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沈相宜褪去沉稳的伪装,她说到底才十七八岁刚才嫁人,经历的不算多。
眼下语气里深深的都是疲惫,想找人说说话。
“江顺仪担心三皇子先行一步,奴婢瞧着王贵嫔有些被吓到了,都没久留”翠玉道,她接过其他宫人手上的安神汤,要服侍沈相宜用下。
一时间沈相宜转动着瓷勺子都不敢下嘴,不是她太过于小心,而是韩雅音吐血的样子实在过于可怕。
静兰是沈相宜的陪嫁,挥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
“娘娘喝吧,睡一觉就好了。还有一场硬仗需要打呢!”静兰劝着沈相子用下好好睡一觉。
“静兰,今儿是我的生辰,谁那么歹毒?”沈相宜想不明白。
“娘娘,宫里头挡到其他人的路了,总会有人下手。越大的日子,越好动手脚”
沈相宜自幼被家中竭力培养,从小就跟着当家主母理事管家,肮脏的事都见过。可一下子下手想要三条人命的事情,她头一次碰到。
“和宫里头的比起来,外面真是小打小闹”沈相宜叹了一口气,干了手中的安神汤。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明日起来万事就会有结果。
慈宁宫内,林清漪默默的抄着经书什么话都没。
“清漪,今儿可是有被吓到?”太后询问着林清漪。
“姑母,我没什么。可怜了韩小仪,平白多了一些灾。清漪无能不能为表哥和姑母分忧,只好抄一些经书替韩小仪和商才人祈福”林清漪懊恼着自己的没用。
“好孩子,她们是什么样的身份,配不上你为她们去抄经书”太后的骨子里是看不上韩雅音的“快放下笔吧,仔细手疼”
“姑母,不为别的,韩小仪是替表哥生了皇子的人。即便是为了表哥,清漪心中也要感激韩小仪才是”
林清漪顺从的放下手中的狼毫,挨着太后坐下。
“哀家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待皇帝是真心的。皇后的位置没有,哀家也希望你能做到妃位。韩氏不中用的话,可怜了六皇子年幼丧母了”
太后一想到后面的几个孙子都是坎坷的很,心中有些烦躁。
“有姑母在,六皇子算什么可怜?若是能在姑母膝下教养着长大,韩小仪死不足惜”林清漪哄着太后“最恨那下毒之人!竟会对妃嫔下手!”
太后久在宫中浮浮沉沉,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
“哀家想着是那月妃,呵,一个王宫里出来的宫女连我们宗室的姑娘都比不上。给了面子才封做妃子,还让她生出不一样的心思了!”
太后直觉是月妃做的手脚,不然会是谁?其余的妃嫔若是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可能等到今日。
“月妃?”林清漪嫩一些,自然是勘透不破。
“你年轻,经历的多了就知道了,有些不入流的手段都是明面上的,一查就查出来了”太后有心教林清漪如何分辨真假。
如安回到承乾宫的时候,雨依旧瓢泼一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