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面是我的寝殿啊,不是大门。”东方既白道。
燕景瑜不管不顾拖着他到了寝殿大门处,抬腿一脚破开了大门,随即一拽一推,声音微扬:“进去吧你!”
东方既白猝不及防地被推进了寝殿,还好勉勉强强稳住了身形,不然就要摔个嘴啃地毯了。
燕景瑜扬起头,神情十分高傲地对着门口以及走廊站着的侍卫命令道:“你们不许进来!”
不等他们回应,她就大步踏入寝殿火速把大门栓上了,好似东方既白会逃跑一样。
东方既白见状支吾道:“嗯……这,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东方既白说着就要去开门,却被她制止了。
燕景瑜不满道:“老公~该和你好好清算清算了!”
东方既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清算什么?”
燕景瑜拽住他的衣襟迫使他靠近,沉声道:“躲什么?”
东方既白还未出声,又被她生拉硬拽拖到了床前,再一次被她床咚。
东方既白咽了一下口水,惊慌道:“这不太好吧?青天白日的。”
燕景瑜反驳道:“一会儿天就黑了。”
东方既白试图推开她,又被她反手摁住。
他又怕用力了,一会儿她又要喊疼,只好放任她了。
燕景瑜突然松了他的手,恶狠狠道:“手!伸过来!”
东方既白乖乖地伸了一只手递到她面前,然后又听到她说:“两只!”
东方既白只好把两只手都乖乖举到她面前。
燕景瑜一手抓住他两只手的手腕,一手扯下自己的腰带,也不顾腰佩香囊掉了,飞速用自己的腰带把他两只手给捆住。
东方既白又慌张又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既白一边说,一边挣扎。
燕景瑜不满道:“别乱动,一会儿断了,吾就要光着身子出门了。”
话音刚落,东方既白果断停止了挣扎。
光着肯定是不会让她光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她光着身子出门。
燕景瑜把落在床上的腰佩香囊收拾了放在一边的柜子上,然后对着床边的想想命令道:“你老实点,别打扰我们。”
想想喉间发出一串低沉的呜咽,然后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蜷缩在衣堆里瑟瑟发抖。
东方既白直接侧着身子坐了起来,温声询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老婆。”
燕景瑜没有回答,用力一推,让他重新跌回床榻,覆身而上,用手控制他两只手高举过头顶,满脸坏笑道:“吾要霸王硬上弓。”
东方既白低笑一声:“小流氓。”
燕景瑜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无赖道:“我是流氓,你是禽兽,正好半斤对八两。就算吾是流氓,那也是你喜欢的小流氓。”
东方既白笑道:“无耻。”
燕景瑜扬起头指着自己的嘴巴,反驳道:“我有齿。”
东方既白微笑批驳道:“学得倒挺快。”
燕景瑜得意一笑,应声道:“自然快,吾是老师最好的学生。”
东方既白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商量道:“给我松开行不?”
燕景瑜只是把摁着他的手挪开了,然后坚定地拒绝道:“不,一会儿你又要跑掉。坏乌鸦,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不会跑掉,一直在这。”东方既白笑着摇摇头。
燕景瑜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诘问道:“怎么没有?初三那天,吾还没来得及同你说什么,一溜烟就没了你的人影儿。”
东方既白诚恳道:“是我的不是了。”
燕景瑜松了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不满地嘟囔道:“吾那时还等着你抱一抱或者亲一亲,你说跑就跑。分明之前答应了吾,食言而肥的坏乌鸦。”
东方既白笑得胸膛发颤,反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燕景瑜正色道:“亲吾,抱吾!”
东方既白舌尖在唇缝间轻轻滑动了一下,邪笑道:“我可没有答应你这个。”
燕景瑜闻言皱了眉,努力回想了半天,然后不确定道:“真没?”
“嗯。”
燕景瑜舒展了眉头,扬眉道:“那你现在答应吾,以后分开的时候,至少要抱一抱,可以的话再亲一亲。”
东方既白故意岔开话题,“你现在真醉了还是装得?”
燕景瑜张嘴在他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哼了一声:“你看不出来?别扯那些,先答应吾。”
东方既白痛快应下,“行!”
燕景瑜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欢快了,赶忙讨福利道:“那先把初三欠的补上。”
东方既白朗声笑了一会儿,嗓音轻柔中带着几分难耐,“你来,还是我来?”
燕景瑜没说话,盯着他微动的红唇看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又离开,咂吧咂吧嘴,发出一声感慨:“味道不错,好亲。”
东方既白微笑道:“小馋猫。”
“你觉得吾怎么样?好不好亲?”燕景瑜口吻随意地问道,只是眼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仿佛只要他说出半个不字,她就要用尖牙将他撕碎。
东方既白毫不迟疑道:“好亲,很软。”
燕景瑜明显被这话取悦到了,声调欢快地说了声:“来吧!”
东方既白的双手被捆,只好环住她的脖子把人搂过来,用眼神示意她低头。
这时,燕景瑜突兀出声道:“你不给吾写情诗?”
东方既白顺口道:“写那个做什么?”
燕景瑜耸动了一下鼻子,不满道:“别人都会给自己的俦侣写,就吾没有!别人有的,吾也要!”
东方既白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宠溺道:“好,不会少了你的。”
好吧,母妃说的那些东西还是有些对的,那就照办吧。
燕景瑜欢快道:“那行,亲吧!”
东方既白的双臂箍住她的脖颈,迫使她低了头,好一会儿的唇齿相依才停了下来。
等气息平缓了,东方既白再度出声:“给我送松松啊,老婆~勒得手腕子疼。”
他一边说一边手臂成环状往上扬,将被捆的双手示与她瞧。
燕景瑜妥协道:“好吧,那下一次可不许跑了。”
东方既白连忙应声:“嗯,不跑了。”
燕景瑜伸手给他解开,堆积在手腕处的血液猛地往手心和指尖乱窜,像又千千万万的蚂蚁爬过一样,长时间受到压迫而失温的双手渐渐回了温。
燕景瑜抓起被绑的双手来看,只见上面印痕深深,青红交加,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高。
东方既白温声道:“怎么了?”
燕景瑜鼻子重重出了一气,“怎么才绑一会儿就成这样了?娇气!”
东方既白低笑了一会儿,却见她低头在他手腕上的印痕上亲了一下,还傻傻地吹一口气道:“不痛了。
东方既白低声应道:“嗯,不痛了。”
燕景瑜松开他的手,用手掐着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下回再跑,还要绑起来。即便你喊疼,吾也是不会停的。”
东方既白哑笑道:“好。”
燕景瑜得了回应,自顾自地起了身,拿起腰带系在腰间,再把腰佩和香囊挂好,伸出一只手拉他起来,满脸愉悦道:“走,送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