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很伟大的魔法,我很高兴小霍普斯先生已经掌握了它。”
直到邓布利多开口,安德才发现他的存在。
“教授。”安德尽量用最平和最正常的语气说话,“抱歉,刚刚——”
“这没什么,安德——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得到了安德同意之后,邓布利多继续说:“最亲近的人遭遇了危险会让人失去理智,这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你和希娅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紧密的。但是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让自己也陷入危险是不明智的,我们要知道仍然有许多关心着我们的人,我们不能让他人也承受一样的痛苦——我不是在谴责你的行为,换句话说,还有很多成年人在。哦,这么说也许会让我很不谦虚,但我想我的能力能顶替两个你啦。”
邓布利多没有在意安德还是非常僵硬的语气,他平缓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安德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安德点点头表示他听进去了邓布利多的话,但他又说:“可我依旧保持我的态度,我不怕任何事,虽然您相当于两个或者更多的我,但谁会介意再少一份助力呢?”
邓布利多反而笑了起来,“勇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往往会带来惊人的效果,我无比赞同这一点。而很多人在你的年纪不会同时拥有爱和勇气,我很庆幸霍格沃茨会有你这样优秀的学生。不过,借用你的一句话,我也依旧保持我的态度。”
安德有些气呼呼的,他还想据理力争,下一秒谁也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安娜站在楼梯口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的眼眶又红润了起来,一方面她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一方面她又不愿看到儿子也陷入危之中。
“昏昏倒地。”
她举起魔杖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安德放倒了,劳伦斯知道妻子的意思,他配合着让安德飘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对着客厅外的两个身影说道:“詹姆,西里斯,我想你们愿意帮我看着安德,对吗?”
詹姆和西里斯点点头,非常听话的上楼了。要是之前他们或许还会反驳辩解试图争取不一样的待遇,但今天不管是劳伦斯意外的发火、邓布利多的劝解或是安娜的举动都让他们明白了大人们立场有多坚定,但他们不会说就此放弃只会觉得任务更加艰难,更有挑战性。十几岁的男生正是喜欢刺激的冒险的年纪,这点放在他们身上更加明显。
“我想计划有变,看来不能通过他们知道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具体位置了。”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没去那里参加聚会了。”西里斯有点懊悔,“给雷尔写信不是一个好选择,沃尔布加盯的很紧。”
“你说,格林格拉斯——”
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一眼,即便不喜欢斯莱特林的人,联系克里斯蒂安·格林格拉斯或许是他们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克里斯蒂安的回信很快,他说莱斯特兰奇庄园受到了严格的保护,如果想要打探位置或是进去有些困难,不过他会想办法。
等安德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外面传来呼呼的风吹声,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更让安德从心底产生一种荒凉感。他想起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希娅也是被人带走了,似乎是看上了她的某样东西,最后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所以现在呢,她也是和梦里的情况一样吗?安德不敢细想。
他坐起身子揉了揉后脑勺忍不住嘀咕一句:“妈妈下手可真狠。”
詹姆和西里斯在地上睡着了,安德看到了他们眼下的黑眼圈,看上去是一晚上都没睡好。安德由衷的希望是他们自己睡着的而不是被妈妈用昏昏倒地弄晕的,那感觉真的太痛了。
安德小心的绕过朋友们,他走下楼梯发现邓布利多教授还在家里。物理上被迫睡上一觉让安德理智了不少,起码现在他看到邓布利多教授会感到强烈的不好意思了。
“安德。”邓布利多举起手边的杯子对安德示意,安德更加窘迫了,他硬着头皮走到邓布利多对面坐下就是不愿抬起头看教授犀利到能洞穿人的眼睛。
“呃,教授。”安德双手撑在膝盖上,“您相信梦吗?”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睛看向安德,他略一沉吟后避重就轻问道:“是梦到什么了?”
