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赛车场。
两辆限量版法拉利停在跑道中央,一辆红色一辆白色,车边各站了一个男人。红色跑车边的混血男人有着连女人都不及的美丽,皮肤白希,五官深邃迷人,双眸微眯,透出摄人心魄的魅力,以及志在必得的决心。他的面容紧紧绷着,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多了一分男性魅力,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不可思议的魔力。
而白色跑车旁的男人,身形同样瘦长,且更加瘦削。全身黑色,就像只剩下骨架在支撑着。他冷冷地笑着,面容阴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横过,让他看上去像电影里的杀手,浑身带着阴气,非常慑人。
道路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群,都兴奋地吹着口哨,嘈杂的声音令阮煜南厌烦。“我们间的比赛,叫那么多人做什么?”
“总要有人见证不是吗?”燕都洛扬唇,笑容鬼祟。
“说的也是,让他们见证我是怎么赢的你,免得你赖账!”阮煜南傲慢又自负地嘲弄。
燕都洛笑而不语。他没有告诉他的是,他十六岁在日本就是靠死亡赛车维生,论速度和狠,没有人比得过他。即便对手技术再强,也难以抵挡他设的“路障”。
“我再提醒阮少一句,我们签的契约规定,一旦比赛结束,不需要对方签字,自动生效。如果你输了,那百分之九的股份就自动转到我名下!”
“我怎么可能输?”阮煜南上前一步,逼视他阴鸷的双眼。“你准备好股份和一百亿吧!”
燕都洛朝人群中招了招手,一个身材高挑,美艳动人的女人主动走进他怀中。“她是我的幸运女神,阮少也选一个?”
“少拖延时间!我没空!”阮煜南坐进车里,用力甩上车门,朝他比了个中指。
燕都洛不怒反笑,也带着美女上了车。
随着一声枪响,两辆跑车同时发动,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风猎猎从阮煜南耳旁呼啸而过,他将车速开到最快,集中精力,很快就将燕都洛甩在后面。两边的人和车道飞速后退,几乎连成了一道光线。看到两道电光呼啸而过,人群沸腾了,不断地吹着口哨呐喊助威。
随着车子狂飙,阮煜南也愈发兴奋起来,血液加速,沸腾。
第一圈,他领先……
第二圈,他依旧领先……
燕都洛紧随其后,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阮煜南开车是厉害,但休想赢过他。好戏,还在后头。
第九圈,阮煜南激动了,胜利就在前方……但在这个时候,燕都洛的车子突然追了上来,超过了他。他脸色一变,正要迎头追上,一道人影突然从副驾驶座摔了下来,他急忙掉头,险些撞在栏杆上,匆忙之间熄了火。转头,刚刚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没有下车,又重新发动跑车,追了上去。但已经难以挽回局面,燕都洛比他先一步抵达了终点。
阮煜南气急败坏地下了车,冲上前拎起燕都洛的衣领,眼里要喷出火来。“你耍诈!”
燕都洛使了个眼色,让保镖退下,举起双手,依旧是那么笑笑地望着阮煜南,笑容如魔鬼一般。“我怎么耍诈了?”
“刚刚那个女人,是你故意推下车,给我制造路障!”
“你有什么证据吗?她自己摔下车,我也不想……”燕都洛扯了扯嘴角,白森森的牙齿,如野兽的獠牙。他的身体里,流的仿佛不是血,而是毒药。“别说你没证据,就算人真的是我推下去的,又怎么样?比赛前可没规定,不能这么做!我们的契约签的是结果,只要我先到达终点,我就是赢家!谢谢阮少那的股份……”
“你无耻!”阮煜南只听见脑中轰隆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冲进大脑。一拳朝砸向燕都洛的脸,他踉跄着退了两步,嘴角渗出了血丝。但他满不在乎地用舌头舔了舔,神情如享用鲜血的魔鬼。
“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阮煜南要冲上去和他拼命,却被保镖拉住,“放开我,放开我——”
“阮少,愿赌服输!如果你输不起,就不要玩。你这样,只让我瞧不起!”
“我呸!是你使诈!”阮煜南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卑鄙小人!”
燕都洛眼角抽搐,眼里露出了一丝嗜血的寒光,抡起拳头,一拳正中阮煜南腹部。比他之前那一拳更重,更狠。他凑到他耳边,魔鬼一般喃喃。“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自己要玩,就要做好输的准备,别像疯狗似地乱咬人!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你老子交代吧!”
说罢,使了个眼色,让保镖把阮煜南架走了。空气中回响着他的叫骂。“燕都洛,你这个下三滥的卑鄙小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定会杀了你!”
