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白说完后看了一眼父母的脸色,然后又继续说道:“这后院儿的那些腌臜手段,母亲又怎会不知?筱沫的家世虽然比不上她们,可她勤奋努力,就光是她手里的那个豆腐厂,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名扬整个西岭。
到时候她的身价也自然水涨船高,母亲不妨仔细想想,她手里的那个豆腐厂。若是有了咱们杜家的支持,肯定会名声大噪,到时候她是我的妻主,我们杜家也会跟着在进一步。
还有,筱沫说了,即便是与我成亲以后,我依旧可以出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依旧可以帮母亲打理杜家的家业。
而且筱沫待她的夫郎都很好,儿子嫁给她绝对不会受欺负,她府中的夫郎都是好相与的。
儿子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即便是清水镇距离县城有些距离,可咱们杜家的名声在外,迟早也是会传过来的。
到时候即便是有人愿意娶我,可母亲又认为她们是否出于真心?儿子嫁过去以后又是否能够在婆家受到好的待遇?
儿子知道母亲父亲疼我,可也正是如此。母亲舍得儿子嫁去别人家以后受人欺负?”
不得不说,杜墨白是懂得如何拿捏自己父母的,杜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当眼珠子疼着,自然是舍不得他以后受苦的。
杜菲听着杜墨白的话,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杜墨白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可那高筱沫确实身份太过低了一些,她也是怕自家儿子受苦。
更何况,他嫁过去,还是以侧夫的名分,这让她更加不能接受。可若是真的再给他找一门亲事,即便是现在不知道他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以后也会知道。
若是知道了,那他以后在婆家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这世间,男子的清白大过性命,若是不洁的男子,定是没有人愿意娶的。
“儿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母亲与父亲依旧不同意儿子嫁给她,那儿子也没有办法,儿子不能忤逆母亲,可以后儿子也不会再嫁,即便是将来到了年纪,被分配妻主,儿子也不会从。
与其在后宅被人当成金丝雀养着,父亲跟母亲应当更知道儿子喜欢什么。
母亲放心,还有两年时间,儿子定会努力将生意打理好,到时候儿子不在了,母亲与父亲,还有各位叔父也不会受苦。
既然母亲不同意,那儿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时辰也不早了,母亲,父亲,你们早些歇息吧,明日儿子便启程,继续巡查店铺去了!
父亲,母亲大了可放心,既然儿子说了不会忤逆父亲母亲,那儿子便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别的情感,儿子先告退了!”
杜墨白眼看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多说,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知道,母亲一定会同意的,即便是母亲不同意,父亲也会想办法让母亲同意的。
看着杜墨白离开,一直坐在上方没有开口的王超淡淡开了口:“妻主,墨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那高筱沫的豆腐厂,豆芽厂确实生意不错,连带着与她们合作的聚满楼,这几个月利润也翻了一倍。
若是真的像墨儿所说,将来她名声大起。墨儿嫁给她,也不算是低嫁了,况且,若是因为这事儿得罪了她,将来她不再与咱们杜家合作,咱们也会损失不小。
这些日子,别的几家也听说了豆腐厂的事儿,都在蠢蠢欲动,若是给别的几家钻了空子,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况且,墨儿心悦与她,若是咱们强行驹着他,以后恐怕会影响你们母子的感情,墨儿也不小了,这些年,咱们亏欠了他不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操心,若不是我们肚子不争气,也不会让他一个男子出去抛头露面。
外面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想必妻主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墨儿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若是没有他,咱们杜家也不可能走到现在。
况且,杜家的家业本来就是要给墨儿做嫁妆的,即便是对方家世差了一点儿,但是有杜家的这些家业在,墨儿也不会受委屈。
虽然名分是低了一些。可人是墨儿自己选的,若是他心里不愿,即便是有了肌肤之亲,他也不会嫁的,咱们这些年,求的不就是希望他找一个疼他爱他,他自己也喜欢的妻主吗?
家世差点就差点儿吧,咱们多帮衬一些,慢慢的也会立起来的,墨儿的眼光从来都没差过,妻主应当相信他。”
他看着自家妻主,他知道,妻主最疼墨儿,定然不会真的为难他。既然是儿子自己选的,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肯定要支持的。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我就是舍不得他吃苦,哎,罢了罢了,我答应就是了!你去找墨儿说说话吧,你们父子也许久未见了,让墨儿给那人传信吧,选个时间上门来提亲。
墨儿是咱们的掌中宝,断不能让他受了委屈,即便是个侧夫,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不能丢了咱们杜家的脸面!”
杜菲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她也不便多说什么,夫郎说的对,这些年,她们确实亏欠了他太多。
别人家的儿郎都是在家绣花,识字,学一些风雅的事情,而她的儿子小小年纪便要出去抛头露面,与人勾心斗角的做生意。
她这个做娘的,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大不了她多帮衬一些就是了。。。
“是,妻主早些歇息吧,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去看看墨儿!”王超说罢,起身离开了。
杜墨白回到自己的院子并未休息。他知道父亲一定会来寻他。只要父亲来了,那就证明事情成了。
他坐在院子里泡了壶茶,静静的等着,所幸,他的父亲并未让她等太久!
“墨儿,这么冷的天。为何不进屋里坐着,万一冻着了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