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k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下午时分,阳光依旧炽热。

方多病抱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裹,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那模样就像一只在狂风中失去平衡的风筝。他的脸如熟透的番茄一般红得发烫,额头青筋暴起,眉毛拧成了麻花,双目圆睁,里边满是急切与慌乱,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

“阿飞,快来接一把,我快撑不住了!”方多病边跑边喊着,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大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就像一台老旧的风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如同暴雨前的水珠,不停地滚落,有的顺着脸颊滑下,有的直接滴落在他脚下炽热的土地上。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头疲惫至极的老牛。

阿飞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风风火火的人,心里暗自嘀咕,觉得这人使唤别人倒是顺手得很。虽然眼中带着明显的嫌弃,却又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好奇,脚下的步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朝方多病走了过去。

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巨大的包裹,好家伙,还挺沉。阿飞双手一沉,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胳膊肌肉紧绷,双脚也用力地撑住地面,才稳住了身形。

方多病扶着阿飞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抱着这些东西跑过来,可把我累坏了!”说着,还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后双手叉腰,试图让自己缓过气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等待着别人的夸赞。

“方小宝,你这大包小包的,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李莲花一脸不解地问道,心里琢磨着他又打算弄出什么幺蛾子。李莲花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朝着方多病走去,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还不时地用手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跟你们讲,这可都是我珍藏多年的字画,我打算在镇上租个铺子把它们展示出来,就等着玉楼春主动找上门。”方多病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光芒,嘴角上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说话间还不停地挥动着双手,加强自己话语的力度。

“这些字画能吸引玉楼春?我怎么瞧不出来。”李莲花还是不太明白,随手打开一卷字画查看起来。李莲花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字画,眉头微微皱起,一脸困惑,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可都是武林高手所作,每一幅字画都蕴含着武功的走势,简直就是一本本武功秘籍。玉楼春能不心动?”方多病兴致勃勃地解释着,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把笛飞声抱着的包裹全部打开。他的动作十分急促,几乎是将包裹一把扯开。

只见里面装的都是一卷卷字画,塞得乱七八糟的,应该是拿的匆忙才没有仔细摆放。

“不过如此。”笛飞声冷冷地评价,然后把手里抱着的东西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上满是不屑,还轻哼了一声。

方多病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眼中燃烧着怒火,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生气地抬起脚想要踹他,脚在半空中挥舞着,嘴里还叫嚷着:“你别乱讲,再瞎说,我就让你去街头卖艺!”

笛飞声不躲不避,神色淡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因为他知道,这人也就是嘴上厉害,并不会真的踢到他。

果然,方多病的脚刚擦过自己的衣摆落到了空处。

“李莲花,这些字画你可得给我收拾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方多病指着桌子上的字画,语气郑重地交代李莲花。说话的同时,手还在空中用力地点了点,脸上神色严肃而坚定,转身准备离开。

“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李莲花不明白这人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而且脸上还带着怒气。李莲花一脸疑惑地看着方多病,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写满了担忧,伸手想要拉住方多病。

“还不是那肖紫衿,我来的时候看到四顾门发的公告。说要开四顾茶会,那本是我师傅的茶会,他凭什么开?而且还有人污蔑我师傅,我得去会会他们。今晚别等我吃饭了。”方多病说完,气冲冲地走了,那架势看样子不是要去参加四顾茶会,而是要去找麻烦。他的脸上写满愤怒,咬牙切齿,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大踏步地离开了,脚下扬起一阵尘土。

李莲花缓缓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疲惫。他目光有些空洞,失神地喃喃自语道:“李相夷已死,不管外面有怎样喧嚣繁杂的声音,只要两眼一闭,便什么也听不到。”

方多病参加四顾茶会时的具体情形,李莲花完全不知。只是当方多病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李莲花立刻就察觉到了异样。只见方多病耷拉着脑袋,往日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全然不见,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好似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毫无生气。他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失落。那微微佝偻着的背,迟缓沉重的步伐,无一不在诉说着内心的苦涩。想来,在那茶会上定是遭遇了诸多不顺。

然而,李莲花只是静静地看着方多病,并未多加询问。他心里清楚,这纷扰的江湖如何变幻,曾经辉煌的李相夷又引起了怎样的风波,他都不想再去理会。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苏苏,其他的一切都已如过眼云烟,不再重要。

