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姓尚的小太监,平时在宫中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聂才人图个什么,兴许是想找人聊聊天吧。”
李岚见萧宇烨完全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居然去关注那个小太监是谁,心中更加气愤与委屈,冷冷地把话撂下后,便加快脚步。
“哎哎哎,爱妃别生气啦,寡人最近多陪陪你可好啊?”
萧宇烨听到聂璐要的太监并不是庞毅,心中正琢磨着,回过神来发现李岚已经走了几米远,这才跑去安抚着。
魏良在汇报进度时,着重点名了这个庞毅,并表示此人很有可能与聂璐才人关系密切,而听到李岚说聂璐想要贴身太监却不是庞毅时,萧宇烨有过短暂的疑惑。
聂璐应该是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的,怎么会这么突兀地突然提出要一个贴身太监?难道真是李岚所说,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家宴即将开始,萧宇烨来不及多想,决定将此事交于魏良去调查,由于在与各个势力之间的周旋中始终处于上风,让现在的萧宇烨有些飘飘然,并不将可能存在的危险放在眼里。
自己连权臣、外戚、瘟疫这三个地狱级别难度的关卡都过去了,还会惧怕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
“参见陛下!”
见到萧宇烨走来,李同达也是第一时间跪地行礼。
“今天是家宴,不必如此,就把寡人当一个普通的妹夫就好。”
萧宇烨笑着扶起李同达,李同达在皇城中真是成熟了不少,他还能想起刚回皇城不久的“镇北王”,见到自己同时娶了姐妹花后,那恨不得杀人的眼神。
现在倒是变得成熟正常了许多,虽然有时候还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已经是真正有了一代名将的风范了。
“微臣感谢陛下的信任,随时都可以奔赴边疆,建功立业!”
李同达起身后,立刻就谈起了边疆之事,萧宇烨看着他那立功心切的样子,笑着为其夹了一片肉。
“不急,不急,还是先让杜文泰那老贼,将匈奴人整得一团乱再说吧,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准备成亲,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
萧宇烨对于边疆一事并不着急,虽说沈能死后,边疆的压力都来到了常盛一人的身上,但当事情发生后,常盛第一时间在军队中进行清洗,如今杜文泰安插的心腹尽数落网。
剩下的那些藏在暗处的小卒,怕是对时局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所以常盛只需要固收城门便可,还远远没到紧急的时候。
“这...那若是杜文泰他死在匈奴那里,我岂不是就走不了了?”
李同达听后反而是发愁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希望杜文泰一切顺利。
“放心吧,对于这个老对手,寡人还是很有信心的,除了我,他输不了别人。”
萧宇烨自信地说道,杜文泰只是由于信息差,输给了原本不在计划中的自己,一旦让他进入到自己的节奏中,那即便是萧宇烨也得忌惮几分。
匈奴王庭内,单于正和杜文泰等人商讨着寇边之事。
“现在马上要入冬了,我们得再去掠夺一二,没有丝绸与布匹,恐怕我匈奴的老弱妇孺撑不过这个冬天啊。军师可有计策?”
匈奴单于很是忧虑地说道,之前因为沈能常盛的镇守,他们几乎很少能掠夺成功,边疆附近的城镇几乎都被保护的很好,他们完全没有机会。
可如果现在去攻城,那恐怕只会死伤惨重。
“大王,我们或许...可以用些牛羊战马之类,去和守城官兵交涉一下,他们应该很乐意与我们交换才是。”
贾才绞尽脑汁,这才思考出一个方案,而单于听后连连摇头,显然对于这个计策并不满意。
“咱们的食物也并不多,如果拿去换,估计也换不来几匹,还会饿到二郎们。”
匈奴作为游牧民族,便是依靠畜牧为生,但这半年因为始终没有收获,他们只能提前消耗这些资源,如今肉食也是越来越少了。
如果常盛继续采用这种战术的话,那恐怕匈奴就只能被迫迁徙了。
“这就是你奉为上宾的军师?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与敌军以物换物上,难怪这些年匈奴会被武朝打成落水狗。”
箫戟直言不讳地嘲讽着,账内的诸多匈奴人听后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你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居然还如此嚣张,莫不是欺我匈奴无人哉?”
一个匈奴人拔出腰间短刀,便想要让箫戟吃点苦头。
“呦,久闻匈奴多勇士,今天就让我来试试?”
箫戟看着膀大腰圆的匈奴战将,却是丝毫不惧,也是将佩刀拔出,挑衅地指向那人。
“大王莫怪,他性格就是如此,不过您的军师确实有些...啧啧,您开心便好。”
杜文泰表面上不悦地看着箫戟,但嘴上却是对着贾才阴阳怪气了起来。
“哼!说出来的话就要负责,本王可不会因为这小儿是杜相带来的人,就原谅他的无礼,既然来到了匈奴,就用我们的方法解决问题吧!”
匈奴单于的脸色也是不好,有种被公然打脸的感觉,也是鼓动着箫戟与自己手下战将厮杀。
“小爷奉陪到底,来吧大个子,让你见识一下武朝人的武艺。”
箫戟战意满满地看着那人,他身上的伤如今已经好了大半,加上他们二人迫切需要在这里立威,因此这次比武也算是在计划之中。
“懦弱的武朝人,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箫戟与匈奴战将来到营帐外,火药味极为浓烈。
“杜相啊,你们武朝人或许在智谋上很是强大,但单论武力,我匈奴人可算得上是...”
匈奴单于和杜文泰并肩走到外面观看着,就在匈奴单于准备吹嘘一下自己手下儿郎的勇武时,话还没说话,匈奴战将便已经被箫戟砍下了脑袋。
“下手有些重了,单于莫怪。”
箫戟完全不在意喷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液,一脸狂傲地看着匈奴单于。
“这这这...怎么可能?”
匈奴单于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自己手下战将,一合不到,就死了?
这两个武朝人到底是什么鬼?和自己的刻板印象不太一样啊。
杜文泰抚掌大笑,走到箫戟面前,然后转身看着匈奴单于,缓缓说道。
“大王啊,关于寇边之事,我有一计,你可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