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秦广王以一种稳健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地向着转轮殿内走去。
他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目光朝着夭夭等人所在的方向瞥去一眼。
他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冰冷而无情,其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那股自信与威严让人不禁心生畏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老十,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大怒?”
夭夭惊讶地注视着秦广王,那张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显得更为刚毅和阳刚......
为什么呀???
夭夭紧紧地攥住自己的小胖手,拼命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毕竟,她还没有弄清楚转轮王为何要抓捕自己。
可是......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夭夭努力将它们压回去......小漂亮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夭夭的异常,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隐身符’随着夭夭的情绪波动,闪动了两下,她们的身影也在转轮王眼中,显现而又消失不见……
“歘”的一下,一团黑火球朝着夭夭她们的方向打去,秦广王抬手将火球打灭。
他挑眉问道:“怎么?又犯病了?”眼睛又瞥了瞥门外,径直走到大殿内的椅子跟前,坐下。
转轮王深呼出一口气,强扯着笑容:“大哥,最近怎么来我这里这么频繁呢?”话刚说出去,他就意识到说错话。
秦广王歪头眯眼,微笑道:“怎么?我还来不得了?”
他指节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咚咚咚的响声砸进转轮王的心里。
转轮王心中暗叫不好,连忙陪笑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大哥最近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关心。”
秦广王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哦?那是因为我对你放心不下啊。”
转轮王心头一紧,暗自思忖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多谢大哥的关心,小弟感激不尽。”
秦广王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扫向门外,缓缓说道:
“听说最近地府有些不太平,我需要时刻关注各方面的情况。”
转轮王微微点头:“确实如此,最近地狱内封印的凶兽有些躁动。这不,刚才我就因为下面的人管辖不当,才发脾气……”
秦广王站起身来,拍了拍转轮王的肩膀,语气严肃地说道:
“所以……那就需要十弟多多上心了,在你五姐还未归位前,好好替她管好。”
转轮王郑重地点头:“我明白,大哥放心吧。”
秦广王似笑非笑,转身离开大殿。
转轮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大哥并未发现异常……
转轮王殿外……
秦广王一踏出殿门口,就布下小结界,动作迅速且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夭夭跟前,缓缓蹲下,眼神充满了宠溺。
“你真的以为你这个小‘隐身符’,能骗过转轮王?夭夭!”他轻声说道。
夭夭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胖乎乎的小脸皱成一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认识我妈妈吗?你是第一殿阎王,秦广王吗?”她鼓起勇气问道。
就在这时,‘隐身符’因为夭夭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失去效力,小漂亮和大哥也纷纷现形。
秦广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夭夭,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他温柔地开口:“很多事情我可以慢慢告诉你,夭夭,你不要哭……看到你哭,我会心疼……”
他缓缓地抬起手,试图轻轻擦拭夭夭眼角的泪水,但夭夭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那你快说啊!秦广王!”夭夭撅起嘴巴,满脸的不高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秦广王宠溺地看着夭夭,微笑着说道:“还是这么喜欢耍小性子!”说着,他轻轻地抬起手,刮了一下夭夭的小鼻子。
夭夭的小脸蛋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个人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相似呢?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妈妈,你说的有事要处理,难道就是去做了变性手术,然后来到地府里当了秦广王吗?”
噗!!!
这句话让秦广王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夭夭;
没想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惊人之语,这果然符合夭夭的独特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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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洛家山庄外……
猴哥和白池蹲在路边的草丛里,“猴哥,就真的要绑架啊!?”白池喘息道,夏日的阳光强烈,热得他像是在蒸桑拿。
猴哥往地上吐了口痰,“呸,绑架个屁,你不觉得那怪小孩不对劲吗?你我都是都是道家,虽然是半吊子……”
猴哥一脸严肃,他心中对夜星若充满了疑虑和警惕。
这几天与她接触以来,他就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让他感到不安。
“但你没发现……她被鬼附身了嘛?”猴哥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恐惧。
这两天的观察让他越发确定,夜星若的行为异常,每当她的眼睛闪过紫光时,她的性格就会发生巨大变化,甚至会将香烟当作食物吸食。
想起之前的经历,猴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一天前偷偷把“驱鬼符”烧成灰,用水冲开后,假装不小心泼到夜星若的身上。
然而,令人惊恐的事情发生,夜星若那块沾水的皮肤竟然活活被烫熟了。
“当然,我也因此遭受了一顿毒打。
不过,经过好说歹说,我终于诓骗到那怪小孩,让她放我们哥俩出来蹲点绑架。”猴哥摸着自己被打肿的嘴角,疼得直咧嘴。
“嘶——”猴哥倒吸一口凉气,继续说道:“我跟你说,洛家那帮人我们就算绑了也没用……
说不定到最后她一个人逃脱,我们哥俩背上罪名,到时候越狱和绑架罪加一块,这辈子都不够判的!”
白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奈道:“那怎么办啊?猴哥?”
现在他感觉自己和猴哥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能听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