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呢!”
“嗯,”
“跟我来,”
走之前,他见薛婉晚的外套正放在书桌板凳上, 顺手拿过来给人披上这才离开,
他们当兵的这会正住在二楼,原本鹿闻笙也是要住在二楼的,但整个二楼住的全部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薛婉晚选择了三楼,他也就跟着一起了。
“老郑开门,”
“怎么了营长,”
郑龙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和他们家营长并肩站在一起的小姑娘。
“这不是咱们的薛专家吗?你们俩这是,”
“找两个兄弟跟我一起,你留下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另外她房间里还躺着两个人,你让人去把人绑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嬉皮笑脸的郑龙立即郑重起来,应了一声!
十分钟不到,六个人被人五花大绑,像是死狗一样丢在地上,而薛婉晚这会已经在郑龙的陪同下回自个房间里,把睡衣换了下来。
她一个女同志呆在一群大老爷们身边,再穿着那身衣服显然不合适。
除了之前昏迷的两个以外,其他四人都被堵着嘴扔在地上,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
“营长现在怎么办?”
虎子瞪着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咬着后槽牙道;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玩意,有本事冲着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来呀,对付一个女孩子有什么能耐?
“把人带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审,”
“是,”
一行人训练有素的押着六人就要离开,薛婉晚赶紧跟上。
“你去干嘛?”
“我当然要跟着,这里多危险啊,说不定还有什么人要杀我呢!”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之前还敢跟赤道匪徒搏斗呢,现在怎么怂了?”
被人贴脸开大薛婉晚也毫不在意,说实话她这会内心里很激动,这场面真的很刺激,要是不过去看看她感觉自己太亏了。
“我不管,跟着他们我不放心。”
被指定下来保护薛婉晚的几名士兵立即瞪眼,他们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堂堂特种兵小队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一个丫头片子?这是对他们赤裸裸的侮辱。
而薛婉晚可不这么认为,自个在楼上受到了生命威胁,这些人在楼下都没发现,还好意思称自个是特种兵呢,呵呵呵。
只是对视一眼鹿闻笙便看出了薛婉晚的想法,不由苦笑摇头。
告别公安,他们一行人在楼下讨论,确实没发现楼上的动静,这一点是他们的失职。
“行吧,不过你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指挥。”
“是,保证完成任务,”
薛婉晚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还别说有模有样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你啊!”
薛婉晚不以为意屁颠颠的跟上,一行人训练有素的钻进吉普车,两分钟不到,只能看到汽车尾气以及扬起的尘土。
车上那六人不仅被来了个脱光检查,甚至连嘴里的牙都检查了一遍,防止他们嘴里藏有毒牙自尽。
“咱们这是去哪?”
最后一辆吉普车中只坐了薛婉晚鹿闻笙二人,
“好地方,害怕了现在下车还不晚。”
鹿闻笙扭头冲着薛婉晚挑眉,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笑话,我会怕呵呵!”
“行,到时候可别躲在我身后哭鼻子。”
一路上,两人在拌嘴中度过,薛婉晚感觉这人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样,嘴挺毒的一男的。
“鹿小舅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薛婉晚把人从头发丝到大长腿,全打量了一遍,以这个年代来说,28岁不结婚绝对是朵奇葩,除了对方那方面不行以外她想不到别的。
论长相鹿闻笙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论才能家世更是没得挑。
“你这脑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嘿嘿,我就是想不明白,您这么大岁数了,为啥到现在还没成家?其实真有那方面的病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又不是看不好,就算是真看不好又咋的你长这么帅,没那啥,看着你也下饭呀!”
嘎吱一声,薛婉晚的身体本能地向前冲去,好在她反应及时立即用手撑住了,不至于狼狈的弄个头破血流。
“不是我说你咋回事啊?是不是有啥毛病,干嘛突然刹车,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呃,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她之前好像也说过别人。
“哼,你小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这就怕了!”
“谁说我怕了,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哼!”
鹿闻笙眼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才重新启动车子,良久后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嘴中吐出。
“我好的很,没那方面问题,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咋试啊?”
嘴比脑子快,问完她才反应过来,自个说了啥,真恨不得给自个一巴掌,让她嘴贱。
滴滴的闷笑声在男人的喉间溢出,
“你是在笑我吗?小舅舅。”
她把小舅舅三个字咬的极重,男人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你跟小贤在处对象!”
说这话时他语气平平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仿佛在问一件非常寻常的事。
“怎么?你还真想把这小舅舅坐实了?”
“与我无关,”
一时间汽车内陷入沉默,薛婉晚也没说话,眼神看向窗外掠过的夜景。
今晚天气不错,繁星满天,下雨是别想了的。
一辆辆停下,鹿闻笙将他们的车靠在了最边上 ,一言不发的开门下去,连眼神都没给旁边的人。
“哼,不理就不理,有啥了不起的!”
这会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鹿闻笙面前变得矫情起来。
“谁先开口?如果没有一个人说的话,我可就要用我的方式让你们开口了!”
郑龙故作邪恶的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眼神不怀好意的盯着被扔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六人。
沉默,除了昏迷的二人以外,另外四人只是躺在地上哼哼,至于开口回答他的话想多了。
“唉,我明明是个好人,可有些人呀,偏偏非要逼着我当那个坏人不可,既然这样,我只能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