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名刺客刚带着牧临德跳上屋顶。
屋顶上早有数名豪衣卫等着,见他跳上来,立刻挥刀扑杀。
“砰!”
屋顶下,房间内的三名刺客分离厮杀。
最终还是被褚厉山等人围剿致死。
只剩屋顶那名实力最强的刺客,拼着重伤,杀死三人,杀退两人,带着牧临德冲出驿站,逃进黑夜里。
“追!决不能让牧临德逃了!”
褚厉山脸色怒变,冷喝一声,带着剩余的豪衣卫紧追不放。
驿站内,除了死去的尸体。
只剩下蓝拓,张轻茹,和终于被吵醒而惊慌失措的姜莫南三人。
“七爷呢?”
蓝拓推开姜修远的房门,结果里面空无一人。
三人对视一眼,再冲进牧临德的房间。
除了五个豪衣卫和三个刺客的尸体,并无姜修远的身影。
“混蛋,这家伙丢下我们跑了!”
张轻茹气得咒骂。
“跑?七爷不是这样的人啊!”
姜莫南疑惑的为姜修远辩解。
结果,脑袋被蓝拓抽了一下。
蓝拓苦笑道:“七夫人的意思不是七爷跑了,而是七爷丢下咱们,早就暗中跟上去了。”
姜莫南这才恍然。
张轻茹却瞪眼恼怒的反驳道:“谁是七夫人,再乱叫,别以为你是小侯爷,我就不敢削了你的舌头。”
说完,她怒气冲出的跑出房间,按照猜测的方向追上去。
“七夫人危险!”
蓝拓见状,赶紧拽着姜莫南也追上去。
黑夜中...
受了重伤的刺客带着牧临德一路逃逸。
可因为伤势,终于跑到一处破落的土地庙外,无力的栽倒。
“兄弟,你何苦呢!”
牧临德心痛不已,将刺客搀扶着,逃进破庙内。
“牧将军,你别管我了,你快逃!”
刺客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强撑着催促牧临德逃走。
牧临德岂是弃兄弟而不顾,独自逃走的小人。
他左右搜寻,却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情急之下,他夺过刺客手中的兵器,削了自己的衣服,给刺客包扎。
恰好,刺客的军牌掉落。
当他刚拿起军牌时,门外,褚厉山等人也追上来。
“围住,不放走任何一个人!”
褚厉山冷喝道。
手持阴冷寒光利刃的豪衣卫四散开,将破庙团团围住,步步逼近。
“牧将军,今日我们怕是要命丧于此,可惜,我也在见不到冯公的后人了。”
刺客悲苦愤然。
牧临德脸色微变。
“兄弟,你是狼牙军何部何领的校尉?”
牧临德忽然问道。
刺客一副愕然,不解牧临德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难受的回答道:“牧将军,属下是白牙部三齿领白敢将军的部下。”
牧临德一听,往后退一步。
“呵呵,牧某差点上当了!”
牧临德冷笑道,砰一声,将军牌拍碎。
“牧将军,你这是何意?”
刺客大惊,一副屈辱的质问。
“何意?你休想从牧某口中问到任何话语,你想杀牧某便杀!别演什么苦肉计!”
牧临德越是讥笑道。
刺客皱眉,全然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暴露?
他扯下脸上的黑布,从地上爬起来。
他很是费解的疑问道:“牧将军,在下自认为伪装极好,也有狼牙兵的军牌,你是如何怀疑我的?”
刺客起身之后,身上并无伤势。
可是一个血包,他将血包丢到牧临德脚下。
此时,破庙外的褚厉山恶也率人冲进来。
“贼子,今日休想再逃!”
褚厉山狞笑道,抓到牧临德的同党,他之前的过错不但消了,还能立一个大功劳。
刺客脸色冷怒的掏出一枚令牌。
“豪衣卫九处千户郑柯!”
褚厉山一愣,刺客是自己人?
他不信,举火把靠近令牌,令牌是真的。
“属下豪衣卫三处百户褚厉山拜见郑千户。”
褚厉山慌忙下跪。
众豪衣卫见状,纷纷下跪。
“你们都先退出去,没我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
郑柯冷喝。
褚厉山看了一眼牧临德,心有不甘,也只能带人退出。
“头,咱们就这么退了?”
褚厉山的手下愤愤不平的问道。
“那能怎么办?他是九处的人,还是千户!九处对其他八处有生杀之权,你不怕死就留下?”
褚厉山一脸晦气和惊怒。
九处...
其他豪衣卫似乎也想起九处的可怕,各个默然的退到外面,等着。
破庙内。
郑柯对牧临德渐渐没了耐心的盘问。
始终问不出一个字。
他眼中冷意越甚,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之后,里面插满了银针。
“牧将军,郑某很是佩服你的。”
“也不想对你用酷刑,你还是早点交代,免得出苦头。”
“想必,你应该也听过暗卫九处的厉害。”
郑柯狰狞的冷笑压迫。
牧临德瞳孔微缩。
狼牙军不知道多少硬汉,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暗卫九处的手里。
“哦,郑某忘了,现在应该叫豪衣卫九处。”
郑柯慢悠悠的说着,抽出最细长的一根银针,缓缓走向牧临德。
牧临德面色凝重,紧盯着让人恐惧的银针。
“说吧,不然等我这废血银针术用在你身上,便很难再取出。”
“一旦银针入体,便会游走你全身筋脉,每日早中晚三次,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
郑柯阴笑着,银针即将刺入牧临德的身体。
就当这时...
一道飞影无声出现在郑柯身后。
当影子投在郑柯脚下,他浑身一颤。
“谁!”
郑柯惊喝一声,甩出手中银针。
却万万没想到,银针被那黑影轻易夹住。
“废血银针术?”
“我很感兴趣,你把用法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黑影趣味的威胁道。
郑柯怒骂一声:“休想,去死!”
他话音未落,已挥刀劈向黑影。
破庙外,褚厉山等人猛听到破庙内的动静。
“不好,出事了!”
褚厉山立刻带人冲回去。
等他带着人冲进来,破庙内只剩下牧临德一个人。
郑柯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头,现在咋办?”
手底下的人询问道。
褚厉山眼珠一转,对手下冷喝道:“今晚,咱们没有遇到袭击,牧临德也一直在驿站,其他人的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后因为驿站着火,我们不得不带着牧临德赶路会京都。”
说罢,褚厉山提起牧临德,阴险的坏笑道。
手底下人的却茫然。
褚厉山猛踹了手下一脚。
“你,去烧了驿站,其他人跟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