“燕都洛——”
这些叫骂,只换来燕都洛的一记冷嘲。他还以为阮振邦那只老狐狸教出来的儿子,有多厉害,结果就是个酒囊饭袋,连陪他玩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不是阮家的种,太过愚蠢,有太冲动,自以为是。
许佳陌从暗处走出来,见燕都洛拿着股权转让书,伸手过去抢,却被他躲开,反倒挨了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踉跄着退了两步,羞愤难耐地瞪向燕都洛。
“这东西,是你能碰的吗?”燕都洛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只野猫野狗,鄙夷不屑。
“求你把股权还给阿南,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
“那个蠢货,就算股份交给他,也迟早被他败光,由我保管不是更好?”燕都洛冷笑,“怎么?心疼了?还不快追上去?他现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你替我好好安抚安抚他!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可以让他忘记一切!”
他递给她一根加了料的“烟”。
许佳陌惶恐地睁大眼睛,“你让我……你让我骗阿南吸毒?”
“这个能帮他忘记一切的烦恼,比任何东西都管用,他应该感激我!”
“我不!”她一个劲摇头,“我不会害阿南!”
“你心疼他,可他心疼过你吗?他上过你之后,还不是绝情地甩掉你?即便你为了他流产,他还是那么对你。你就一点也不恨他?”
他的声音如魔鬼的*,触动了许佳陌的神经。想起他一次次绝情的伤害,骨子里渗出一股恨意,在她眼中凝结。在恨意与不甘的驱使下,她伸手去接,但手指刚一碰到烟,就如梦初醒般,慌慌张张地缩手。“不!我不能这么做!”
“我这也是替你考虑,这种毒品只有我手中有,只要他对它上瘾,就离不开你了。你不是很爱他,很想拥有他吗?只要他吸了这个,他就永远都受你控制,完完全全属于你!你让他离婚,他也会照做……”
“可是、可是,我不想害他,我真的不想!”许佳陌脑中激烈地交战着,一边很想得到阮煜南,另一面却又不忍心。她知道毒品的害处有多可怕,她做不出来。
“如果中途断货,才是害了他。但如果能持续吸食,带给他的就全都是快乐!他现在一无所有,痛不欲生,最需要这个,你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折磨自己?”燕都洛继续诱哄着,将烟放进她手里。“这才是爱他的表现,他会理解……只要他吸了这个,就永永远远属于你了……”
永永远远属于她……这句话不断在许佳陌耳旁回响,刺激得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五指一根根逐渐抽紧,下定了某种决心。
……
“燕都洛,你这个卑鄙小人,下三滥,有种跟我单挑!”
“燕都洛!你们给我松手,放手!放开我——”
阮煜南声嘶力竭地叫嚣着,疯狂反抗着,却被保镖们架出赛车场,寂静的夜色里回荡着他的尖叫。可他被死死按住,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燕都洛的车队呼啸而过,他在车里,冲他嘲弄地冷笑着,眼中魔鬼般的寒意,叫人起鸡皮疙瘩。
保镖甩开阮煜南,上了另一辆车。
“王八蛋——”阮煜南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但燕都洛的车已经驶离了很远。他气疯了,气炸了,一脚踢翻垃圾桶,猛踹铁栏杆。“无耻!无耻!次奥!次奥!”
“阿南,你别这样……”许佳陌上前试图制止他,却被他反手推倒在地。高跟一崴,她重重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液几乎要炸开,眼前黑了几秒,几乎要晕过去。全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地,疼得她龇牙。
阮煜南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般,将她揪了起来。“是你!你为了报复我,才让他设这个局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在她耳旁怒吼,逼得她睁开眼睛,将她推到墙上,怒声咆哮。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就像被掰断翅膀的小鸟一样,全身冰冷,只有无尽的疼痛。
“我……我没有……”许佳陌痛得脸色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声音只能勉强由齿缝中挤出来。“阿南……我怎么会害你……我不知道他……”
“那你让他把股份还给我,还给我!”阮煜南额头上青筋突出,眼睛却赤红得像野兽,他极力控制住不掐死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手上的力道骇人,咆哮。“他不是说要弥补你吗?那还给我,你去问他要,他会给你!”
“我已经问过了,可是他不给,对不起……”许佳陌痛得直抽冷气,脑子里晕乎乎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被这样疯狂的阮煜南吓到了,他发狂的举动,发狂的怒吼,以那双红得像在滴血的眼睛,都把她吓坏了。他就像一只野兽,力气那么大,凶狠残暴得几乎要将她大卸八块。
“妈的!混蛋!”阮煜南甩开她,一拳砸电线杆上,手背立即出血。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拳又一拳,猛击电线杆,整只手都是血也不停止,已经失去了理智。
“阿南……你别这样……”许佳陌顾不得自己疼,踉踉跄跄地走上去,试图拉住他。“阿南,你冷静一点!”
