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要不咱们先看看身后再说呢?”
白泽闻言转身望去,约摸一里处,有几个辽人鬼迷日眼的往这边走来。
至于为什么白泽一眼认出来,得益于两个国家的铠甲不一样呗。
“快,快快走。”
“不是,宿主您不能这样啊,这么多世界过去了,一点武功都不会吗?”
会不了一点的白泽:“……”
“跑!”
走到一旁,在地上抹了两把血,擦到脸上,白泽顺着系统给出的最佳路线走。
没多会儿就逃离了辽兵所在的地方。
眼瞅着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大部队前进的路线。
白泽想可能是作战时,被冲散了,好在系统给了个方向。
按照大致的方向,白泽走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根据地。
门口看守的士兵,见他满身血污,又穿着叶家军的铠甲,急忙将他驮回去了。
而在主帅的营帐里,还有一身受重伤的少年将军。
她正是叶家军如今的主人——叶昭。
因着父兄皆战死,而辽人又屡犯边境,叶昭身为女子,却不得不女扮男装,出征攻打辽人。
好在京城的那帮子酸儒们,对叶昭知之甚少,只以为她是真男人。
也不曾怀疑过她。
此次她率兵前往,谁知中途受了埋伏,她带着一部分将士被冲散开。
不得已她只能奋起抵抗,可惜还是受了伤。
被身边的两个亲卫带回来,好在她们两个都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且会些医术。
与她一同前往的军师狐狸心里清楚,那被冲散的另一部分将士,可能已经没有了生还可能。
正当他在大营研究堪舆图时,营帐外有将士来报,说是有个弟兄回来了。
就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狐狸捏了捏鼻梁,居然能从辽人手中逃脱,要么此人就是身怀武功的,要么就是投靠辽人。
回来做探子的。
“咱们去看看那位侥幸逃回的兄弟,不论他是否是贪生怕死,但他回来了,就是咱们叶家军的勇士!”
供伤患休息住宿的营帐内,狐狸本名胡青,走在前面,一路上是众多在大战中受伤的弟兄们。
有的少了只胳膊,有的掉了条腿,浑身都还沾着血污,可哪怕是这样。
他们在看到胡青过来时,还是想要挣扎着坐起身。
被拒绝后,只能口中喊一声军师。
一个个的激动的像是自己老母亲来了。
胡青安慰好他们,便跟着军医找来了白泽的床铺。
“这就是今日回来的兄弟,名字我看看……白泽,嗯,是这个名字。”
每个伤患的床边都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姓名,生辰等等。
“伤势怎么样了?”
“有点惨,不过好在这小子命大,让他躲过了死劫。”
军医指着白泽身上包扎的几个比较严重的地方。
“要是再深一点,流血都流死了。”
军医身后是他临时从城里找来的护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娃。
她正端着盘清水,看到胡青来了,便连忙把水放下。
毕竟这军营里,军师胡青是少有的英俊,自己一个单身未嫁的姑娘,自然眼光要高一些的。
小姑娘撩了撩头发,甜甜的叫了一声。
“军师大人!”
胡青向来爱惜羽毛,只会在相熟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性子。
外人面前他就一直是那个神秘莫测,料事如神的军师,只有在熟人面前,才知道,这人的嘴都多毒,
挥挥手,胡青示意她继续,转身便和军医一起去了外间。
“平日劳烦大夫多看着点此人。”
“怎么?这人不是咱们叶家军?”
“非也,此次将军带兵出城追击辽人,队伍被冲散了,将军受伤归来,而同那人一起的该有百来人才是,今日只回来他一人,我担心……”
剩下的话也不用说太满,留给军医自己猜测就是。
“呀~”
营帐里传来小姑娘的惊呼声,这边两人对视一眼,赶了过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胡青会些拳脚功夫,若是出事也能挡着时辰,他率先走来,问道。
小姑娘拿着帕子,脸上是一片绯红,指着昏迷的白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二妮你说话呀,再这样我就让将军把你送回去了!”
军医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这小丫头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看到长得好的将士,总挪不开眼。
有次还险些给伤患用错了药。
“这……这个人长得真好看,我一时间看的入迷了……”
军医早就猜到了,八成又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在二妮口中算长得好看的。
除了胡青,再就是‘活阎王’了,难不成还有比他们更好看的?
他也好奇的探过头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
这么说吧,胡青长得好看,那是带着点书生气的意气风发和俊秀。
他们将军呢,那是个假男人,叶家军的将士们不知道,但他们这两个军医是门儿清的。
这躺着的人呀,那是介于妖精和仙人中间的那种美,啧啧啧,这得亏他们是男人,要是大姑娘不得捉回去做夫婿啊。
“咱们弟兄们中间,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胡青心里犯嘀咕。
“可能是他遮掩了,军师您看!”
二妮把手帕一伸,上面黑漆漆的一片。
好像这手帕一开始是白的吧,这直接变成黑色的了。
“我现在觉得这位小兄弟真的是千辛万苦逃回来的。不然他这张脸逃不过那群荤素不忌的辽人的。”
胡青狐疑的看了眼军师,
“怎么说?”
“老夫替他包扎伤口时看了,那身子白的很,一看就知道,肯定没受欺负!”
军医拍拍胸脯,
“我老刘以几十年来的行医生涯做保!”
“行吧,姑且信你,不过他还是要多注意。”
“走吧走吧,老夫吃过的肉比你小子还重呢,不用提醒我!”
刘军医将人赶走,看着二妮那害羞的小模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想他老刘当年,也是村里一枝花呢,这小子勉强比的上二十多岁的自己。
“行了,你也出去吧,再不走,我怕这小伙子受欺负。”
“刘伯您说的哪里话,人家还受着伤呢。”
“老夫这双眼睛就是尺,你那眼神比我媳妇还吓人呢。”
二妮羞愧不已,赶忙端着水盆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