楼阁之外,一张稍显破旧的木桌静置在夕阳余晖的环抱里。李莲花和吴丽并肩而坐于桌旁。周遭的氛围仿若凝结,宁静之中隐隐透着紧张的气韵。

吴丽那俏丽的面容此刻被焦虑与不安所占据。她双眸牢牢锁定气定神闲的李莲花,急切地说道:“已然过了整整一日,事情毫无半分进展,你却能这般气定神闲,难道心里就没半点儿着急?”她的目光中仿佛有烈火即将喷薄而出,内心犹如被万千只疯狂噬咬的蚂蚁折磨,焦虑已然濒临极致。

此人究竟是凭借何种手段,竟能如此深得小姐的信赖?小姐竟然指令自己前来找寻此人,还再三嘱咐,届时一切皆要听从他的调遣。

然而,此刻已然整整过去了一天的光阴,事情却仿佛陷入了死胡同,毫无任何推进的迹象。可他呢,竟然还能安然坐于此地,神态悠然地品味着那杯香茗。

并且,那杯茶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茶,而是她小姐平素里视若稀珍、最为钟爱的!

“哼,你居然还有闲情喝茶!这茶可是小姐的心头爱,你怎配享用!”吴丽怒哼一声,猛地抬手给自己仓促地倒了满满一杯茶。她毫不犹豫,仰起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随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放下茶杯。

李莲花闻听声响,缓缓侧过头来,望着吴丽说道:“这等好茶,如此牛饮,实在是白白糟蹋了。” 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惋惜之色。

恰在这紧张且压抑的氛围里,突然,笛飞声好似一道神秘的暗影,悄然无声地从他们身后显现而出。

“一个身世的秘密,我帮你想办法。”笛飞声双手紧紧拥着他那把散发着清冷寒芒的宝刀,双臂交叉言道。

“你能有何高招?切莫胡来!”李莲花扭头看向笛飞声,目光中满是怀疑。

“换不换?你就不心急救你的意中人?”笛飞声满脸的鄙夷之色,“你成天苏苏苏苏地叫着,必定对她情根深种。人家都不知所踪了,你还这般淡定自若,居然还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当真是无用至极!”

“休要胡言乱语!”李莲花眉头微皱,驳斥道。

笛飞声一边指责着,一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暗自思索:“自己究竟为何会和他们掺和在一块儿?没失忆前的我,眼光难道如此之差?”想到此处,他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杂,难以理清。

“什么老相好,你莫要胡言乱语,休要玷污我家小姐的清誉!”李莲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吴丽已是怒发冲冠,那气愤的模样仿佛能喷出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你再乱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人说话怎如此不堪入耳,粗俗无礼到这般地步,真恨不得提起手中长剑,一剑将他狠狠地刺倒在地,让他为自己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只可惜自己功力不足,与他相比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冲上去也只是自讨苦吃!

“难道不是?你如此激动慌张究竟为何?”笛飞声一脸无奈兼无语地瞧着愤怒至极的吴丽,目光中满是狐疑,“哼,你这般激动,反倒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绝无此事!我对小姐唯有深深的敬慕,何况小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吴丽面红耳赤,那涨红的脸庞犹如熟透的苹果,“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坏了小姐的名声。”

正在此时,只见楼内陡然间浓烟滚滚,那浓浓的黑烟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直冲云霄,浓烈的药味迅速弥漫开来,呛人的味道好似无数只小手,拼命往人的口鼻里钻。

李莲花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座被烟雾笼罩的楼,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犹如两条纠结的毛毛虫,“这方多病在里面到底搞什么鬼?”

众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匆匆加快脚步走进楼内。一进楼,只见方多病正手忙脚乱地围着几个热气腾腾的药炉不停打转,那着急的样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

“方多病,你这是在做甚?”李莲花焦急地喊道。

“李莲花,我在熬药呢。”方多病一边忙活一边回答。

“看样子药似乎已经熬好,你别瞎弄,赶紧停下!”李莲花着急地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担忧。

然而方多病听到众人的声音,非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愈发加快了速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催促着。

只见他双手稳稳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脚下生风,快步朝着笛飞声走去,急切说道:“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治疗离魂症的药方,来,赶紧趁热喝了。”那焦急的神态仿佛这药晚喝一秒都会失去效果。

笛飞声凑近闻了闻那散发着浓郁苦涩味道的药,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这什么味儿啊?你莫不是想害死我?”

“你莫不是疯了?”笛飞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方多病,“我好好的,喝这玩意作甚?”

“我疯了?这可是我跑遍附近,几乎磨破了鞋底,把能搜罗到的所有药材都弄来了,甚至还寻得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偏方。我辛辛苦苦熬好了药,你必须喝!”方多病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你别不知好歹!”

