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茸藜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怒火,她手提长剑,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与江落风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这就破防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受不住了?破防姐?”
江落风一边灵活地向后躲闪,一边迅速抽出腰间的朝蓬剑,与叶茸藜激战起来。
尽管叶茸藜并不理解“破防”一词的确切含义,但从对方的神情来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心头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手中的剑法也变得越发凌厉凶猛。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夺走了属于我的身躯!”叶茸藜怒声呵斥道。
“你究竟长没长脑子啊?”
江落风气得差点翻起白眼来,“我也是被迫卷入这场纷争中的,我是无辜的,这一切是天道,不对,归根到底是你的原因,说到底,如果你没有把整个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天道怎么会将我牵扯进来?”
“诚然,每个人都会犯错,但做出何种选择完全取决于你自己,而每一个决定都需要承担相应的后果,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叶茸藜沉默不语,显然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
只见她手中长剑一抖,径直朝着江落风的心口刺来。
江落风不敢怠慢,急忙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掌,想要拍开对方的剑身。然而叶茸藜的剑法异常刁钻,竟然顺势一转,继续朝着江落风攻来。
眼看避无可避,江落风当机立断,把朝蓬横在自己身前。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叶茸藜的剑尖狠狠地劈在了朝蓬之上。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江落风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宝剑。而那柄朝蓬更是不堪重负,当场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叶茸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断剑,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人不行,挑的剑也不行。”
此刻,场外的画面也随机切换到了江落风和叶茸藜这边,刚切换就看到了刚刚叶茸藜主动进攻打江落风,也听到了这句极具嘲讽性的话。
吃瓜群众:??什么什么?有瓜,刚刚貌似错过了很多瓜。
听到她说这话,江落风气不打一处来:“?你骂我也就算了,骂我的剑是怎么个事???”
要知道,这柄朝蓬可是她千挑万选才得来的宝贝,如今却被叶茸藜如此轻视,这真忍不了,忍不了一点,这是在赤裸裸的质疑她的审美!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貌美的剑!
江落风心头火起,再也顾不得许多,双掌暗中运劲,周身灵气激荡。紧接着,她双掌猛地翻转过来,对着地面上的两半朝蓬遥遥一抓。
躺在地上的朝蓬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操控着它们。眨眼之间,两截断剑如同活物一般腾空而起,飞到了江落风的手中。
对方不仁,就不能怪自己不义了。
江落风双手紧紧握住剑柄,脚下生风般飞速向前奔去,手中长剑如毒蛇出洞一般径直朝着敌人最为脆弱之处狠狠刺去。
叶茸藜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侧身闪避,但江落风却毫无退缩之意,顺势一剑挥出,稳稳地压在了叶茸藜的剑身之上。
此时此刻的叶茸藜不过只是筑基大圆满境界而已,距离结成金丹尚有一段距离。起初江落风并未将其视作真正的对手,但刚刚她是真把自己心里的火挑起来了。
就在这时,周弦他们顺利裹挟着飞兽找到了这里。眼看着小师妹与人激战正酣,几个人欲上前相助,却突然听到江落风口中念念有词,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教训顽劣孩童的家长。
于是乎,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是吧?”
“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确三观你是一点不沾是吧?”
“你那个破脑子不要可以拿去卖了,收破烂的肯定要。”
叶茸藜心中暗自较劲,决不轻易认输。只见她猛然发力,顺势将对方左手紧握的长剑挑飞出去。就在此时,江落风迅速转动掌心,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出现在手中。
这匕首与那柄长剑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但在江落风手中却运用自如,宛如一双默契无比的宝剑一般,丝毫没有违和感。
不仅如此,她更是能够巧妙地操纵着掉落在地上的另一半剑身,让它如有灵性般朝着敌人扑去。
“每个人都承担着与自身相匹配的责任,所谓各司其职、各尽所能。地位越高者,所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发沉重。别人又怎会与你同行呢?他人心怀天下大义,而你满心满眼皆是儿女私情罢了。”
江落风深知其他人就在一旁,有些话不便明说,于是只好委婉措辞。
珩止身为明景宗的一宗之主,不仅需要承担起教导门下弟子的重任,还必须与其他人一同扞卫整个修真界的安宁与和平。倘若真有不测之事发生,那么五大宗派的宗主和掌门人必然会首当其冲地站出来,挺身而出。
“当一个人扮演着特定角色并拥有相应身份时,也就意味着将受到相应的约束和规范。这种约束和规范并非束缚,而是一种自我要求、自我鞭策的力量,你完全忽视了这股力量,一心一意扑在情爱上,你都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你的情意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与羁绊。”
这几个词对于她来说也是敏感词,叶茸藜急了,“住口!我用不着你来教育我!”
“.....谁想教育你啊,教育你还浪费我口舌,要不是你——”江落风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真的很想把对方摁进泥里,让她尝尝吃土是什么滋味。
要不是叶茸藜太过执拗,认为是江落风的错,坚信是江落风抢了她的身体,抢走了她的一切,并想计谋要杀了自己,江落风又怎会被迫充当起心灵导师的角色,苦口婆心地跟她讲道理呢?
关键最抓狂的是,这个人完全没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叶茸藜完全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真服了,你的思维能不能从那个固执的思维观念里跳出来.....”
江落风气不打一处来,但话还未说完便强行止住了。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想要让一个人摒弃多年以来根深蒂固的想法谈何容易?否则那些思想守旧的老一辈父母们又怎会不厌其烦地催促子女早日成婚,并偏执地认为婚姻才是人生最佳归宿呢?
而女性则更应依附于男性,通过嫁人来实现自我价值——这种冥顽不灵的封建糟粕实在难以撼动分毫啊!
此时此刻的叶茸藜不正与那些食古不化之人如出一辙么?
想到此处,江落风无奈叹息一声:“得,反正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话落,只见她飞起一脚将叶茸藜狠狠踹倒在地,随即便抛出一道符篆,瞬间化作道道金光将其牢牢束缚于原处动弹不得。
紧接着,江落风手持长剑,以剑尖轻轻挑起对方腰间悬挂的身份牌,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瘫倒在地、满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叶茸藜。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浮现在江落风嘴角,下一刻她猛地挥动手中长剑,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枚象征着参赛者资格的身份牌应声碎裂化为点点星光随风飘散。
至此,叶茸藜淘汰无缘后续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