“冷静?”阮煜南猛一转头,眼眶通红,眼角微微闪着泪光。“你叫我怎么冷静,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叫我怎么向我爸交代?他一定会杀了我,一定会……”他目光凌乱,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断地喃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他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抱住头,痛苦地哽咽。“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他从来没有试过输得这么惨,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他全部资产,如果被阮振邦知道他输光了股份,一定会把他赶出家门,他这辈子都休想再进阮氏,更别说当总裁。
眼见一向意气风发的他,突然变得这么颓败、痛苦,许佳陌心里也跟滴血似地难受。虽然她一直帮燕都洛,可目的只在于对付林葭,不管阮煜南对她如何绝情,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他痛苦,她比他痛苦千万倍。
她坐到他身边,嚅嗫着,不知该如何安慰。“阿南,你、你不要这样……事情一定会有解决办法……一定会的……”
“解决?股份已经转让了,还能怎么解决?我死定了!”阮煜南无助的,痛苦地一遍遍喃语。心绞痛,口腔里仿佛弥漫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对他而言,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许佳陌想起那根烟,手指下意识落在包里它所在的位置。这根烟,能够解决他的痛苦,而且能够让他永远属于她。在复杂心理的驱使下,她打开了包,手指伸了进去,指尖碰到了那根烟。
它似乎在*她,点燃它,给阮煜南……
只要抽一口,他就能够忘记现在的痛苦……
她颤抖着拿起烟,可突然间全身一激灵,又慌忙塞了回去,仿佛它是可怕的魔鬼。
不!她这样做是害了他,即便她再怎么想得到他,她也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害他染上毒瘾!
……
林葭在别墅修养了几天,身体恢复后,回去上班。和陆擎一起吃过早餐后,两人又一起上楼换衣服,同时间出门。见他领带歪了,她上前帮他整理。“怎么弄的?里面都反了,你不是一向很在意形象吗?”
陆擎弯腰,省去了她踮脚的麻烦。视线刚好在她头顶上几厘米,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的睫毛和纷嫩的嘴唇。她神情专注,皮肤白希,像个惹人怜惜的瓷娃娃。叫他心中一动,“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林葭的注意力劝在领带上,随口问:“谁?”
“我未来的老婆!”
双颊倏然一热,红了红脸。“胡说什么,不正经!弄好了!”
“谢谢宝贝!”陆擎趁机在她脸上偷了香,她娇红着脸瞪他,他却笑得愈发惬意。“你不觉得我们最近每天同进同出,很像一对夫妻吗?”
“哪里像!就算只是两个合租的同事,也可以同进同出!”
“同事会晚上一起睡?”
“……”林葭努努嘴,不做声。
“过两天,不止是一起睡,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的目光闪了闪,语气间一股子*,暗示的意味很强。像羽毛搔着林葭的耳朵,耳根都发烫了。“谁跟你做其他事,今晚,你回自己房间睡!”
“你确定你病好了,可以回公司上班?”
“嗯!都已经请了四天假,活堆得都干不完了!昨晚梁倩还打电话给我,说我再不回去公司就要倒闭了,她也要累的自杀了!”
陆擎与她并排下楼,边走边整理袖口,姿态宛如某个国家的高级领导者,风度气派皆一流。他挑了挑眉,斜睨她。“那你告诉梁倩,你有更重要的工作——在*上陪总裁加班!”
她丢给他一记白眼。“我神经病吗?我可不想她误会!梁倩那个大喇叭,明天公司上下都得误会!”
“哦?是误会吗?”陆擎似笑非笑,揶揄。“就这而言,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员工,身为上司的我很满意。当然,如果你再积极一点,我会更喜欢。年底,可以申请一个最高金额的年终奖!”
林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会不会说话?说得我跟陪睡的似地!”
“难道不是吗?”没等她来得及抗议,他已经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与她咬耳朵。“只陪我一个人!”低哑的嗓音,喃语,带着迷离的磁性,一下就把林葭的心给烧热了,下意识往后缩。“你别这样,容嫂看着呢!”
“上次更刺激的她都看过,这算什么?”
“你……”
“我今天有很多事情,晚上就不回来睡了,别太想我!”
林葭“嘁”了一声,“巴不得你不回来,谁想你!”
陆擎突然弯下腰去,咬了口她的嘴唇,灼灼然望着她,**辣地说。“嘴硬的丫头,欠吻!”
……
请假几天堆积了太多工作,林葭一直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办公室已经没人了。正专心画图,突然听到“嘭——”地一声,吓得她抬头。
醉醺醺的阮煜南斜靠在门上,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狠狠磨牙。“可算找到你了!”
