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阿云…”
羽宫放弃三域试炼的宫子羽,醉的一塌糊涂。
金繁不知他们在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宫子羽一脸绝望的走回羽宫。
云为衫并没有跟着回来。
他是问过宫子羽才得知云为衫放弃他投靠了角宫。
自那日起,宫子羽便日日酗酒,除了睡着了,其他时间都拿着酒瓶子。
初始金繁是打算去商宫,找宫紫商来劝劝宫子羽。
谁知宫紫商闭门不见,这时才让他清楚的明白,他和宫紫商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奈自己只能放弃。
所幸后来雾姬夫人来了,可她的安慰毫无作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子羽整日醉生梦死。
雾姬夫人是真心把宫子羽当成自己的孩子照看,但宫子羽到底不是她亲生。
当年她如此为无锋卖命就是因为弟弟的缘故,宫唤羽知道弟弟的下落。
她只能和宫唤羽合作。
宫子羽闯三域试炼失败,她简单安抚后,便急匆匆的去联系宫唤羽。
只是她丝毫不知,自己的尾巴没有藏好。
暗中盯着她的宫远徵发现了端倪,意外发现宫唤羽并没有死。
……
后山!
云为衫与宫尚角合作多日,不仅根治了白泽的寒症,同时也让云为衫的功法突破了一个大层次。
但与以往不同,白泽迟迟还没有苏醒。
令人担心不已。
“阿泽还没有醒来,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没有这种事的,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看他体内生机勃发,很快就能苏醒了,不会出意外。”
月长老接过自家夫人云雀递来的茶水,浅啄一口道。
“可能是体内沉疴多年,一时被拔除难免会睡的久些。”
“怎么不见尚角哥哥?”
雪公子吃着云为衫做的点心,左右张望着。
“他和云姑娘一起去前山了。”
雪重子重重的拍开雪公子的手,将最后一块点心抢来,淡淡道。
“好痛!云姑娘好像还是宫子羽的新娘,这样大摇大摆的跟着尚角哥哥,那个月……看见了是不是会生气啊。”
月长老想到早晨得知宫子羽日日酗酒,就担心的不得了的父亲。
“他已经去前山了,可能正准备去找尚角了。”
“那姐姐他们会不会受欺负?”
“不清楚,毕竟角宫唯一能说会道的,还在这睡着呢。”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白泽的花公子,突然一拍大腿。
“动了动了,你们接着说!”
“我记得尚角哥哥这次也选了新娘,她们两个不会打架吧!”
雪公子说完,便仔细的打量着白泽,期待他能有更多的反应。
然而让他失望了,白泽还是昏睡着,并没给出什么反应。
“你说雾姬夫人三番两次找尚角,商议宫子羽的血脉有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雪重子也被雪公子带着激动紧张起来。
“他他他……他睁眼了!”
正当众人准备起身去看看情况时,一脸正经的雪重子挡在众人面前。
“我赢了,给银子!”
是的,这是一场赌局,在座的各位都是赌徒。
一早月长老就发现白泽的身体已经好了,只是人昏迷着,还差一个契机让他苏醒。
众人讨论之下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他们发现白泽虽然昏迷着,但能听到身边人说的话。
为此他们实验了好几次,每每涉及到宫尚角和宫远徵,白泽的反应就会强烈一些。
“我……哥哥呢?”
“角公子和我姐姐他们回前山了,朗公子刚醒,好好休息一下,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去也不迟。”
云雀坐在床边,看着白泽,他也算的上自己的救命恩人。
曾几何时她在被吊在城墙上,迷迷糊糊时,做过一个梦。
梦里她在第三天被寒鸦肆救了回去,原以为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和姐姐相依为命。
不曾想自己虽完成了任务,却也逃不过一死。
点竹白皙如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时,云雀还在想自己见了姐姐,要怎么同她讲,自己在宫门认识的朋友。
脑海里只刚刚浮现出月公子的模样,就停止了。
丝丝缕缕的鲜血说着额头涌出,是暗红色的,滚烫的,腥臭的!
她死了,死在自己人手上,死在去见姐姐的途中。
寒鸦肆抱着她痛哭,却不敢让姐姐知道,为了隐瞒自己的死讯。
寒鸦肆只能告诉姐姐是宫门杀了自己。
这个梦太可怕,她不敢做完便强迫自己清醒。
现实里自己没有被寒鸦肆救回去,她和月宫两心相许。
在自己及笄后,月哥向自己提亲了。
这一切的不同都是因为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宫朗角。
所以她感恩白泽,将白泽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很好,虽身体动不了,但我能听到你们说话,雾姬绝对有阴谋,我要赶回去!”
“不急,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月长老搀扶住白泽,让他避免摔跤。
……
宫尚角在雪宫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担心宫远徵出事,便准备出去看看,云为衫也说回羽宫拿东西,便商量着一起了。
两人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都到了角宫。
想着云为衫还没看过角宫,宫尚角就打算给她介绍一下。
往日自己一回来,远徵总会在角宫等着自己,可这次却有些不对劲。
偌大的角宫竟未曾发觉宫远徵的身影。
两人又一路去了徵宫,药房,医馆,皆是一无所获。
宫远徵在宫门失踪了!
“角公子你先别急,咱们分开找,想想他平日都会去哪些地方,我去羽宫看看!”
“好!”
宫尚角心里担心着,也没多说,寻着记忆里,他们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发现弟弟的身影。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云为衫回来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么大的人了,在自己家里怎么会失踪?只有一个可能,远徵发现了什么,被人看到抓住了!”
这个想法仅仅只在云为衫脑海里浮现过一次,快的她都来不及抓住。
眼下宫尚角就如此断定。
“徵公子会不会是采药去了?”
“我和他约定过,如果去采药就在树上刻一道印记,你看,之前一直都有的!”
循声看去,角宫门口的确有一棵月桂树。
上面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印子,但都是好久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