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墨雨,望见仪欢这都不死,同样冷静无比,没有选择将剑抽出,而是转而用起另一只手。
两手握剑,往上发力,嘴中大喊一声:
“给我,开!”
话音落下,那没有头的身子,裂出一条巨大的缺口!
也因为这次冲击,人直直朝后倒去。
同时,刚好带出了一直插在墨雨胸口的细剑。
只是在其刚倒地,在墨雨他们准备再次补刀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那个白发女人的身影。
“尘溪不要放松,她还没死。”
“我知道。”
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
“你们不会真的就这点本事吧,好弱呀,这就是地级?就刚刚那个自爆还有点杀伤力。”
眨眼的时间,仪欢接回了头颅,完好如初,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就算是这样的攻击依然无法杀死她,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墨雨眉头深锁,决定不再隐藏实力,旋即将剑一抛,悬于头顶上空,顷刻间骤然变大,足足有数十米!
同时口中喊道:
“百降剑,最强形态,开!”
语毕,一股杀气弥漫而开,可以说这是地级最强的一招。
要是按照之前来说,值得男人出这招的敌人,都会死在这招之下,但有仪欢那恐怖的恢复力摆在眼前,他心中也不是特别有底。
于是又翻手掏出几块元金,这次没有放到胸口转接的仪器上,而是直接一口,便吞了下去。
见状,身旁的尘溪眉头一皱,她知道,墨雨这是在拼死了。
元金的能量,经过未来的他们的多次试验,是不能被人体直接吸收的,现在墨雨这样做,无异于是想和对方同归于尽。
下一瞬,三颗元金入肚,墨雨感觉浑身都要燃起来了一样,全身顿时流满汗水,但又转瞬被蒸发,整个人犹如蒸桑拿般,浑身冒起蒸汽,皮肤也变得通红。
“仪欢,有本事再接我这招试试...”
身体的不适,让他声音都变得低沉。
下一刻,嘴中大喝一声:“去!”
一柄无形之剑,自头顶那柄巨剑分化而出,径直往不远处的白发女人杀去!
古朴而又高大的剑身,从天而降,恍然间,仪欢像是又看到了在那片山林中,那个骇人的石头怪。
本能的,她认为这招躲不了。
“天书赶紧开屏障!”
一念间,一个大小2米左右的淡黄色屏障升起,仪欢处于正中央,稳稳等待那巨剑降临。
“嘭!”
两者相触的瞬间,一声滔天巨响传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圈圈能量波纹,从剑尖处,往四周蔓延而开!
“我就知道,你还藏着手段。”
屏障这招,墨雨之前可没见过,眼见仪欢第一次用出,他心中微微震颤了一下,旋即再度催动头顶悬浮的那柄巨剑。
顷刻间,又一柄无形的巨剑被分化而出。
不!不是一柄,是无数柄!
天都黑了半边,这数量怕是已经来到了数万柄!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一旁的尘溪。
“这就是元金的力量吗?居然可以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在她记忆里,眼前男人最强的一次攻击,也不过百来柄,现在这让天都黑了半边的架势,着实有点恐怖。
“万剑归心!去!”
下一刻,墨雨暴喝,漫天剑雨,倾泻而出,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屏障所笼罩的白发女人。
“嘭嘭嘭嘭嘭!”
“............”
无数巨剑斩击到屏障上,接触的瞬间又直接消失,为后来的攻击腾出空间。
仪欢此刻,犹如湖面上的风中浮萍,被击打的摇摇晃晃。
但令墨雨他们绝望的是,即使是在这样的冲击下,那屏障依然没有任何要破碎的征兆。
仿佛它是想给人们上一课,让你看看什么叫tm的——
无懈可击!
一段时间过去。
随着最后一柄巨剑落下,墨雨绝望了。
刚刚他已经耗尽全身气力,现在能勉强保持飞行,已然用了全力。
没有可能再发动任何攻击。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嘴中喃喃道,那颗炙热的心慢慢凉了一半。
“少主,我要食言了......”
不甘,悔恨,释怀。
他抬头望天,那里很干净,蓝蓝的,一朵白云都没有,他想起了家乡的天空,同样是这样无瑕。
“别他娘抑郁了!接下来交给我,你赶紧恢复体力!”
话音落,墨雨偏头一看,站在身旁的女人已经急速掠出。
“尘溪...一定...一定要赢啊...”
说着,体力终于不支,他闭上了双眼,身体里肆虐的能量再也控制不住。
“嘣!”
给这片无瑕的天空,放了个璀璨的人体烟花。
墨雨卒。
而早已冲出去的尘溪却头也没回,这个结局,是每一个吞食元金的人,最终的画面。
爆体而亡。
也就是她不想亲眼见证这个画面,这才率先飞出。
这一刻,只见她紧咬着嘴唇,直流出点点鲜红,眼神则死死望着那屏障内,那仿佛一切和她无关的白发女人。
“哇,好美的烟花啊,没想到你也会自爆啊,那怎么不来炸我呢?”
一番话落到尘溪耳中,更觉气愤,一口气差点没喘匀。
但她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士,立马便调整了心神,大喊道:
“仪欢,有本事出来,和我决一死战!”
后者甜甜一笑:“我不,有本事你进来。”
真是,仪欢都不用攻击,尘溪就都快被气死了。
她不像渊冥和墨雨,一个借助武器,擅长单体攻击;
一个能力超绝,擅长群体攻击。
尘溪擅长的可是体术,可现在碰都碰不到敌人,那体术再强也有个毛用啊!
而正当她思索着,要怎么才能把龟缩在屏障里的女人,给哄骗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骗你的~”
仪欢说话的同时,一剑递出,直取身前女人的面门。
尘溪见状,心中一颤,凭着久经沙场的肌肉记忆,在那柄毛笔状的细剑快要到鼻尖的时候,扭过了头。
细剑擦着她面庞而过,挑飞了她一直戴着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