?”
蚺麒:“我遵照聂魔君的安排,来到这处凡世,发现有大量的精怪都在岑云山中修炼,便将聂魔君的一滴血滴入了岑云山的水源中,很快这些精怪就凶性大发,闯入凡人的城池开始作乱。”
凤九再问:“如何炼化浊息?”
蚺麒答:“魔尊将南初鼎交与聂魔君,此鼎可助魔君炼化妖兽身上的浊息。”
凤九:“你可知如何让压制这些妖兽的凶性,让它们恢复正常?”
蚺麒:“不知。”
凤九问完了,蚺麒便开始下一步动作了。他受了凤九的媚术,在满足了凤九的需求后便开始将手伸向了凤九。凤九知道他伸手向自己意味着什么,凤九下意识的往司命怀中躲了躲。
司命看着凤九脸上抗拒的神色,反应过来这蚺麒要干嘛,这司命如何能忍!司命再次用捆仙绳将蚺麒捆住。蚺麒应该庆幸司命怀里还靠着个虚弱的凤九,不然他此刻定是逃不了司命又一顿毒打。
此刻司命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眼下这残局还要收拾,这么多凶性大发的妖兽也不能不管。它们一旦再次作乱,还是会扰乱凡人的命数。
其实若是命簿上有载,凡间就是该有这场灾祸,司命就不用插手。可这摆明了是外族人的介入,致使凡人命数发生改变,司命就必须管。
司命看着怀中的凤九道:“小殿下,还撑的住吗?”
凤九虚弱的点点头,她知道司命还要处理凡间的事。
司命一把将凤九拦腰抱起,让她撑不住了就安心睡会儿,睡着了或许就没那么疼了,等会儿就带她回南斗让师父帮她疗伤。
此刻在一旁多时的谢庭岩终于能插上话了,他听出来了如今司命和凤九最担心的是如何压制这些精怪的凶性,让它们恢复正常。
谢庭岩主动上前对司命道:“仙友,要压制这些精怪的凶性,或许我的师父有办法。”
司命:“你确定?”
谢庭岩:“我们云鹤观中曾炼制过一种丹药,以雪莲子为引,可助精怪的神智恢复清明,或许可以压制他们的凶性使其恢复如初。”
司命觉得不妨一试,他让谢庭岩回云鹤观取些丹药过来一试。约莫一个时辰后,服了药的妖兽便恢复了神智,不再凶狠的咆哮着。
既然这个方法管用,司命便拜托谢庭岩,劳烦他们云鹤观在炼制些这种丹药,让所有的妖兽都能服下恢复神智。司命最后交代谢庭岩,等这些妖兽都恢复神智不再伤人后,便放他们归山吧。
凤九在司命怀中喃喃:“司命,那些妖兽身上的浊息怎么办?”
司命:“小殿下放心,待我施法修正命数,它们身上的浊息自然就消失了。”
司命说罢,将凤九放下,让她靠在沐芸身上。司命开始抬手结印,凤九眼见着司命手中的法印越来越大,越变越亮,然后便向天地间散去。
司命再次将凤九抱起,凤九:“这就结束了?”
司命好笑:“是啊,我现在带你去找师父,让他帮你疗伤。”
沐芸站在司命与凤九的身后,她害怕自己会被凤九抛下,可凤九此刻面色苍白,看着不是很好,沐芸也不敢开口,怕给他们添麻烦。
凤九没有忘记沐芸,她在司命怀中冲司命努了努嘴。司命便抱着凤九转身,对沐芸道:“如果你愿意,便随我们一同离开吧。”
沐芸双眼放光,拼命点头。
如此,凡间的妖兽交给云鹤观治疗,司命带着凤九和沐芸回了南斗,将蚺麒收入了乾坤戒中。而灵盛国在司命术法的修正下,一切都回到了没有妖兽暴乱时该有的样子,完好的城镇,安居乐业的百姓们。就连那些死在妖兽口中的凡人都被司命从阿茶那里强拉了回来,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而当初的承虞国早该灭国,却受了帝君历劫的机缘存活了下去。
……
司命再一次抱着凤九来找自家师父。
司命:“师父,师父!”
玉清真王睁眼,就见司命抱着怀中面色惨白的凤九急急走来。
玉清真王: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啊?
司命:“师父,小殿下在凡间为了帮弟子,使用了法术,受了反噬之伤。弟子恳请师父帮帮她!”
玉清真王:合着我就是那加急回血包呗。
老头儿叹气,自己这不纯纯工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