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597年的晋楚“邲之战”中,晋国人吃了败仗,开始逃亡,大撤退,得胜的楚国人紧紧跟在后面追赶。
在逃亡的过程中,发生了一幕非常离奇的情景:有一帮晋国的兵车,在拼命向前方逃窜时,其中有一辆战车陷到泥坑里去了,怎么推也推不出来。晋国人非常焦急,因为楚国人即将追上来,如果推不动战车,他们将面临极大的危险。在尝试多次后,战车仍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楚国的追兵赶到了。他们看到晋国人狼狈的样子,便停了下来,不再追赶,而是看着晋国人推车,并笑着说:“晋国人真是笨啊,哪有踩着刹车推车的道理?”楚国人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吓傻了呀你们!把车闸摘下来啊!”
尽管晋国人没好气地回应,但是楚国人还是教他们如何摘掉车闸,抽出横木,并且还帮他们一起用力推车。最终,晋国人将车子从泥坑里推了出来,爬上车继续逃跑。
然而,没跑多远,马却因为刚才用力过度而累得跑不动了,蹒跚着不能前进。楚国人继续帮忙,告诉他们在大风天旗子会产生阻力,应该把旗子解下来。晋国人这才醒悟,解下旗子,马匹这才恢复正常,继续逃跑。
这段描述不仅展示了战争的残酷,还体现了战争中人情味的一面,即使在敌对的双方之间,也存在着基本的同情和帮助。
但那时候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人们为了胜利无所不用,也不可能像春秋时期还帮助敌人逃跑,现在的话看到了敌人第一反应就是消灭对方,为确保敌人死亡还要补刀确认其死亡。
张定此时就带着手下风驰电掣的逃跑,脚下生风,生怕后面的人追上来。刚刚还勉强保持着阵型的队伍已然散架,这里一坨,那里一坨。为了减重,相当一部分士兵丢掉了手里的武器,脱掉了保护自己的甲胄,只为了跑得更快一点。
张定此刻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刚刚但凡要是没有阻拦成功或者那群亲卫追过来,张定都要交代这这里了。纵然对方的阵型也被他们所冲散,相当一部分士兵跑了,不太有可能会追上来。
但是,在生存这种事情上,张定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只有距离他们越远,张定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众人本来又恢复了一些信心和斗志,奈何张定下令撤退。
“臣等正欲死战,奈何皇帝先投降。”一开始还能减轻保持阵型,后面就开始逐渐加速,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张定越来越快,后面众人就从心了,两脚抹油跟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感觉跑的人越来越少,掉队的人越来越多,终于,看见县城的轮廓了。张定一屁股就坐下了,大口喘着粗气。身边李大等人也立即坐下,一路奔袭,他们也累坏了。
跑得快的士兵们也纷纷倒下,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斯哈斯哈”之声,仿佛这里是“斯哈斯哈”的圣地,这里是“斯哈斯哈”的世界。清楚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清楚的还以为是露出xx的打卡圣地呢。
张定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路上路途虽不算遥远,但是穿着甲胄,路还不好走,要是没有近卫在身边帮忙,张定早趴着了。粗略一看身边还是有一些人,不时还有人归队加入进来。
缓过来之后,张定重新站了起来,只感觉腰酸腿疼脚抽筋。张定知道要赶紧走了,再歇越歇越累。
“要我说啊。这群官军都是废物。”张定摇摇晃晃的拄着刀站起来,李大赶紧过来扶住,生怕他到了被自己的刀误伤,张定一把推开他,看着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继续说道。
“其一,他们这么多人被咱们这一群菜鸡杀的落荒而逃,要不是那一群杀神他们早就被咱们给收拾了。要我说,人数上他们是占了巨大的优势的,要知道他们可是有小一万人,咱们才多少?他们吐口唾沫都能淹死咱们,这账还打成这样,真丢人。”
“我tui!”张定啐了口唾沫,一脸的不屑。
“其二,人家一看就是老油条,富有经验,却被咱们雕虫小技吓破了胆,眼睛也不太行,区区几头牛就把他们吓得叫妈妈,要我说,就这胆子,还当什么兵,早点滚回去吃奶算了。”
士兵们里有人笑了,张定指着那个笑的人,:“你说是不是?咱们才打了多久的仗?他们又打了多久了,就这水平,就这胆量,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招的孬货。”
那士兵站起来大声回答:“将军说的是,我追的那个人边丢武器边逃命,被我逮住后哭着求着我让我不要杀他,我直接去送他去见他太奶奶去了,哈哈。”
张定也笑了,:“好壮士,你叫什么?”
