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晏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初宁,你有没有契约精神?这不还有半个月才到规定时间?你这么早提出来想做什么?”
手里的文件被他攥出了褶皱,压抑的气场很明显让人感到他情绪的翻涌。
她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提醒他一下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初宁想起辛若男告诫她的话,千万别把他惹毛了,万一他一生气把她给封杀雪藏,多得不偿失啊。
“我没想做什么,就是善意提醒你一下而已,协议里写了,到规定期限前甲乙双方有责任提前告知一下的,我也是在履行职责。”
周泽晏看了一眼协议内容,确实是这么写的。
“好了,你的好心提醒我心领了,现在可以办正事了?”
初宁:……
好家伙!
现在还有心思想那事呢?
他精虫上脑啊?
初宁有点儿后悔约他见面了,打电话、发短信说哪一个不行啊?
“唔……”
想要拒绝,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就吻了上来。
他将她压进柔软的被子里,声音嘶哑:“期限到之前,你有责任履行好自己的义务,初小姐,请您配合。”
义务?
陪他睡觉就是这该死的义务。
第二天醒来,初宁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要裂开一样,耗尽了所有力气,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声音也是哑得厉害,像得了重感冒似的。
幸好上午没有通告,不然她真的会起不来。
不知道昨天是不是因为惹他生气了,折腾到后半夜,哭着求他停下才肯放过她。
这是第一次被他做哭。
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初宁饿的肚子咕咕响,想起来找点东西吃,艰难的翻了个身,看到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
难得他没走,还睡的这么香。
周泽晏有着一张摄人心魄的脸,他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颚线,总给人冷峻漠然的感觉。
他面部线条干净利落,棱廓分明,高挺鼻梁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
他睡着的样子还挺好看,初宁不自觉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看够了没?”
盯得太入迷,都没察觉他已经醒过来,猝不及防的被他抓了个正着。
初宁咳嗽一声来掩饰尴尬,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没去公司?”
周泽晏侧过身支撑着脑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么希望我走?”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公司不是很忙吗?”
以往每次见面第二天一大早就没了人影,今天不但没走还破天荒的睡了个大懒觉,真是稀罕。
又一想,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昨晚使了那么大的劲儿,可不得歇歇吗?
“公司那么多员工是吃干饭的?离了我半天就转不动了?我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倒也不是转不动,转的慢了一点而已。
就像过马路的时候有个年迈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挡在前面,你着急走又不能踹上一脚。
初宁眯起眼睛:“您说的是。”
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的很欠收拾,周泽晏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欲往怀里带。
初宁以为他还要再来几次,吓得她本能的往后撤了撤身子。
周氏集团。
各部门高层领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要命的会议等着周泽晏主持,催命符似的文件等着他签字。
这一上午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办公室的门槛你都快要踩破了。
“周总什么时候到?”
“周总上午还来吗?会议到底开不开了?”
林峰杵在门口抹了把汗:“我也不知道。”
周泽晏一切的行程都由他安排,只要没有要命的事情他都会来公司坐镇,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那种。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林秘书,要不您给周总去个电话?问问他还来不来公司,我们好有个准备往下安排工作。”
林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还得硬着头皮上。
谁让他是他的秘书呢。
职责所在。
床头柜上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初宁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急忙按住他的手臂,冲他咧嘴一笑:“你来电话了。”
周泽晏蹙着眉头不耐烦的接听:“什么事?”
林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周总,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现在方便出席吗?还是说往后推迟一下?”
纵欲过度的后果真的会让人变糊涂,今天有几个特别重要的会议都给忘了。
“不用,我快到了。”
初宁:……
明明赖在床上还没起来。
周泽晏放下手机,幽幽地瞥她一眼。
“我去趟公司。”
初宁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晚上在家等我。”
一口气还没吐顺畅,被他这句话又给噎了回去。
“晚上还来?”
周泽晏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怎么?不愿意?”
他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在床边,一副审视者的姿态。
周泽晏有着十分优越的头身比。
宽肩厚背、沟壑分明,八块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好看。
人鱼线性感分明,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
更要命的是那个让她欲罢不能的玩意儿,看上去极具有冲击力。
初宁直接看傻了眼,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么好的身材不看白不看。
但凡是个人,光着身子被别人盯着看大都会感到有点羞耻,周泽晏却毫不避讳。
就这么任由她看个精光。
以前又不是没看过,这次怎么馋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擦擦嘴吧。”
冷不丁的甩出一句话,初宁回过神来,急忙瞥开视线。
还下意识的摸了把嘴角。
周泽晏被她一系列的动作给逗笑了:“想看就看,遮遮掩掩的像什么样子?”
初宁的脸灼得慌,嘴还挺硬:“我哪有想看?”
“还不承认?”
“我没有。”
“还说没有?刚才是谁馋的魂都要掉了?”
“胡说!我那是睡懵了不受控制,再说了,谁让你光着身子的。”
不就是让人看的?
“口是心非。”
初宁总是吵不过他,索性拉着被子没过头顶睡了。
周泽晏笑的得意,神采飞扬的进了浴室。
快速洗了个澡出来,看到床上的人还在被子底下埋着。
他边系着衬衫扣子边挖苦她:“捂这么严实不怕闷死?”
初宁躲在被窝里没吭声,不说话就是睡着了。
房间里渐渐没了动静,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应该是走了。
初宁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睁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房间没人了,这才敢大口喘气。
“嘁!强词夺理。”
周泽晏这张嘴,整个京市怕是没人能说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