安德把梦里的内容和盘托出,邓布利多说:“希娅也做过同样的梦,这或许是你们之间的特殊联系,能做到相同的梦境。但这意味着什么,很抱歉,我也不能有合适的答案。”
安德有些沮丧,他小声说了句“好吧”,就找借口离开了这里。詹姆和西里斯依旧在睡觉,这次安德注意到了他先前没注意到的纸条了,他看见了克里斯蒂安的信,上面的内容让安德心情好了不少,斯莱特林的朋友或许是最有可能找到办法的人了。
在安德醒来的同一时间,处于地窖里的希娅和贝蒂也慢慢睁开眼睛。罗道夫斯在她们醒来后来到了地窖,他不像贝拉那样对伏地魔有疯狂的爱意,但他也的确是个忠诚且崇拜伏地魔的好手下。
“想好答案了吗,霍普斯小姐?”罗道夫斯冷漠的问。
“我要见伏地魔,我只和他说。”
“你怎么——敢——直呼——主人的——名字!”
“好了,罗道夫斯。”伏地魔像是传感器一样喊了就能出现,他忽视了罗道夫斯走到希娅面前,“想好了吗,霍普斯小姐?”
希娅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我需要知道我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魔杖挑起希娅的下巴,“你的家世你的一切都是我所需要的,我在永生的道路上将会达到极致。”
希娅皱紧了眉头,她心中有了猜测,随即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是吗?看来我的作用还挺多的。”
“唉,看来霍普斯小姐还是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识。”伏地魔虚情假意道。他来地窖好像只是为了和希娅聊两句一样,很快他就失去了兴致,在离开地窖前他不忘嘱咐罗道夫斯:“好好照顾我们的另一位贵宾,记住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罗道夫斯阴险的笑了,希娅警惕的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但罗道夫斯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用了一道咒语隔绝了希娅和贝蒂,然后一边看着贝蒂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尖叫着一边还防着希娅的咒语。
“说真的,你的攻击差劲极了。”罗道夫斯嘲讽道,“瞧瞧,邓布利多都教了你们什么,挠痒痒吗?”
罗道夫斯被自己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加入我们吧,主人会带领纯血走向更高的位置。”
终于在希娅坚持不懈的攻击下,罗道夫斯还是中了一道咒语。他被打到了墙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接着是更加旺盛的怒气,他打定主意就算被惩罚也要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巫一点教训。
希娅的脸被罗道夫斯划出一道血痕,接着是越来越多的鲜血,罗道夫斯他注意到另一个女巫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欣喜道:“看来这个咒语还挺好用的。”
希娅没顾及自己的伤势,转身去看贝蒂的情况。可怜的女孩被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连魔杖都拿不起来。希娅看着贝蒂有些涣散的瞳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慌乱的说:“嘿,贝蒂,听的到吗?睁开眼睛好吗,看着我好吗,贝蒂?”
希娅轻轻晃动着贝蒂的身体,但怀里微弱的呼吸让希娅的心不断地坠落,希娅后悔了,她是不是要答应伏地魔?她是不是不该反抗?她为什么没有直接带着贝蒂离开地能力呢?
“对不起,对不起,贝蒂。是我,是我太弱了,是我把你卷进来,是我不能带你离开,但求求你,睁开眼好不好,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希娅感觉喉咙一阵哽咽,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泪水混合着血液从她的脸庞上滑落,贝蒂的手握住希娅的手,她艰难的说:“没事的,希娅,我不怕。”
“不,不——”希娅听到贝蒂的话更加慌乱了,她撕心裂肺的喊道。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不对,一切都不对,这不是原本的结局——贝蒂不是有手链吗,为什么手链没有保护贝蒂?为什么她没有保护贝蒂?她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灵魂,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希娅的手抚摸上贝蒂的脸,罗道夫斯的咒语让希娅的手上布满了血迹,但她不在乎——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在贝蒂的鼻子下,越来越弱的呼吸让希娅更加崩溃了,她的血一滴一滴滴在贝蒂脸上,希娅绝望的说道:“不是可以永生吗?为什么,贝蒂——她才是要永生的人——怎么永生,求求了,谁能告诉我——我不是可以永生吗——”
没有人回答希娅的话,贝蒂的口袋里掉出了已经断开的手链,希娅知道了,手链不能永久保护她,贝蒂承受的伤害已经到了它的极限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说:“手链断了。”
“怎么会?这是遇到什么了?”
“我要过去。”
“你知道不稳定,我不能保证时间。”
“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