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夫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嘴里一边大喘气,一边喊:“殿下,马…马车被一个黑衣小贼乱剑砍坏了。”
对此桑延维同学有话要说,别想分开,坐一块回去吧,你们。
东方既白怔愣了片刻,关切道:“你们人没事吧?”
车夫一个劲儿地点头,“只有马车被毁,人都没事,马也没事。”
东方既白微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呼出一口气,冷呵一声:“走,带路!”
话音未落,东方既白的步伐就已经加快了许多,一路脚底生风,在车夫的带领下,赶到了被砍成碎木板堆的马车所在地。
东方既白看到成了木板堆的马车,袖中的手握成了拳,牙关咬得极紧。
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打到他哭爹喊娘。
东方既白长呼一口气,快速蹲下来在木板堆里翻找。
萧万顷凑上来,“主子,你找什么?我来帮你吧?”
东方既白怒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用!”
萧万顷闻言只好悻悻退到了一边。
东方既白说完又继续翻找起来,看着挺着急的。
燕景瑜出声道:“我帮你找吧?”
燕景瑜一边说,一边蹲下来伸出手要帮他。
东方既白连忙用胳膊挡住她的手,压抑住内心找不到东西的烦躁,放缓语气道:“不用,当心伤着手。”
燕景瑜看他坚持,只好作罢。
萧万顷内心埋怨道,都是要帮忙的,凭什么就凶我。
倒不是双标,只是东方既白占有欲已经强到要给小猫的东西,连让别人碰一下也觉得难受。
好吧,双标。
东方既白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东西,越发着急了起来。
突然,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关于自己把东西锁柜子里的记忆片段,紧绷的细弦一下松乏,抑制不住扬起嘴角,大笑起来:“呵哈哈哈哈……”
萧万顷被他这抑扬顿挫的笑声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不会在这关头犯病吧?
萧万顷粗略地看了一圈,内心盘算道,这里这么多人,我得杀多少人才能瞒得住啊?
燕景瑜微蹙着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没事吧?”
东方既白咻地站了起来,傻乐道:“燕景瑜,要不怎么说你是福星呢?我难得记性差了一回,也叫你赶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抑制不住地哼哼笑,稍微平缓些又继续说:“我刚刚想起,我压根没有带出来。走吧,可能要劳你同我走一趟了。”
“是给我的东西?”
东方既白点点头,应声:“嗯。”
燕景瑜嘴角微扬,从袖中掏出帕子给他擦去了下巴沾到的灰尘,紧接着又用帕子给他擦了手。
东方既白直愣愣地看着她给自己擦脸,嘴角上扬出一个不值钱的弧度,脑中也是浑浑噩噩的。
等她给自己擦手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乖乖地站在那里任人摆布。
燕景瑜把脏污的帕子丢了,牵起他的手,征询道:“既然你的马车被毁了,那与我同乘吧?”
东方既白下意识点了头,任由她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东方既白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但他其实也是很吃温柔小意这一套的。
等两人上了马车,东方既白已经缓过神来了,偏头一看却发现燕景瑜的耳朵正泛着红,原来刚刚不淡定的不只自己一人。
而见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的几人只觉得好撑。
东方既白看她正羞着,有些想逗她,但最后又放弃了,只是悄悄地探出手,在不经意间牵起了她的手。
他们就像是刚刚开始恋爱的小情侣,明明只是牵个手也会心动不已。
燕景瑜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却又贪恋这种要命又醉人的亲密,任由他牵到手心都开始冒汗。
可能是刚刚那壶米酒惹得祸,明明不醉人,却还是有种微醺的感觉。
东方既白看着她白里透红的面颊就特别想亲一口,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温热的唇贴上她的面颊的时候,他清晰地感知到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了一下。
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东方既白会心一笑,好像和她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她定性的样子。
她有时温柔体贴,有时娇蛮无礼,有时淡漠疏离,有时热情奔放,有时含羞腼腆,有时脆弱无助。
也许和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感到乏味,具体说不出来哪里好,但就是觉得哪里都好。
燕景瑜听到他发出来的轻笑,轻轻蹙了一下眉,头慢慢转了过来,一双美目带着几分娇嗔地瞪了他一下。
下一瞬却被他洋溢于表的笑意感染,一对冷眸也逐渐柔情万种。
燕景瑜难当他投来的炙热眼神,羞怯地低了头,眸子也羞答答地垂下,两眼望着在坐凳面上交握的双手出神。
怎么说她的神态动作呢,那大概就是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高姿态的,不觉得是她故意端着,反而让人觉得本应该就是那样。
眼眸流转之际,慵懒又高贵,同你多说一句话也像恩赐,恍然未觉间,诱人臣服。
东方既白将头凑了过去,额头与她相抵,呼吸明显乱了,却还是认真征询道:“可以嘛?”
燕景瑜将眸子抬起,和他紧凑上来的双眸互相打量。
她看见他黑瞳中倒映着灯台上摇曳的烛火,也看见他眼中缩小版的自己,还有他化不开的醉人温柔。
燕景瑜听到他的问询,几乎不用思考,嘴巴便先做了头脑的主应了一句:“可以。”
得到回应后,东方既白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毫无技巧可言,青涩又纯真,连唇齿都不听使唤地乱磕乱碰,可谁都没想停下来,只想纠缠不休得更久。
燕景瑜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一推却没有推动。
东方既白感知到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气喘微微地盯着她的侧脸看。
燕景瑜缓了一会儿,迷乱的呼吸平和后,避开他炙热的眼神,推拒道:“不要了。”
东方既白也没打算再亲了,伸手过去把人搂了过来,顺手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燕景瑜被他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