“不喝!”笛飞声别过头去。

怒火攻心之下,方多病将药用力地往笛飞声面前猛递过去,由于太过用力,手臂上青筋暴起。由于力道过大,药水沿着碗边洒出不少。

好巧不巧,滚烫的药汁全部洒在了笛飞声的身上。一瞬间,笛飞声的衣服被浸湿,那深色的药渍格外显眼。

笛飞声低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上面满是滚烫的药渍,还不停散发着热气和浓烈刺鼻的味道,“你这小子,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方多病赶紧解释。

李莲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脸的发愁,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仿佛能拧出水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而吴丽则纯粹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有趣,有趣。”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抬眼与笛飞声愤怒的视线对上,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闪躲之意。他心里犯嘀咕,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笛飞声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伸手用力推开方多病的手。

方多病本就心怀愧疚,被笛飞声这么一推,脚步顿时变得踉跄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虽然勉强站稳,但是手中的药碗却“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裂声在安静的楼内显得格外刺耳。

“哎呀,药都洒了!”方多病着急地喊道。

“洒了正好,省得我喝这苦药。”笛飞声没好气地说。

方多病心里一阵难受,眼眶瞬间泛红,眼中含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是委屈和伤心地望着笛飞声。

李莲花眼睁睁瞧着周遭的氛围愈发凝重,神色间满是焦虑,忙不迭地急切说道:“阿飞呀,你万万莫要气恼,切莫跟方小宝这般较真。他确是心焦难耐至极,这熬药的材料皆为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上等好料,他全然是出于一片好心呐。方小宝啊,阿飞这病症并非离魂症,单单靠喝药,实是无用。你若真心实意想帮他,还得另觅更为有效的良方才成。”

(李莲花心里想着:这俩家伙,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真是让人头疼。)

“我才懒得帮他!”方多病面庞涨得通红,气冲冲地高声嚷道。

嚷罢,他缓缓垂下头,声音中分明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急切:“我,我只是一心期盼着他能够忆起十年前的那些事。”

笛飞声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俩冤家,莫要在此吵闹。”

方多病狠狠瞪了笛飞声一眼:“要你多嘴!”

(李莲花暗自叹气:这局面真是难以收拾,得想法子缓和缓和。)

方多病话音甫落,便卯足了全身的劲儿,猛地一把将站立着的笛飞声狠狠推开,接着便脚步匆匆地离去,头也未曾回一下。

直至夜幕降临,方多病都未与众人一同用膳。

李莲花心中自是明了,方多病想必是被那漫天纷飞的流言蜚语所扰,心情糟糕至极。此番,他极为难得地想要好生劝解劝解情绪低落的方多病。

(李莲花心想:这小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有这么较真的时候,得把他劝回来。)

于是,李莲花独自携着酒,于外面的一张桌子旁安然坐定。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背朝他、静静伫立在不远处的方多病身上。

他先是抬手,动作轻柔地开启酒塞,紧接着又缓缓地倒了两杯酒。那馥郁浓郁的酒香瞬间如涟漪般弥漫开来,向着四周肆意飘散。

方多病的耳朵微微一动,听闻那清脆的倒酒之声,心中不禁暗暗思忖:李莲花这会儿定然会唤我的。

他在心底反复暗自琢磨:他若是唤我两声,我便即刻回去?还是让他多唤几声为妙?

不行不行,定要让他多唤几下才好,倘若如此轻易便回去,岂不是显得我太过好哄了。

怎的李莲花还不唤我?

怎的一丝动静皆无?莫非他已然离开?

哎呀,莫不是我一直不转身,这人等得不耐烦便走了?可他都还未唤我呀。

方多病心下纠结,忍不住嘟囔:“这李莲花,当真不打算叫我了?”

此时,李莲花望着那个明明心中想要转身,却又死命强忍着坚决不动弹的人,若不是格外留意到他那几乎竖得笔直、极为专注想要仔细倾听动静的耳朵,险些就被他这副执拗倔强、顽固不化的模样给蒙蔽了。

(李莲花暗笑:这小子,明明心里想过来,还硬撑着,真是有趣。)

不过,李莲花还是怀着一如既往的宽容之心,稍稍抬高了些声调,开口言道:“方小宝,晚饭都不肯吃,这酒你究竟喝还是不喝?这可是我历经千辛万苦,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弄来的珍贵至极的美酒。”

