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宝前段时间终于成亲了,也是白侯夫人余明梅一手促成的。
喜上加喜了,白得贤这孙媳妇终于进了自家门了。
那个晁犟驴不是不想跟自家扯上关系?
哼哼,他说了不算噢。
他大舅子的二儿子的闺女,不照样进了自家门。
管他拐几个弯,沾亲带故就行。
每天看着晁犟驴黑着个脸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就很高兴。
“老爷,到了。”
轿子停下,他的长随白奎上前掀开轿门。
白得贤悠然自得的弯腰下轿,却见管家白明急三火四的迎上前,好心情瞬间少了一半。
“侯爷。”
白得贤脚步微顿,点了下头,并没有应声。
三人直接来到白得贤的书房。
“什么事,能让你这个管家在府外那么失态?”白得贤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
白明赶紧将手中的小竹管递给白得贤,“老爷,那边来信了。”
白得贤接过,转身坐到书桌后,并没有急着看。
他眼神凌厉的看向白明:“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失态?”
“侯爷,老奴错了。”
白明赶紧跪下,匍匐在地上认错。
这事是他急吗?分明是主子急。
一天十八遍的问飞奴回来了没,现在他急着给送上,又被嫌弃了。
白得贤挥了挥手,“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侯爷。”
白得贤垂眸,从小竹管中取出纸条,轻轻捻开。
只一眼,便猛的站起,“啪”一掌拍在桌子上。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白明和白奎二人急忙低下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侯爷,有人送来一封信。”
正在书房里气氛紧张的时候,外面传来通报声。
白明急忙抬头看了白得贤一眼,见白得贤点了点头,他转身拉开书房门。
门外,一个小厮递来一封信,白明接过,问道:“是谁送来的?”
小厮摇摇头,“问了,对方不说,只说事关重大,一定要交到侯爷手上。”
白明挥挥手,示意小厮退上,随后仔细关好门,快步走到书桌前。
他看着手中的信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侯爷,此信来路不明,要不老奴先拆开……”
“不用。”白明的话还没说完,白得贤便将他手中的信抽了过去。
信封上有一个小小的梅花标记,那是他与人通信的标志。
管家悻悻的收回手,退到一边站好。
白得贤瞅了他一眼,说道:“本侯知道你是为了本侯的安危着想,不过,这信没有问题。”
白明愣愣的点点头,他确实是怕信上有毒,才那样说的。
幸好侯爷理解他。
他有些小小的感动。
“你先去忙吧,让白奎在这儿伺候就行了。”白得贤说道。
“是。”白明恭谨的退出了书房
白得贤并没有急着看信,而是对白奎说:“翟清永那个蠢货把事情办砸了。”
白奎一改之前在白明跟前时的谨小慎微,眼神凌厉了几分。
“侯爷,您说的是那个几个目标?还是夏?”
白得贤将纸条往前一推,“都不是,你自己看吧。”
白奎拿起纸条看了一眼,“虚妄失踪了?三绝阵被破了?不是说那阵法无人能破,万无一失吗?”
白得贤皱眉,“呵,就是失败了!
我们压制夏有德二十年,他竟然还能撑着不投诚。
布下的死阵也破了,难道他真如大师说的,他是什么神明转世?不对!”
白得贤说到这里,猛的坐直,眼中惊疑不定。
“阿奎,你也知道,我们的计划变了。
给夏有德布的这个阵法,现在破不破都无所谓了,我们等不到两年那么久。
前些日子不是飞奴传信,让翟清永速速除掉夏有德吗?
还有那位大师说的那三个目标任务完成的如何,翟清永也未提及。
他如今只提了虚妄失踪、阵法被破一事,难道那四只飞奴尚未到翟清永手上?”
白得贤心头发凉。
要真这样,那四只飞奴去了哪里?
算算时日,一个来回都该飞完了。
他不知道,那四只飞奴早就祭了乌丫丫的五脏庙。
“这……”白奎同样惊心,“飞奴出任务,偶有推延也是存在的,也许它们只是推迟了。”
“会不会被人抓了?”白得贤肉疼的说。
四只啊!
侯府一共十只训好的飞奴,给了翟清永两只,自己八只。
如果一下子少了四只,想想都肉疼。
那位大师起的卦也怪,卦中带四。
他解了半天卦,非说要对付的这四个人合格太硬,需要逐个击破。
要破局,必须一人一信,方可成事。
他就信了。
奶奶的,他就真的信了!
现在想想,四封信的收信人不都是翟清永吗?
用一只飞奴不行吗?!
这下一次损失四只飞奴,肉疼死了!
这还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那信如果落到他人手里,就有些糟糕了。
白奎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训飞奴多年,飞奴送信从未失误过。
“也许遇到了恶劣天气?若是遇到太极端的天气,飞奴殒命的事也是有的。”
白奎试探性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得贤闻言,愣了一瞬。
今日早朝上,青州府上折子说前段时日青州府遭遇百年不遇的飓风,难道……
他将这事与白奎一说,白奎立即恍然,“这就对上了,侯爷,那四只飞奴,八成折在了飓风里。”
“你如何这般肯定?”白得贤问。
白奎说:“属下训的飞奴,任务不结,除了觅食,不停不休……它们是忠心的。”
说到最后,白奎有些哽咽。
白得贤慢慢坐下,问道:“遇到危险,它们不会绕路吗?”
白奎摇头,“不能,他们只记得训练路线,不会自主择路。”
白得贤稍稍松了一口气,“那还好,至少我们的信不能落在他人手里。”
白奎心疼的点头。
自己一手养大并训好的飞奴,如同自己的孩子,折一个他都疼的慌,更何况一下子四个。
“侯爷,那位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他算得也不算准嘛!”
白奎沉默几息,提出了质疑。
(天道:我亲闺女要吃飞奴肉肉,准不准的本天道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