士兵受宠若惊:“将军,我叫狗蛋。”
“好狗蛋,你做吧。”占不到让他坐下,继续说道。
“其三,咱们的武器盔甲存在巨大的差距。狗日的,我刚刚随便捡了一把刀,比我原来的亮多了,照的我脸都白多了。”说着拿起那把在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雪白刀身的刀给众人看。
这话说的搞笑,军中都是些丘八,他们可不会像寻常小姑娘一样喜欢什么“白面书生。”即使皮肤白通常象征着不需要从事户外劳动,从而暗示了社会地位较高,可能是不用干农活的有钱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皮肤白武力值就高吗?一般来说反而是养尊处优,皮肤肤白细腻毫无疑问的是战五渣,反而是天天沐浴阳光,晒得像煤炭,肆意挥洒着汗水才有可能是肌肉猛男。
在这里,一张好看的脸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相反,你可能会遭遇一些后面的疼痛。他们只会尊重拳头,谁拳头越大,他们就越尊重谁。长的再好再白,也不如你的拳头又大又硬好使用。
“咱们呢?普遍身上着了一件说是叫棉甲的东西,这破玩意儿也就是挡挡风吧,取取暖,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张定一脸不屑的数落着自己军队的装备。
众人面面相觑,虽说这些小兵私底下经常吐槽这些事情,但是老大你就这样水灵灵,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好吗?是生怕大家都不知道吗老婆
“喂,老大你再说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众人心里在嘶吼。
张定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在他看来,被吐槽是必然的,与其掩耳盗铃装着不知道,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还能够增加彼此的公信力。
毕竟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只要你做了,就不要怕别人会知道,会担心别人骂骂咧咧的。因为你的担心全是白担心,大家捕风捉影,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让大家相信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还不如做个堂堂正正的解释,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
张定吐槽完话音一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迄今为止也不过拿下了两个县城,手里头现在还只有一个。就这么点人力物力,给大家能够做上一套能够驱寒保暖的棉甲已经不错了。何况那些人也没有专门的手艺,不知道怎么做合格的棉甲。”
“大家先将就着穿吧,至少比没有好一些。等以后咱们把这些狗日的击败后,咱们再好好的整一套,又要帅气还要威武实用。”
众人说实话有点感动,这棉甲虽说质量却是不怎么的,有时候刚穿一天要么是棉花随风飘舞跑了,要么就是胳膊少了一个,再就是稍微用点劲就撕了,但是,这也不是不能穿。只要小心翼翼像纸一样穿上,也不是不能保暖。
反正又不要钱,白得一件衣服,不要白不要。
“咱们的武器也是别人淘汰下来的老古董了,锈迹斑斑的,我估计别人中招了不是被砍死的,要么是钝刀放血而死,要么是得了破伤风死的。这武器实在是质量感人,不过也不怪这些武器,估计当年打铁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铁,再加上年纪比咱们都大,一把年纪了还要砍人也是不容易。”
张定一脸唏嘘,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不容易。喵的,我太难了!兵员兵员不行,武器武器不行,身上穿的也不太行,恐怕全军上下最行的就是那几头牛,可惜仗打输了,自己溜了,最佳员工也没了,只希望他们别被吃了。
要是被自己烧完尾巴还被杀,那也确实有点惨,有的还比我少过两次。唉,都不容啊。
张定这儿,张定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反观那群狗日的,基本上人人着甲,再不济也有一副棉甲,怎么着质量都比咱们的好,武器也是雪白透亮,用来看人可惜了,经过我的检验,拿来当镜子照人不错。”
士兵们逐渐恢复了了一些信心,时不时笑出声来。
“可惜,咱们跑太快了,什么都没捡着,反而是咱们自己的破烂武器搭进去不少。不过嘛,这都是小事,些许破烂,丢就丢了,人还在就行。只要咱们有人,迟早咱们都能抢回来。你们说是不是?”
这点张定说的还是真心实意的,就像教员所说的那样: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一点张定心里还是有数的,只要有人,换个地方照样玩。这个地方柿子太硬了,有点咯牙。那我找个软的不就行了?
“是!”众人参差的回答,显然被张定的乐观主义精神所打动,也开始信了。
“其四,他们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等着咱们送上门。咱们跨过长江黄河,一路上披荆斩棘,风雨兼程,夜行百里,风尘仆仆的去砍他们,他们还打成这样,实在是不知道在干嘛!”
众人人均母胎肄业,简称丈育,完全听不懂张定在呱唧什么,但是不影响众人觉得“少爷好牛逼!”听起来不明所以,正所谓听不懂的才是高级货,只觉得将军说的真好啊,我还想听
“其五,咱们之后都撒丫子开始跑了,完全没有队形,和一群鸭子没有区别。”
众人听了觉得又不好意思又想笑,众人都是看过鸭子跑的,一想可不是嘛。
“那群孬货竟然不追,但凡是我,我肯定追了。要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伟人都说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们竟然不追,实在是胆小如鼠,但凡互换一下,给咱们几年。”
张定开始激动了,疯狂开始yy:“给咱们一副全新的盔甲,一柄好刀,在训练个几年。咱们非得把他们打的叫爸爸!”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对张定的说法深信不疑。对啊,我都这么菜了,对方竟然还没有打死我,这得是有多菜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给我几年,我能撬动整个地球,更别说这群仗着武器耍流氓的渣渣了。
“综上所述,优势在我!给咱们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输。”张定俨然化身为天龙人了。
偏偏众人信了,竟然被忽悠成功了,各个斗志昂扬。
“现在,咱们回去收拾收拾,换个地方继续潇洒,别的不敢说,咱们的伙食应该比他们好。咱们猫个几年,回来打死他们。”张定豪情万丈的说着,众人也“嗷嗷”的应着。
身上的疲劳也一扫而空。
“现在,所有人都有,列队站好!”看着恢复了士气,张定心才踏实了下来,要是都跑光了,他都准备进深山老林了。不然被抓住了,可不得被点天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