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贵妃的眼里心里都是陛下,两人回到甘泉宫后,尧帝坐在椅子上,祁贵妃双目含情的盯着尧帝,一刻也不曾移开,桌上子新出炉的桂花糕,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尧帝面色温柔,看向祁贵妃,嘴角含笑:“俪卿,怎么这般看着孤?”
祁贵妃眼里显而易见的依恋,撒娇说道:“陛下已经多日不来甘泉宫了,妾想在陛下来的时候,多看陛下几眼,然后画成画像,陛下日后若是不来甘泉宫了,妾便日日看着画像,便仿佛看到陛下了一样。”
尧帝心里涌起莫名的感觉,有酸楚,有感动,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闪过,拉着祁贵妃的手两人坐在一起,温声开口:“是孤最近冷落你了,孤是为了保护你,沈嫔到底是官家嫡女,不明不白的没了,孤怕招惹朝廷非议,孤不允许卿的名声有一丝瑕疵,卿以后可是要陪着孤长长久久的,俪卿可明白?”
祁贵妃眼里带着一丝泪意,她不该不理解陛下的苦心,原是她误会陛下了,哽咽着开口:“是妾冲动行事,让陛下为难了,妾日后不再理会她们,只在甘泉宫里等着陛下可好?”
尧帝眼里带着一丝心疼的说道:“卿是贵妃,不必忍气吞声,是孤顾虑太多,俪卿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孤心里最疼你了。”
祁贵妃靠在尧帝的肩头:“陛下的心意,妾知道,妾以后会打理好宫务,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
尧帝嗯了一声:“孤相信你,如今朝堂不稳,后宫又与前朝息息相关,孤不得不去其他宫里,是俪卿受委屈了。”
祁贵妃听到尧帝一字一句都在为她着想,心里比吃了桂花糕还要甜,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雀跃,小性子又压不住了:“妾不委屈,不过陛下今日还赐了温妃协理六宫之权呢,妾这个贵妃都要给她让位了,依妾看,陛下心中,妾只占了小小的位置,妾心里,可全是陛下呢。”
尧帝哈哈一笑:“可是又醋了,宫务繁杂,耗费心神,那些宫务便让温妃去处理。孤想让你好生调理着身子,好为孤生个健康的皇子,卿可明白。”
想到孩子,祁贵妃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娇俏着开口:“陛下,那便要劳烦陛下了。”
听着胸膛上剧烈的心跳,还有陛下开心的笑声,祁贵妃心里无比的满足,她终归是不一样的。
尧帝笑了半响,才开口:“好,孤必不负卿之所望,你不是想要画孤的画像,孤陪你一起,把孤与卿都画上去,可好?”
“陛下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是天子,岂会欺骗你这小小女子。”
祁贵妃忙带着人去书房准备作画的用具,还把从前她画的画像都收了起来。
尧帝看着祁贵妃的身影,脸上笑意不变,却神色莫名,让人感觉无比疏离。
尧帝在甘泉宫消磨了一天的时间,晚上自然留宿甘泉宫,两人胡闹到半夜,才消停下来,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出来,连窗外的月亮都害羞了,悄悄的躲进云层里。
云雨初歇,尧帝沉沉睡去,祁贵妃睁开一双美眸,仔细的描摹着尧帝的眉眼,想要枕在尧帝的胳膊上,谁知尧帝翻了翻身,背对而睡,祁贵妃只能将头靠在尧帝的后背,脸上挂着满足,慢慢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祁贵妃亲自伺候尧帝离开,除了为尧帝束发,衣裳荷包玉佩都是亲自打点,不许别人上手。
送走了尧帝,祁贵妃也没了睡意,穿好衣裳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曹嬷嬷端着碗银耳羹走进来,放在祁贵妃旁边的小桌上。
“主子,今早皇后传话免了请安,您要不再睡一会。”看着祁贵妃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曹嬷嬷心里一直叹息,主子一心倾慕陛下,这才一日,便开心成这样。
“不睡了,本宫高兴,甘泉宫上下都有赏。”祁贵妃大手一挥,甘泉宫里的人都乐得不行,最近甘泉宫冷清了些,如今陛下来了,悄悄饿,主子这不是又有赏赐下来了。
说起赏赐,曹嬷嬷想起宫权的事,有些不安的开口:“主子,陛下昨日赐了温妃协理六宫,您看?”
祁贵妃毫不在意的开口:“不必为难她,陛下说了,要本宫好生调养身子,早日诞下皇嗣,宫务之事,交于温妃处理吧,本宫如今,早日怀上龙嗣才是要紧事,陛下可是期盼的紧呢。”
曹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喜意:“那奴婢一会便去宣太医,来为主子请脉,主子必能平安诞下皇嗣。”
祁贵妃眼里满是憧憬,突然想起什么,笑容一收:“奶娘,昨日周氏一事,你要本宫以弱示人,引起陛下怜惜,可是奶娘做的手脚。”
曹嬷嬷想到自家主子高兴的样子,便有心隐瞒:“主子,奴婢只是见周庶人对永福宫霸占陛下之事不满,只是让人提点了几句,并没多做其他。”
祁贵妃脸上带着一丝敲打:“奶娘,陛下不喜欢本宫做这些,奶娘日后要安分些,只要本宫平安诞下龙嗣,陛下心里必然高兴。”
“如今朝堂不稳,陛下也很是为难,而且,本宫只愿陛下心里是念着本宫的,不是用手段去算计陛下,奶娘可明白?”祁贵妃眼含警告,她求得是陛下的心,只要陛下的心在这,她也会松松手,待陛下安稳了朝堂,她相信,陛下必然不会负她。
曹嬷嬷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叹息,周氏这个草包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是她买通周氏身边的人,日日挑拨,也是她命人松动栏杆,想要给永福宫一个教训,没想到郑嫔倒是命大。
明婕妤得陛下恩宠,她自然不敢随意动手,倒是郑嫔无宠,两人又姐妹情深,算计郑嫔落水,也能让明婕妤忌惮一些。若是不慎死了,也是她命不好。
周氏身边的人为着家人着想,也不会说出幕后指使,周氏与甘泉宫亲近,即便是说出是贵妃指使的又如何。
自己主子毫不知情,自然不会露了马脚,以弱示人,在陛下眼里,主子亦是受害者,这般算计,给永福宫一个教训是一,让陛下的目光重回甘泉宫是二,让自家主子开心才是最重要。
“对了,奶娘,叫任氏过来,本宫有话对她说。”祁贵妃容许别人得宠,偏偏湘婕妤不行,不过是个奴才秧子出身也配得陛下另眼相待,她便教教她何为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