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此刻坐在黑色保姆车里,剑眉紧蹙,心急如焚。
那双浓如墨玉的眼神里燃着熊熊大火,所到之处皆寸草不生。
就连充当司机的小弟,都感觉副驾驶上坐着个刚陨落而下的火石。
烧的他浑身不自在。
20分钟前。
小弟给迟屿打了电话,说是廖玉珍早上去沈意浓单位找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晚上沈意浓下班去了家江南菜馆子,赴约于廖玉珍。
待了不到2个小时,沈意浓便被敲晕,让几个保镖塞进车里送去了附近的酒店。
廖玉珍过了10几分钟出来,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回了迟宅。
迟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是为了什么。
一头讨好黎景深,一头顾暇海外市场。
他心底里暗暗起了怄气,埋怨沈意浓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被廖玉珍的几句三言两语就耍的团团转。
更让他焦愤的,是不知她现在究竟如何了。
“再快点。”
小弟满手冷汗地攥着方向盘。
他完全是按照红灯停,绿灯行,黄灯速度与激情的开发来踩着油门。
现在还怎么让他快?
“老大,要不抄近道,就是得损坏不少居民的东西......”
“无所谓,到时候赔给他们就是。”
迟屿不差钱,也赔得起。
他现在只担心沈意浓的安危,其余的什么都不顾。
哪怕背处分,被挨训,都无所谓。
他只要沈意浓。
——
“黎景深,你就是个小人。”
沈意浓的双手被禁锢于自己头顶之上,双腿被黎景深禁锢地丝毫不能动弹。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但也仅限于今晚,因为......”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眼尾,缓缓滑落在那鲜活且富有生机的红润唇瓣上,来回摩挲。
甚至还自作多情地覆在自己唇上。
萦造一种间接接吻的氛围。
“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黎景深再按耐不住要吻沈意浓的冲动,捏紧她的下巴,便想覆上。
她恼愤交加,浑身动弹不得,双手双脚也被禁锢,但不代表她什么法子都没有。
忍着头脑眩晕,她张口便咬伤了他脸颊的一侧肉,痛的他大叫。
他倒吸冷气地松开了她,眼眸中氤氲出大片水雾,顺着眼尾还落下几颗。
双手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狠厉的牙印还残留未消。
但并没有摸到湿濡甜腥的血气。
沈意浓趁机跑出洗浴室,跌跌撞撞地摔在玄关。
眼瞧着门把手就在眼前,抬手正想拧开,忽而发根一阵刺痛,似是要把她头皮给扯下来!
“你他妈的属狗?敢咬我!”
黎景深咬牙切齿地拽着她的头发,强行让她昂起头与他对视。
方才眼底被咬痛的水雾早已消失不见踪影,瞬浮而上的是带着阴狠的毒辣和占有欲。
还有那早已克制不住地焚火。
沈意浓痛的直落泪花子,我见犹怜地颤着唇瓣,吐息不均。
“放开我,放开......”
她连挣扎都显得楚楚,毫无威慑力。
黎景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再控制不住理智,将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她骨架本就属于娇小类型,被摔在床上时,上下回弹了几瞬。
还没等挣扎着坐起,黎景深那野蛮又霸道地身躯便压了下来。
鼻息喷吐而出的热气,扫的沈意浓不得不闭上眼,痒得钻心。
他强行捏住她的下颌,口吻放荡:“沈意浓,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你面前的人是我。”
不是迟屿。
更不是别的男人。
是他黎景深。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意浓固执,不屈,天生的贱骨头,每次都能惹得黎景深险咬碎了牙齿。
他想征服她,想将她一身的傲气给压制的体无完肤。
然后再温柔缱绻地告知她,只有他能是她的心上人。
别的,碰都别想碰。
“黎景深,你要敢动我,我会恨你!”
沈意浓忍着满腔愤懑,心像是被撕扯的几乎变形。
但她错失了一次逃跑的机会,已经没有办法再逃脱了。
难道她真要被他欺辱吗?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迟屿的身影,他站在酒店休息室的侧窗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然后拉着安全绳向后一仰,被夜色吞没。
如果这个时候迟屿在,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沈意浓的眼眶里浸满了绝望,水莹的泪水打转几圈,不争气地缓流。
“无妨,恨也是缠绵。”
黎景深丝毫不在意她情愿不情愿,俯下身子便亲吻着她如玉般的嫩肌。
顺着耳垂,脖颈,再到敞露的锁骨。
蜻蜓点水已不满足。
黎景深直接跪坐在床上,抬手扯掉了沈意浓的衬衣。
沈意浓哭地窝囊,后悔自己轻信了廖玉珍的悔过。
就在黎景深快要得手之际,门扉处传来“嘭”的一声!
他吓得动作骤停,紧拧着的眉眸对上迟屿那张杀伐果决的冷硬面庞。
还没来得及应对,那人便迅速到了他面前,大掌如钳地将他手腕反扣。
青筋凸起于表层的结实臂弯,死死卡在黎景深的脖颈。
一个顶膝落于他腰眼,不过几秒,便直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过肩摔倒在地。
“意浓!”
迟屿丝毫没有管在地下痛得打滚的黎景深,首当其要地将床上女人怜惜的抱起。
她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带雨,看的他心都快碎了。
“别怕,我带你走。”
沈意浓的唇被咬破,沿着唇角滑落一道纤细的血流,修长皙白的手指紧攥成拳。
指甲抠着掌心软肉,连疼都不知了。
她的心弦瞬间松懈,但燥热令她胸腔来回起伏,热汗淋漓。
迟屿知她难受,用最快的速度出门。
黎景深紧跟着追出来,满眼猩红带怒的似是要吃人。
到手的肥羊他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可刚追到门口,就被守着的小弟给拦截,制服在地。
“迟屿!你要是敢把她带走,我——唔!”
小弟直接一个手刀下去,黎景深便无意识地晕倒在地。
“瞧着也是个正经人,怎么惯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内心口吻皆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