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龙此时志得意满,还不知道太子正在想办法要对付他。
他与赵无用勾肩搭背,一同走出矿洞,脸上笑容难以掩饰。
这矿洞里不仅开采出了铜,铁一类的金属矿石。
其深层甚至还隐藏有大批量的煤矿有待发掘。
赵飞龙此时终于体会到了做煤老板的感觉。
而赵无用却还沉浸在惊喜当中难以自拔!
赵飞龙出了矿洞,掸去身上的灰土:“表哥,别说做兄弟的不想着你,这座矿山以后就由你负责了!”
“我负责?我能负责什么?”
“负责开矿啊!”
对于自己这位便宜表兄,赵飞龙可谓十分信任。
对方虽然没什么能力可言,可只要打着靖南王府的这块招牌,却也能给自己解决许多问题。
他身为靖南王世子,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
不与民争利这条旨意,对他自然也有所涉及。
不过赵无用只是一介白丁,并无爵位,功名在身。
由他负责此处矿山,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赵飞龙揽过赵无用的肩膀:“回去之后我会把所有手续全部办齐,你重新招募矿工在这里开矿,并且负责管理。”
“这里的一切营收,除去为朝廷缴纳的赋税之外,你我兄弟三七分账!”
赵无言闻言当即瞪大眼睛,一张大嘴张的如同笸箩一般:“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你要给我七成利润?”
“你想什么呢,那三成才是你的!”
赵飞龙险些被赵无言这话给噎死,勉强稳定情绪,这才对对方说道。
赵无言尴尬一笑,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万一太子派人来找后账,那我又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我保证他不会过来找你的后账,要是他真敢这么做,那我就让他连太子都当不成……”
赵飞龙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这才动身回到府中。
为了避免招致注意。
他提前将那五十名士兵派回到了军中。
等他回到家里,便见自家老爹正在中堂与人闲谈。
那人身着明黄色长袍,头挽发髻,面白如玉,一副女扮男装的姿态。
堂堂靖南王,在面对此人的时候却显得恭敬有加,丝毫不像之前那副粗鲁武夫的做派。
赵飞龙心思敏锐,一见对方便觉得事有蹊跷。
原因无他,只因为此人生的与女帝太过相似。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做派,甚至就连那种高不可攀的贵气都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赵飞龙只看了对方一眼,便断定此人便是那位安阳公主!
他感觉一阵莫名的心虚,刚想退出家门,却见老爹与安阳公主的目光全都瞥向了自己。
赵飞龙尴尬一笑,刚想退出院子,却只见安阳公主豁然起身,指着赵飞龙喊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赵飞龙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两名壮汉倒剪双臂,按倒在地。
靖南王见此情景匆忙起身:“殿下,您这……”
安阳公主虽然地位崇高,可在面对靖南王的时候却仍面带笑意:“王叔不必担心,孤只是想要试试他的才学罢了!”
靖南王一个劲的对赵飞龙使眼色。
赵飞龙心中了然,微微颔首,并未挣扎,只任由这两名壮汉将自己带到中堂。
安阳公主面对靖南王时面带笑容。
可在面对赵飞龙的时候,却又变了一副脸色。
“赵飞龙,孤听闻你在金殿之上崭露头角,所以今天特来替陛下试一试你。”
“倘若你真有真才实学,那也便罢了。”
“可你若是沽名钓誉之辈,试图欺瞒圣上,那孤定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让你在狱中吃些苦头!”
赵飞龙闻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淡然笑意:“殿下想要考校,尽管出题便是!”
安阳公主并未急着出题,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靖南王:“王叔,能否请您回避?”
靖南王虽然是从士卒出身,可其自身才学却也不容小觑。
若非如此,又岂能成为当今的异姓王?
安阳公主心思玲珑,担心靖南王从中指点,让赵飞龙糊弄过去,故而才会有此要求。
不过靖南王之前在金殿上已经见到了儿子驳斥诸家,显露头角的场面。
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定然是大器晚成。
他又有意要与女帝结成儿女亲家,自然乐得赵飞龙与安阳公主独处。
他双手作揖,开口说道:“既然殿下有所吩咐,老臣这就回避,请您尽管考量,不必给臣面子!”
靖南王说话间还不忘对赵飞龙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简直像极了谄媚的商人。
赵飞龙心中暗道不好,看样子便宜老爹这是要出卖自己!
靖南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当即拉着安阳公主的两名随从去后院喝茶去了。
中堂只剩赵飞龙和安阳公主两人。
安阳公主重新落座,并开口对赵飞龙问道:“听说你之前在金殿之上进行推演,竟然提出了以火攻大破铁索连舟的计策?”
“没错!”
“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心思竟然如此深沉!”
“殿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所提出的也只是因地制宜之策!”
“好一个因地制宜,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你,此般场景你又将如何?”
安阳公主从袖中抽出一卷地图,展开平铺在赵飞龙的面前。
只见此处位处两山之间,有重兵把守隘口,难以进出。
根据地图所示,此处乃是行军必经之处,端得十分重要。
隘口后方有一道湍急河流,阻碍道路,若要兴兵强闯,必被湍流所拦。
安阳公主拿出的这份地图乃是探子亲自绘制,是大楚未来所要面临的另一位假想敌。
对于此战,许多将领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女帝并未采纳,只是搁置下来!
安阳公主虽然是女儿身,可她却最受女帝疼爱。
这次她拿出这份地图考量赵飞龙的学识,其背后自然也有女帝的授意。
赵飞龙只一看铺在面前的地图,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敌军在此驻防,看似拿捏住了我军的咽喉要道,殊不知这是自寻死路,以卵击石!”
赵飞龙说着,用手朝着隘口后方的河流一划:“截河泄水,敌军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