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毒龙与赵江在阵外交战,仅仅五六回合,韩毒龙便渐露败象。
赵江虽不善武艺,毕竟是太乙金仙修为。
韩毒龙未成仙道,自身武艺也是一般。
虽全力抵挡,却终究不敌。
只见赵江寻得一处破绽,手中宝剑寒光一闪,直直刺入韩毒龙要害。
韩毒龙惨叫一声,鲜血如泉涌般飞溅而出,染红了阵前的土地。
他的身躯缓缓倒下,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一缕灵魂离体,朝着封神台而去。
赵天君得胜,骑在梅花鹿上,神色傲然,大呼:“阐教道友,莫要再派这些根行浅薄之人来此,白白送命。此阵乃我精心所炼,岂容你们这些小喽啰撒野?有本事让有道行的人来会此阵,别再浪费性命。”
他的声音在阵外回荡,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燃灯道人眉头紧皱,心中无奈。
此番也是白白损失一员大将,不过不破阵也是不行。
燃灯看向十二金仙,众人不敢对视,纷纷避开燃灯目光。
燃灯一声叹息,暗自思索,十二金仙中恐怕只有惧留孙有希望破阵。
只因惧留孙手中有一门绝技,乃是天罡三十六大神通术之一,名曰指地成钢。
此术运用得当,或许可以克制地烈阵。
他思索片刻,目光最终落在惧留孙身上,道:“惧留孙,你去走一遭。”
惧留孙闻言,心中暗暗叫苦,大骂燃灯道人,专坑自己人。
但此刻燃灯代表元始天尊,违抗师命,这在玄门中是大忌。
又是现在的最高统帅,军令如山,反抗不得。
惧留孙无奈领命。 来到阵前,望着那地烈阵中翻滚的地面和涌动的火焰,心中暗自警惕。
他深知此阵威力不凡,不敢贸然进入。
惧留孙心中明白,强攻绝非良策,自己可不想重蹈文殊真人的覆辙。
而且,文殊真人破阵后,盘古幡已被南极仙翁带回玉虚宫向元始天尊交付法旨,自己并无此等强大法宝护身。
他思索一番,决定智取,毕竟首要之务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就在他观察之时,脑后钟声催响,元始敕令金钟响起,催促着他前行。
惧留孙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入阵。
惧留孙踏入阵中,神色凝重,先把天门开了,刹那间,庆云浮现,环绕在他周身。
那庆云五彩斑斓,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形成一层坚固的护盾,保护着他的身躯。
远远看见赵天君就要发动阵法,惧留孙急忙高呼一声:“道兄且慢。”
赵天君闻言冷笑一声:“哼,惧留孙,你莫要耍什么花样。”
惧留孙缓步上前,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赵道友,今日得见你这地烈阵之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此番前来,只是想与道友说几句心里话。”
赵天君见惧留孙一个大罗金仙竟服软,心中不免有几分轻视,看来对方是被自己吓破了胆。
语气不免缓和了几分:“道友有何话要说?”
惧留孙赔笑道:“赵道友,吾观这地烈阵的威力,远在其余九阵之上啊。那天绝阵虽也厉害,但与你这地烈阵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看这阵中的火焰,蕴含着地火之力,岂是常人所能抵挡?我观道友你布阵之精妙,操控之自如,唉……”
说着惧留孙一声叹息,
“吾观道友在这阵法上的造诣,早已远远超越其余九位同门。也是贫道不幸,被燃灯那老贼派来道友阵中破阵,这不是把贫道往绝路上逼吗?”
赵天君一听,心中大喜,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哈哈,惧留孙,你倒是有几分眼力劲。不像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妄图来破我的阵。我这地烈阵,可是我多年心血所化,岂是他们能懂的?”
惧留孙继续吹捧:“正是,正是。道友你这等才华,在截教之中也定是备受尊崇。若是我能有你这般本事,又何至于在这封神之战中如此小心翼翼。只可惜,我等根行浅薄,不及道友万一。贫道在阵法一道上,不过是略懂皮毛,与道友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赵天君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笑道:“哼,你还算识时务。贫道便……”
话音未落,惧留孙眼中寒光一闪,瞬间祭出捆仙绳。
这捆仙绳乃他的得意法宝,平日里深藏于袖中,此时祭出,只见一道金光如闪电般射向赵天君。
赵天君正在得意之时,毫无防备,瞬间被捆仙绳紧紧绑住。
那捆仙绳上符文闪烁,散发出强大的束缚之力,将赵天君的法力压制得死死的。
赵天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惧留孙,你!你这卑鄙小人,居然偷袭我!你身为大罗金仙,竟如此无耻!”
惧留孙神色淡然,道:“赵江,休要怪我。兵不厌诈,此乃斗法之道。我又何必与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你身为截教仙人不修道德,心术不正,立心险恶,为何摆此恶阵,逆天行事?休要以为你那点道术能得逞,只怕你难逃封神台下之灾。”
赵天君愤怒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捆仙绳的束缚:“你这是狡辩!你们阐教一向自命清高,今日之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惧留孙不再理会他的叫骂,手中法诀一变,捆仙绳收紧,赵天君顿时动弹不得。
惧留孙本想将赵江带出阵去交给燃灯道人发落,可转念一想,万一这厮在阵外乱讲,坏了自己名声怎好。
心中暗道:“贫道仁慈,今日便亲自送道友一程吧。”
说罢,惧留孙手中拂尘一挥,化作一把长剑,剑身寒光凛冽。
他神色决绝,一剑将赵天君削首。
只见一道真灵朝着封神台飞去,赵天君的身躯缓缓倒下。
赵天君被杀,地烈阵无人主持,大阵不攻自破。
惧留孙提赵天君首级出阵,西岐众人见惧留孙在如此短的时间就破阵,既惊又喜。
闻太师在一旁见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惧留孙,你这无耻之徒,定是用了下作手段,还不从实说来。”
惧留孙神色镇定,不慌不忙道:“闻道友何出此言,贫道在阵中与赵道友一番理论,秦道友幡然悔悟,自责不已,他深知自己助纣为虐,乃是逆天而行,自取灭亡,羞愧之下,拔剑自刎。贫道阻止不及,也是深感自责。”
闻仲闻言更是愤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指着惧留孙道:“惧留孙,休要巧言如簧,还我道友首级。”
燃灯道人上前一步,拦住闻太师,神色严肃道:“闻道友,此乃战场,各为其主,手段虽有不同,但目的皆是为了破阵。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闻太师冷哼一声,却也无话可说,战场之上,本就残酷,只是心中悲愤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