随着他的出现,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浓的酒味,刺得林葭皱眉,鼻子难受得厉害。他是在酒缸里泡了几天才捞出来的吗?头发凌乱,衣服也松松垮垮的,衬衣口敞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全都是胡渣,看上去狼狈极了,应该已经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林葭心里震了震,像被揪了一下。但她表现得很镇定,不动声色地收拾设计图。“你又找我做什么?要发疯,找别人去!”
“找别人?呵呵……”阮煜南冷笑,反手带上了门,“嘭——”地一声,房间震了震。
踉跄着走了过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可能栽倒,步伐如丧尸一般。“找谁?那群王八蛋,听说我输光了,全都躲着我……平时跟在我屁股后头拍马屁……说什么好兄弟……一出事,全都躲着我!次奥!”这两天,他已经把能找的朋友都找遍了,但个个推脱,要不在国内,要么抽不开身,一群狐朋狗友。关键时刻,全都背弃他!
“输光了?”林葭皱眉,“你去赌博了?输了多少?”
“呵呵呵……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我输了多少,干你屁事……”阮煜南醉眼朦胧地,蛮横地冲她咆哮。“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也像那些狐朋狗友一样,出了事就躲着我?”
林葭担心他,可是他说话实在让讨厌。一两句话,就冲散了她的担心,反感地说:“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这里是公司,别在这撒野……”
“嘁!你以为我怕吗?我偏要在陆擎的地盘撒野,怎么样?”阮煜南的眼睛红得像野兽的眸子,额头上布满了青筋,看上去像个疯子,很吓人。“你……该死的女人!都是你!”要不是她激怒他,他怎么会让燕都洛那王八蛋有机可趁,中了他的圈套?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阮煜南越想越愤怒,见林葭不理他,只顾着整理设计图,几步上前,从她手里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林葭心下一惊,“快还给我!”这是她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辛辛苦苦赶出来的,过两天就要交了。“你快还给你我……”
奈何阮煜南借着身高优势,一只手高高举起,红肿的脸,笑米米地望着她,眼中尽是冷芒。“就连这几张废纸,都比我重要了?你很紧张是吗?嗯?”他说着,目光一厉,一手从中间撕开。
“阮煜南!”林葭急得尖叫,“住手!”她又跳又叫,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抢不回来。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偏不住手……”阮煜南残忍地睥睨着她着急的脸,一下又一下,将设计图撕成碎片,洒向空中。“喏——还给你!”
“你混蛋——”林葭一气之下,一巴掌挥向他的脸,但落在颊边,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手指一根根抽紧。她拼命隐忍,忍得整只手都在发抖,全身的血液如同被冰冻了,一阵阵发冷。
阮煜南满不在乎地瞥了眼她的手,凉凉一笑。“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上次不是打得很干脆吗?打啊!”
林葭忍着怒意收回手,对这样的他充满了无语与厌恶。“你不打你,怕脏了我的手!”
“你他妈说什么?你嫌我脏?我还没嫌你脏!”阮煜南打脸色一变,转成了骇人的青白色,太阳穴突突跳动。“你这个不要脸的表子践人,你下贱!你他妈是全天地下最脏的女人!”
他每一个字眼,都刺痛了林葭的耳膜,但她厌恶和这样的疯子计较。一眼都不再看他,抓起包包就走。
“给我站住!又想去找陆擎吗?我不允许!”阮煜南暴跳如雷,见叫不住她,一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
救救她,陆擎,救救她……
呜呜呜……
办公室内回响着她的哭喊和求救声,但是被门阻挡,根本传不出去。
绝望之际,手指碰到了一个玻璃鱼缸。一把抓起,朝阮煜南方才撞伤的后脑勺砸去。
“咣当”一声,随之响起的是阮煜南的惨叫,他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她一脚踹开他,逃命似地逃出了办公室。冲进电梯,按下了大厅键。那一刻,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她瘫倒在地上,抓着头发,欲哭无泪。
电梯一路往下,到达大厅,开启。
“叮——”
林葭扶着电梯站起来,腿脚发软,双腿止不住地冷颤,每走一步,都是用尽全力,很可能随时支撑不住倒下。一步,一步,缓慢而困难地往前挪。走着走着,视线中突然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她仿佛能感应到什么似地,猛一抬头,是陆擎。
那一刻,鼻子一酸,几乎在与他对视的同一秒钟内,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全身的血液汇聚到一点,剧烈地撞击着心脏,面色铁青。“阮煜南在上面?”
说着就要往上冲,但被林葭死死拉住。“没、没有……他没有得逞……我把他砸晕了……”一开口,眼泪流得更多更厉害了。“带我离开,求求你……”
听到她说没有,陆擎紧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一想到她所遭受的痛苦,还是让他愤怒得想要宰了那个畜生。只是眼下,她太需要他了。他唯有强压下杀人的冲动,“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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