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强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了一丝失望。
太遗憾了,他以为他的英姿终于有机会展现了。
却没有想到乔雅淳这么不给面子。
不过也没关系,只有他脸皮够厚,软磨硬泡,总能从乔雅淳那里得到几张自己想要的小照片的。
当然,在场的人都看出了霍强的小心思。
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胡晓晓半是疑惑半是想转移话题地指着门票上一个英文名字道。
“淳淳,这个wensd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她一个人的作品就占了那么多?”
乔雅淳看见这个名字,眼前一亮。
“她可有名气了!之前她拍摄的野外动物系列可是获得了国际摄影金奖。”
“野外摄影难度很大,经常要跟动物同吃同睡,还要避免很多未知的凶险。”
“据说wensd为了拍摄出这组照片可是耗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这才抓拍了野外动物的精彩瞬间。”
乔雅淳满脸希冀。
“我的梦想就是成为跟她一样的摄影师!”
胡晓晓听乔雅淳讲完,也是一脸神往。
“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乔雅淳嘿嘿一笑,对着三人道。
“听说展览开放的第一天wensd会在美术馆进行作品讲解,要知道她一向神出鬼没,见到她本人可是很不容易的,直到现在,网上都没有她正式的照片流出!”
“这几张票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乔雅淳满脸充斥着对偶像的向往。
胡晓晓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多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高中生活绝大多数时候枯燥乏味紧张,但和朋友们一起出行,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见都答应下来,乔雅淳兴奋地拍掌。
“好!那就周五放学,我们一起去A市美术馆!”
……
医院内。
秦观依旧吊着吊瓶。
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了秦珊新发的朋友圈上。
照片里,秦珊穿着休闲,身后是属于她的摄影作品。
一直让她引以为傲的野生动物系列自然而然地摆放在了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朋友圈带了定位,是在A市的美术馆。
配文是:准备工作已经完毕,欢迎朋友们周五来玩!
秦观定定地看着朋友圈。
呢喃道:“周五啊……”
记得之前每次秦珊开摄影展的时候,第一时间都会通知他,还会留给他一张典藏票。
可这次,秦观却是从朋友圈里知道的。
他有些委屈。
看着手上的吊瓶。
他心中苦涩委屈交杂。
二姐,妈妈,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
所以犯了一点小错就要这样对待我吗?
这几天,他一直住院,因为秦政的毒打,他伤口红肿发炎还发了高烧。
可除了每天下午赵双来看一眼,还有秦研看了他几次。
竟然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这让一直处于秦家宠爱顶端的秦观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
秦观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想了想,决定订一张周五的美术馆的票。
要是他自己去美术馆的话,秦珊见到他,也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要是服个软跟秦珊道个歉,说不定,二姐又会对他好了!
秦观心里美美地盘算着。
可刚选择购票选项,却发现当天的收票已经被抢购一空!
秦观气愤地将手机摔到一旁。
“你玛德!”
真是诸事不顺!
他之前怎么就不知道票有这么难抢?
秦观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床,心中研究着对策。
他已经不敢再动挂着吊瓶的手,要是再回血让他看见,他又要晕倒了。
秦观平复了思绪,想了一下,最后联系了A市的票务。
真好笑,他现在要去自己姐姐的摄影会上居然要买黄牛票了!
……
时间很快地来到了周五。
周五上午,秦研接到了老郑的电话。
老郑对她说,当年有一个被救的女孩正巧就在A市读书。
经过本人同意后,老郑将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秦研。
秦研看着消息,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终于!
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疑惑终于要解密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秦研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秦研的心顿时跌入到低谷。
跟老郑再三确定后,秦研又拨通了一次电话。
还是关机。
秦研顿时情绪有些低落。
一旁的赵双看出了秦研的难过,将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安慰道。
“郑警官既然说是个学生了,没准是在上课才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秦研苦笑了一声。
“大学哪有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机的?又不是高中生!”
赵双也有些疑惑。
“郑警官说得模糊,也没说明到底是哪个阶段的学生也没说出来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对方姓乔,要不你再联系联系他?”
秦研想了想,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算了,已经足够麻烦郑警官了。”
可她们两个没想到的是。
就因为这一次不想麻烦。
秦研将付出极大的悔意。
秦研喝了一口面前的温水,就听赵双柔声道。
“下午的时候记得收拾一下,珊珊今天要举办摄影展呢,我们去给她撑撑场面。”
秦研闻言笑道。
“她的摄影展什么时候不是一经售票就销售一空?”
“哪里需要我们撑场面?”
赵双闻言,脸上出现一抹自豪的笑意。
“到底是不一样的。”
秦研了然的挑眉,可下一瞬间她握着水杯的手缓缓的垂下,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的神色。
“妈,秦观还在医院呢吧?要不把他也带上?”
赵双脸上的笑意减淡。
这段时间,因为秦观和秦凌的事,她焦虑得时常睡不着觉。
就连白头发也长出来了好几根。
到底是年纪到了,不管怎么保养,只能起到不多的效果,其余的也是无济于事。
她揉了揉额角,低声道。
“这次就算了吧,你爸还生着秦观的气,就不去触他的霉头了。”
秦研点了点头。
以往,她都是将秦凌摆在首位,可秦观做的错事多了,就算她再想坚持着也会被心里的道德底线抵触着。
更何况,现在她还知道了当年的事和秦凌有些关系。
秦观的地位自然直接下降。
“妈妈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