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证据。
如何炒作洗钱转到境外账户,一笔笔交易的时间,还有给枪手汇款的金额。下面陈列出短信沟通的证据。
一项项都指向许可心无疑。
可谓是证据确凿。
严景驰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能耐。
以往娇小可怜的面容都是伪装的面具。
他能坐稳这个位置不傻,智商一定是在线的。
只不过是当年救他命时的惊鸿一瞥,和在国外把她弄丢时的愧疚。导致他一次次带着光环看待许可心,这才没能看清她如此恶毒的一面。
白逸城在严景驰的身后,看得是惊了又惊!
许可心的手腕和心机对比他们这些男人也不遑多让。
完全是置人于死地的心狠手辣!
如果是商场上的朋友,他会很欣赏许可心的办事手段。
偏偏,他们不是。他也看不惯她的为人,更何况,她还是想要杀死他老婆姐姐的真凶。
白逸城突然觉得,只是把许可心一家弄出国外收拾太便宜他们了。
应该更狠一些才对!
“景驰哥哥你不要听信她的胡说八道!我不是想要杀害知许妹妹的人,我知道雇佣人这件事完全是从网上看到的。网上那些博主分析时是这么说的,我只是看到了而已……”
许可心这次是真的慌了神。
趁着严景驰看手机的空档,大脑不停地快速运转,想突破点找帮自己逃脱借口。
利用自己的优势,眼泪掉个不停,哭声惹人怜爱。
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还真以为是她被冤枉了。
“景驰哥哥,你忘记当初在m国是我把你救下吗?我当时都不认识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我都救。我为什么要去害知许妹妹啊?”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我想看你幸福,我又怎么会去杀她啊~”
一个社会中产家庭长大的孩子,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分数考进和严景驰白逸城同等圈子的大学。接受国内学府最高的教育,足以可见她的头脑。
很快想好对策开始反击。
“你还没有理由要杀我姐?”
“当年就是在这家医院,明明是你自己摔倒流产,偏偏要陷害在我姐的身上!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是什么理由?”海澜听她哭诉气愤至极,把五年前的事旧事重提。
许可心还没有理由?
五年前她就想利用网上舆论来让她姐‘死’!现在更甚,直接买枪手杀人。她是坏透了,坏到骨子里去了!
五年前那次流产,如果海澜不提还好。她这一提,立马让严景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当年那场流产,到底是你自己摔倒的?还是你被推倒的?”
许可心一双杏眼哭得泛红,上气不接下气,我见犹怜。“景驰哥哥,当年那场流产是我这一生的噩梦。午夜梦回,我总会梦见那个孩子浑身是血朝着我爬过来,问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如果我当时的身体再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被人一推就倒,还保不住孩子……呜呜。”
许可心避重就轻。不明说指责严知许把她推倒,只说自己的可怜的遭遇。还有她那无辜的孩子。
“你……”
海澜被她颠倒黑白的说法气得从床上猛地站起身,怒涨着一张脸,伸手指向哭得梨花带雨的许可心。
她可太会演了!
黑的都能让她演成白的。
想骂她都气得找不到词来形容她的无耻恶毒,只能一脸气愤地看向严景驰。他不会又相信许可心的鬼话了吧?
白逸城见他老婆失态,连忙拽住她的裙摆让她消消气,赶紧坐下。
“那刘晓宁是谁?”
话锋一转,严景驰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直射向许可心。
“刘……刘晓宁?我不认识她!”
许可心摇晃脑袋,大脑控制着眼神不乱瞟。
刘晓宁!
他们竟然连这个身份都查出来了?
她不能承认,必须否定!
刘晓宁就是跟她一起趁乱逃出来的人。可她不争气,在逃跑的半路上被一个流浪汉给玩死了。
那她怪得了谁?又不是她害死的她!
她只不过是把她的银行账户继续用起来了而已,又没有杀她!
就连刘晓宁的尸体还是她帮忙收的尸!
严景驰眼神冷得越发寒。不像是在看一个救过他命的恩人,而是一个仇人!
他本身就怀疑过许可心,再加上这份确凿的证据。不管她如何辩解,严景驰都不会再相信她。
把手机递还给云清。从海琳身旁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可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是对着海琳说的。
海琳看着严景驰拽住许可心的头发把她拖走。全程冷眼旁观没说一个字。
就像局外人般在看热闹。
她恨许可心,想要搞许可心,可她不相信严景驰,她不用严景驰给交代,自己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和许可心之间的仇怨,她会自己报!
“景驰哥哥冤枉!不是我做的,你不要相信她们的话,不是我!啊~”
许可心及腰的长发被严景驰拽住用力拖走。连滚带爬,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她大声哀嚎不止。
严景驰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把她拖拽到门外,张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块纱布,及时地塞进大声叫喊冤枉的嘴里。
周围病房还有不少病人在休息。不能因为他们个人的事而打扰到其他人。
“呜呜……”
许可心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咽着不断摇头。舌头用力试图把口中的纱布推走。
张伟见状,拿出一根绳子缠住纱布和她的头绑在一起。
怕一路上形象不好,被人围观,他还特意找个口罩给许可心的嘴遮挡上。
纱布、绳子、口罩,这些东西隔壁的空病房里就有。在许可心哭喊时他就让手下去隔壁拿了。
豪华病房是隔音。但屋内的声音太大,他们站在门口,里面发生的事免不了听个七七八八。
严景驰在前面,大步流星一身戾气地往出走。张伟带着两个人压着许可心在后面跟上。
外面声音彻底消停了,云清才从床边起身。
看向海琳问道:“怪不怪妈咪把事情告诉严景驰?”
海琳摇摇头,“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