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孩子,哪懂这么多,整日不好好念书,到底在干什么?”
看看看,这就是说到人心坎上了,所以是气急败坏。
好的时候,他这样说他哥可是笑眯眯的。
现在呢,就哟哟哟~
你一个小孩子,哪懂这么多~
“嗨呀,本来就是嘛,父皇和母后他们都在担忧你的婚事,照父皇说的,哥你不得帮霍家留些后代啊!”
白泽凑在凌不疑身边,谆谆善诱。
也真是佩服他的口才,把凌不疑都给带进去了。
人这辈子的确就活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难道要错过?
“我可是听程四娘子说过了,她在家里啊——”
白泽故意拖长了嗓音,让凌不疑第一次有种想打他的感觉。
太欠了,非要勾引人。
“说下去,她在家里如何?”
“自然是过的不好呗,哥你这几天不都在查人家舅爷那事儿,能不知道吗。”
白泽狐疑的看着他,按照剧情里讲的,凌不疑对女主的行踪一清二楚啊。
怎么他这个凌不疑是盗版啊。
“她亲口说,自然是不同的。”
或许是白泽的话让他清醒了,他似乎是喜欢程少商的。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那日初见,我见她虽然瘦弱,但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我想让她开心些,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他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但还有皇宫里的三位巨头爱着他,还有一个弟弟。
但程少商有父有母,却比他这个无父无母的还要凄惨。
马车里少女说的有理有据,大抵就是在那时觉得她很是与众不同吧。
分明眸中满是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挡在婢女身前,勇敢的揭露董仓管。
“是吧,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就是身份低了些,父皇可能不大高兴。”
白泽摸着下巴,似在思考。
“只要我想娶,他会同意的。”
“也对,但我觉得程四娘子可能会受委屈哦。”
刚从乡下农庄回来的,又不识字,他那个父皇肯定会挑刺,还有都城里许多爱慕凌不疑的男男女女。
想想都可怕。
“唉!那个姓洛的不是有婚约了,让她赶紧走,然后咱们把程四娘子带到母后那里去,作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只要母后教她礼仪和识字,还有谁敢指摘!”
白泽一锤定音。
也不等凌不疑说什么,就这样定下了。
在凌府留宿一晚后,难得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刚刚回宫,便去了他亲娘越妃宫里。
“娘,娘!昨夜灯会我给你带好吃回来了!”
越妃早已梳妆打扮好,正准备用早膳。
却见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小儿子过来了。
“真是难得,你还会给我带好吃的,这次又是有什么事,要为难你母亲?”
越妃的嘴是无差别攻击的,哪怕白泽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嘿嘿,儿这不是从宫外给您带了糖葫芦嘛,就想让您尝尝,您居然这么想儿,儿太伤心了,嘤嘤嘤~”
“莫要整那死出,本宫还为吃早饭,等下被你恶心的吃不下去,等你爹来了,定要让他狠狠的打你!”
越妃虽是这般说,但眼里的笑意自始至终从未消散下去。
等白泽把一根通红饱满的糖葫芦拿出来,这才扭扭捏捏的开口道:
“儿昨夜出宫去逛灯会了……”
越妃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感觉一天的好心情都有了。
“所以哥他喜欢那个女娘,但是身份太低了,我让她去服侍母后一段时间。”
听完了前因后果,越妃的糖葫芦也吃完了。
“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凌不疑还没说话,你就这么为他着想,你莫不是要改姓凌?”
“当然不是,阿泽就是要做娘的好大儿,旁的我都不喜欢。”
白泽连忙表忠心,还跪下来搂着越妃的腿,撒娇道。
“起来吧,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是三岁的孩童啊。”
“嗯~阿泽就是三岁嘛,阿娘不要我吗?”
白泽眨巴眨巴大眼睛,真诚的看着一个人,越妃又哪里抵挡得住。
她像是怀疑人生似的,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事到如今她都不敢相信,这么好看的孩子,居然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明明他们老文家长得,都普普通通的。
怎么就白泽这个孩子,跟个仙童似的。
从小好看到大。
“你们过几日带她来宫里见见,用完早膳,再去你母后那里,跟她说说,若是个好孩子,真能和子晟成了也好。”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白泽握着越妃的衣袖,孺慕的蹭了蹭头。
像个乖巧的小狗。
用完了早膳,白泽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永乐宫。
一模一样的话术再次向宣皇后说了一遍。
弄得宣皇后当场就想见见这个可怜的孩子。
她向来喜欢孩子,不然也不会养着白泽和凌不疑他们。
当天凌不疑进宫时,白泽把两边的结果都告诉了他,就等他展开行动。
让那位女主程四娘子提前入宫了。
这几日程少商那边也很是烦恼。
自从灯会后,那位楼垚楼公子,便时常来拜访她。
任凭她如何拒绝,这傻子好像都听不懂话一样。
雷打不动的上门拜访,她那个爹和哥哥都去拒绝了,还要故作深情的站在门口。
活像是被拆散的苦命鸳鸯。
她可是听白泽说过了,这样的男子太懦弱了,而且他还有未婚妻。
一个能把未婚妻丢在灯会上,自己独自去搭讪单身小女娘的,肯定不是好郎君。
这日。
楼垚又上门来拜访,程少商的两位兄长正准备出去把人赶走。
就见他们小妹一把推开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去。
“楼公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这性格的,何况你还有婚约在身,那日你抛下未婚妻,这么多天不去哄她消气,还来找我,足以证明,你这人花心,
我父亲母亲恩爱,一心一意,以后我夫婿也必须是那样的,而不是如你这般三心二意!”
程少商的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闪过凌不疑的俊脸,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快的连她都未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