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并没有,白泽的后背一片洁白,像一张没有被墨污染过的白纸。
白凤九摇摇头,推开门去了院子里。
院子外的葡萄藤已经茂密的把下面的亭子遮的一干二净,坐在亭子里还能感到丝丝的凉意。
晚风伴随着虫鸣,白凤九还能嗅到葡萄的甜香。
又是一年夏日了。
……
房间里,正在沐浴的白泽。
【连接失败……重新建立链接……链接……失……连接成功。】
空气中一个机械音不停的响着,白泽也像是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一切从外表上看起来,好像平常的很。
只有白泽额头上时不时闪过的幽蓝光晕,表示着不寻常。
突然,陷入深眠的人睁开双眼。
一只柯尔鸭从空气中出现,掉进了白泽沐浴的大木桶里。
屋外的白凤九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宿主大大酱~哇达西真的不是故意的,嘎~】
小柯尔鸭能有什么坏心思,它只不过是忘了,自己给白泽选择的角色是个凡人。
死了又这么快被下葬了。
只能重新为白泽寻找新的角色,结果在碧海苍灵时,被一道紫黑色的雷劫给干到连接失败。
天知道鸭鸭隔着屏幕看到宿主大大的样子有多爽(划掉)有多痛苦。
好在鸭鸭已经抱到了大腿,从监狱里出来了。
“哟~出来了啊。”
白泽额头一阵黑线,该死的系统进去了,还硬要找他聊天,导致被看守官给抓住。
就连他们之间的链接,都被强行打断了。
自己进入新身体时,所以才没能融合记忆。
柯尔鸭飞快的游到白泽面前,准备给他刷刷牙,扑到白泽嘴边冲着他嘴唇就嘬嘬嘬。
“宿主大大酱,哇达西好想您呀,嘎嘎嘎~”
屋里不同寻常的声音终于吸引到白凤九的注意。
“阿泽房间里有什么吗,要不要我进来看看?”
“不……不用了,我马上起来。”
“嘎。嘎嘎嘎!!!”
柯尔鸭还准备探出脑袋来看看,结果被白泽强行给按到水里去了。
这是白泽准备起来呢,刚撅着个腚,从浴桶里站起来,就听到被柯尔鸭惨叫吸引进来的白凤九。
白泽袒着蛋淡露着唧唧,一脸生无可恋的和白凤九对视。
紧接着白泽就看到,白凤九目光下移,注视着自己某些地方良久后,默默进入了房间。
把房门给关上了。
“阿泽快穿衣服,莫要着凉了。”
白凤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件薄纱样式的衣衫。
是前也遮不住,后也藏不了。
仿佛天塌了的白泽,噗通一下变成了一条小蛇蛇,飞快的窜到那张超级大床上。
躲进被子里再不露面。
浴桶里好不容易挣脱了自家宿主的大手,柯尔鸭奋力的游到水面。
发现浴桶里没有了宿主的身影,同时身边还多出了一个大美人。
“嘎……”女主你好,女主再见。
白凤九哪里知道这鸭子在说什么,只是看到房间多了只鸭子,还以为是白泽特意养的。
专门陪他洗澡的玩伴呢。
系统柯尔鸭很快从刚才的画面里,找到不对劲。
它的宿主大大居然被看光光了,还是被女主。
不怀好意的笑在它脸上变得格外的扭曲。
“阿泽,你养的鸭鸭怎么这么奇怪,它好像抽筋了。”
听了白凤九的话,柯尔鸭的笑容更加扭曲了。
柯尔鸭自闭的在白泽的洗澡水里畅游,它倒是想出去,但鸭子腿短,根本出不去。
还是白凤九发现了它的囧状。
一把薅住系统,给它放到桌子上。
随即自己也简单的梳洗一下,就躺进了白泽的身边。
不得不说即将到了夏日,有白泽在身边,居然意外的凉快呢。
临近午夜,桌子上的柯尔鸭已经蹲着睡着了,白凤九也昏昏入睡。
安静的房间里,一条蛇狗狗祟祟的从被子深处爬出来。
看了看四周,又用尾巴尖尖戳戳白凤九,发现人像是睡着了。
才慢慢的爬到白凤九的身上,然后整个身子变长,从白凤九的脚开始,将她整个人都缠上。
只剩下头部和白凤九的头齐平。
蛇信子时不时的还能触碰到白凤九的侧脸。
若是白凤九还像当年那样怕蛇,只怕早就吓得尖叫不止了。
安静的房间里,桌子上柯尔鸭已经悄悄睁开双眼,看着自家宿主大大的模样。
它已经开始收拾包裹,准备远航。
翌日一早。
白泽早已恢复人身,将白凤九搂在怀里,自己也把头窝进她的颈窝。
熟睡的白凤九很快被少年人清早的冲动给咯醒。
睁开迷茫的双眼,白凤九发现白泽正搂着自己。
高兴的嘴角怎么也遮掩不住,她小心翼翼的回抱着白泽,只愿这一刻来的再久一些。
在她闭上眼睛的后,白泽也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眼。
他眼中一片清明,在白凤九的额头印下一吻。
“抱歉,扔下你这么久!”
白泽的声音很小,但他能确定,怀里‘熟睡’的人一定能听见。
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白凤九的眼珠在眼皮里转了又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又像是不可置信。
最终眼泪顺着眼角将鼻梁和眼睛中间的眼窝给淹没。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我等你。”
两颗心变得更加的近了。
白泽爱怜的为白凤九拭去眼泪,
“谢谢你,愿意等着我。”
“所以阿泽要对我好一辈子。”
……
收拾好自己后,白泽和白凤九回了京城。
白府。
白沐如今才三十多岁,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胭脂心里焦急,也为他找了许多延年益寿的仙丹,可他就是不吃。
他们的女儿似乎并没有继承到母亲的天赋,虽说是翼族和人族的混血,但顶多是寿命比凡人长一些。
新的国主已经能治理好这个皇朝,白沐便辞去了官位。
整日就待在白府,闲来看看花,逗逗鸟,再教教女儿读书识字。
日子倒也过的惬意,只是每到午夜,还会想起自己那个早夭的弟弟。
与带着侄子离开很久的弟媳。
这日他坐在湖边准备垂钓,天空飘着蒙蒙细雨。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对面,站着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