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我们圈子里面,已经是名人了,通风报信,能给十万呢!谁会和钱过不去……”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前面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
我们确实是被悬赏了。
“好大的手笔,就看能不能吃得下了。”
龚雷眼睛眯了眯,声音冷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枪,显然是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别冲动,能够在这里设下封锁的,会是简单的人?”
郑胖子思索了一番,按住了龚雷的枪,一脸凝重。
龚雷见郑胖子这样说,沉默下来,缓缓松开手。
正欲问这个蛇头究竟是谁这样做时,我们已经到了封锁的地方。
封锁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荷枪实弹,在灯光的照射下,一个熟悉的人影要向我们走来。
阿青!
没错,就是我们去的时候引路的蛇头!
此时,他走的步伐十分嚣张,我们车上副驾驶座上的那个车头看到阿青后,也是下了车。
脸上露出妩媚的神色,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来一根,给阿青点上,十分恭敬地让了上去。
“青哥,抽根烟……”
阿青点了点头,然后把烟接了过来。
“你这次做得很不错,跟着我混,回头钱给你。”
阿青拍了拍给我们带来了蛇头,吐出一口烟说道。
“谢谢青哥,太好了!”
那个蛇头神色激动,连声道谢。
“行了。”
阿青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等到这个蛇头离开后,阿青才缓缓向我们这里走来。
郑胖子把后面的车门给打开,阿青站到了郑胖子面前。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阿青对着郑胖子的脸,吐出一口烟。
郑胖子神色闪烁,最后露出一抹笑容:
“是,我后悔了,怎么个解决法?”
郑胖子知道事情可能闹大了,想要认个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解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阿青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挑衅。
说实话,在这里把守的人不多,我们这些人,一人一梭子,能把他们给灭了。
只是,龚雷似乎看到了什么,原本暴躁的脾气,收敛了起来。
“阿青,怎么和人家大老板说话的?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道中气十足,带着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中山装,脚上穿着皮鞋,头发花白,带着黑框眼镜的有领导气质的中年男。
四方脸,让人看着比较严肃,不怒而自威。
“叔,不是,我刚才……”
阿青看到来人,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气势立刻就软了下来,然后想要给自己介绍。
只不过,阿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中年男子抬手给打断。
“话多。”
中年男子等到阿青停下来,嘴里吐出两个字。
“一天天的,没个正形,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就爱干这个……”
中年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青。
阿青只是低着头,认真地听着,没有在吭声。
“不过,做什么都有规矩,受到欺负,也是应该……”
中年男子原本是在训斥阿青,话音转折,就开始回到正题了。
“听阿青说,有人威胁他,还不给他钱,我奇了怪,怎么有人敢在这里这么猖狂……”
中年男子这样说着,把目光落到了我们身上,最终定格在龚雷身上。
“我说呢,小雷呀,最近生意还是太好了,不把我放眼里了……”
中年男子说着,声音就冷了下来,言语中,带着阴阳。
“大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阿青小兄弟你要早说和大哥有关系,你要加钱,我们肯定加倍给你钱……”
龚雷拍了拍郑胖子,连忙示意我们下车。
即便是被眼前的中年男子叫做小雷,脸上也要挤出笑容,耐心解释。
能够让龚雷这个样子的人,我是第一次见。
只能说,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极其重要!
不得不说,龚雷在关键时候还是有些靠谱的。
察觉出了中年男子话里面的字眼,说的是没有给钱,故意把阿青要加钱的要求说出来。
证明我们是付了钱的,只是阿青有些无理要求我们给他加钱,没有给他支付他要求加的钱。
这两个性质可是不同的。
“加钱?阿青,你说的可是没给钱啊?”
中年男子自然是听出了龚雷的弦外之音,瞥了旁边的阿青一眼,反问道。
“叔,我想说,你没让我说完……”
旁边的阿青听到中年男子这样问,脸色白了几分,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并且指明,不是自己不想说,跟你太急,自己也没有机会说。
“拦都拦下来,去我那里坐坐?”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阵,抬眸看向了龚雷。
“必须的。”
龚雷点头答应下来。
让另外这些人留在这里,等候我们回来。
龚雷我们一行人则是坐上马自达,跟着中年男子的车。
“艹,这个老狐狸,这一次恐怕要大出血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直接去找他。”
龚雷坐在车上,盯着前面的轿车,恨恨说道。
“我跟你说过,在这地方,进出,不是管得不严,还是得有一个人,一个能够给你开方便之门的人。”
“就是他,和他搞好,甚至可以协助你运输,本来想着这次不会遇到,说不定没有那个阿青,真就碰不到。”
龚雷骂骂咧咧完后,也是转头看向了郑胖子。
“你的意思,上几次和你打交道的那个人,就是他?”
郑胖子眼神凝了凝,明白龚雷说的什么意思。
“嗯,要是和他闹僵了,以后这样的生意,基本就可以断绝了,这一次把守这里的是平常人,下一次,说不定可就是特殊人了……”
龚雷严肃的点点头,从侧面也表明了自己刚才为什么是那个点头哈腰的样子。
“这样嘛,出下血,能够得到他的庇护,也不亏。”
郑胖子是个精明的人,善于权衡利弊。
我听着两个人对话,一头雾水。
后来才知道,这种事情确实不能明说,背后可是权力的禁忌。
不久,在前面车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镇子的小餐馆。
中年男子弄了一个包间,待到人坐好,中年男子把菜单递给了我们:
“随便点,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