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是说想和小师弟结为道侣?”
昊天强压下内心的愤怒,视线扫过琼玉面前的茶水,里面似乎被放了某种东西。
“可咱们即将要去天庭上任,此时结为道侣是不是……”
“我正是要去天庭前与阿泽结道侣,不然去了天庭只怕会横生变故。”
琼玉有自己的思量,她未曾注意昊天的脸色,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师兄这茶水不错!”
“好喝师妹便多喝些。”
刚入口时,有些微微苦涩,回味略有些回甘,倒是杯好茶。
“不了,这等好东西,定也是师兄的爱物,我就不多沾染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慢走!”
洞府里没有了琼玉的身影,昊天心神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那杯茶是忘情水煮制的,里面还加了白泽的血液。
从今日起,师妹会慢慢的忘记自己对白泽的感情。
她只会记得白泽是她的小师弟。
昊天发誓,他一定会让师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一起去天庭做一对神仙眷侣。
……
琼玉走在回去的路上,来到岔路口时,原本是打算去找白泽。
不知怎的心口一疼,她好像忘记自己去找白泽到底是为了什么。
脚步停顿,随即又转向了自己洞府。
正等候着师姐的来临,白泽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眼见着天色已晚,师姐的身影久久不见。
白泽心里有些疑惑,坐立难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最终他还是决定去琼玉的洞府里看看。
白泽的洞府距离琼玉的洞府不远,约摸小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隔着不远的距离,依稀可以看到,琼玉的洞府里有光亮透出来。
‘师姐在家,为什么没来找我?’
白泽暗想着,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莫不是修炼出了岔子,那可就不好了。
山洞被收拾很好,像是一个小型的房间,里面该有的都有,甚至还被收拾出一个待客区。
“师姐!你今日怎么没来找我?”
“我为何要去找你?”
琼玉也很疑惑,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去找白泽。
“你你你!师姐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明明说好的,咱们一起来设计结道侣时穿的衣衫呀!”
“抱歉,我忘记了!”
琼玉晃了晃脑袋,还是有些难受,眼前人是自己的小师弟,也是她喜欢的人。
今日是约好了将两人要结为道侣的事告诉大师兄,怎么出去一趟就忘记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我把画的图带来了,师姐你看有没有喜欢的?”
“小师弟,咱们的事要这么急吗?”
“不是你说要赶在去天庭之前结道侣的吗,谁说我急了,师姐真是的。”
白泽还以为自己急切的想和师姐在一起的心事,被戳穿了。
小声扭捏的回道。
“那好吧,我来看看。”
这些衣服的图样都很漂亮,饶是琼玉都觉得很是惊艳。
二十多张图,琼玉从里面挑出了最好看的一套,长长的裙摆上需得镶嵌着数百颗鲛人泪。
才会显得出流光溢彩,还有头上的凤冠,居然要用上一颗龙珠。
“我觉得这套不错,只是上面的东西是否太过奢靡?不如把龙珠换成夜明珠吧。”
“也好,既然师姐选定了,那我明日就出发!”
“出去做什?”
白泽挠挠头,
“我得出去寻找鲛人泪呀,不然这婚服就不好看啦!”
“随你!”
兴奋过度的白泽,丝毫没有发觉今夜的师姐态度着实有些冷淡了。
“那师姐,亲亲!”
附身在琼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白泽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琼玉抚摸着脸颊上,白泽留下的触感,心里一阵闷痛。
却找不到任何缘由。
翌日一早,白泽就急匆匆出发了。
……
一月后。
白泽终于凑足了一万颗鲛人泪,只是还不等他赶回去。
就听到过路的仙人在说什么有关天庭的事。
“道友,你们说天庭,天庭怎么了?”
“见过仙君,仙君有所不知大约二十多天前,有两人自昆仑飞上原先的妖庭,自称得天命改妖庭为天庭,日后飞升的仙人均可入天庭为仙。”
“是啊,一个是玉帝掌管天下男仙,另一个是瑶池王母,掌管女仙的,两人近日要结为道侣呢。”
白泽像是失了魂似的。
“仙君?仙君你怎么了?”
“那个玉帝是不是叫昊天?还有王母琼玉?”
“好像是,咱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参加他们的道侣大会呢。”
两人摸不着头脑,怎么话还没说完,这仙君就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了。
其实早在中途,白泽就发现琼玉送给自己的红绳断了。
他联系不上师姐,只是凭着一口气。
想要让师姐穿上最漂亮的嫁衣,才选择相信她。
可师姐没有等他,师姐要嫁给别人了。
他奋力飞向天庭,此时的天庭百废待兴,天兵天将不多,他很轻松的就闯了进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化作天兵模样,从宫女口中套出了瑶池的方向。
顺着那个方向找过去,琼玉坐在椅子上,风姿绰约,那雍容华贵的衣衫,衬得她更像极了九天的神女。
“什么人?”
白泽攥紧了拳头,却还是不小心泄露一丝气息。
见自己被发现了,他也不再躲藏,直接现身出来。
“师姐看到我很失望吗?”
琼玉有些惊讶,没想到白泽居然还能回来。
不久前自己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大师兄昊天出手救了自己。
他说小师弟要去了离她最近的洞府,口头上说是可以保护她。
然而却仗着自己天赋好,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跑的不见人影。
若不是遇到大师兄,自己可能会留下心魔。
在她的记忆里,关于这个小师弟的不错。
大多数都是师兄在讲,她在听。
如今看着白泽这模样,还有说话的口气,琼玉觉得大师兄并没有骗她。
小师弟就是个混不吝的。
琼玉眼里的厌恶像是一把刮骨刀,刺的白泽浑身疼痛,然而最疼的还是他的心。
“你不是说,要与我结为道侣吗?为何不等我?”
“荒唐!我怎会与你这样的人结为道侣!”
琼玉一甩衣袖,别过头不肯再看他一眼。
白泽难过的紧,眼泪不是顺着脸颊流淌,而是一滴一滴如同珍珠般掉落下来,映照着脆弱的眉眼,让人心疼。
“那阿泽便祝师姐与师兄百年好合了!”
将苦寻的鲛人泪拿出来,丢在地上,像极了自己的一颗心,也同这般,被眼前人丢掉了。
白泽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