方多病听到这话,心里一喜,嘴上却嘟囔着:“哼,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原谅你?”但还是慢慢转过身,故意沉下脸来,装作一脸不快、郁郁不乐的样子,迈着迟缓的步伐,行动慢慢吞吞、拖拖拉拉地朝着桌边走来。

李莲花笑着说:“哟,方小宝还端着架子呢。”

(李莲花心想:这孩子,嘴硬心软,得好好哄哄。)

李莲花递过一杯酒:“来,喝了这杯,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方多病接过酒杯:“好吧,看在这酒的份上。”

饮酒之际,李莲花微微眯起双眸,借着那三分酒意顺势敞开心扉。他的目光宛如灼灼火炬,专注且满含关切地凝视着方多病,语调温和却又掷地有声:

“方小宝哟,千万别被外面那些无稽之谈扰了心神,乱了心绪啦。李相夷这人呐,胸怀宽广犹如浩渺的大海,格局高远仿若无垠的苍穹。那些毫无根由、肆意编造的谣言,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的浮云,怎能让他心生半分烦恼!”李莲花边说,边悠然地轻轻晃动着手中那精致华美的酒杯,杯中清冽的酒水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如梦如幻的粼粼波光,恰似他那诚挚且坚毅无比的目光。

“再者说,李相夷一直把单孤刀视作亲生兄弟,当作至亲之人呐。亲人之间偶尔发生几句争执,闹出点小别扭,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又怎会忍心对其痛下狠手?咱们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去探查便能清晰明白,单孤刀这人这事绝非江湖上传言的那般不堪入目。把发生的这些事儿一件一件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分析,哪件背后都能捕捉到他的影子。

不过呐,也不可武断地认定所有的问题都压在他一人的肩头。方小宝啊,在这节骨眼上,你着实没有必要为这事儿愁肠百结、忧心忡忡。”李莲花说完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后,神情豪迈地微微仰头,将杯中之酒如疾风般一饮而尽,而后潇洒地一抹嘴角,脸上即刻浮现出历经沧桑却依然坚毅如磐石的神情。

方多病原本紧蹙如峰峦的双眉渐渐舒展,目光凝滞,仿佛沉浸在对李莲花话语的细细咀嚼之中。良久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李莲花,经您这番苦口婆心、掏心掏肺的开导,我犹如醍醐灌顶,恍然之间大彻大悟了。可能真是我太执拗,太过于在这些事儿上钻牛角尖了。”说话间,方多病那原本阴霾沉沉、沉闷忧郁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如星,心情也如同拨云见日般渐渐好转,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隐约浮现出一抹释然宽慰的笑意。

但就在气氛刚刚有所缓和,宛如春风拂过冰封湖面的瞬间,方多病的眼神突然如闪电般凌厉犀利。他身子前倾,好似即将离弦的箭,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桌沿,那力道仿佛能将桌沿捏碎,急切激动地说道:

“李莲花,我这么反过来静心一想,既然笛飞声十年前能够在鬼门关前侥幸逃脱,就连我那行踪飘忽不定的爹估计也依旧安然存活于世上的某个角落,那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师父李相夷是不是也还好好地活在这世间呢?还有,元宝山庄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神秘白衣大侠,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实在是奇异古怪,令人费解。我就忍不住琢磨,有没有可能我敬爱的师父隐姓埋名,悄悄躲藏在哪个不为人知的偏僻角落?”

李莲花听到方多病这番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推断,惊得口中含着的那口酒水如涌泉般猛地喷了出来。那酒水形成一片细密如丝的水雾,在空中短暂停留,宛如梦幻的薄纱,而后纷纷洒落一地。他瞠目结舌,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木雕泥塑般呆愣在原地,许久许久之后才如梦初醒,喃喃低语道:

“这,这……方多病这会儿怎么如此聪明机警、心思敏捷!”李莲花心中如同惊涛骇浪般翻腾不已暗自揣度:“肯定是苏苏教导有方,让他学会了苏苏那从细枝末节处探寻真相、分析问题的奇妙本事,而且他这结论竟准确无误得令人惊叹!方多病可真是得了真传啊!”

“你,你是不是喝酒喝得头脑昏沉、心智迷蒙了?李相夷可是个一心追逐功名利禄、喜欢出风头显摆的人,依你来看,他会心甘情愿一个人默默无闻、藏头缩尾地过这种平淡如水、无人问津的日子吗?”李莲花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模样,脸上刻意挤出一丝轻蔑与不屑交织的神情,试图用这番看似强硬坚决的言辞打消方多病那令人震惊的念头,然而他的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与心虚。

李莲花紧接着赶忙不遗余力地抹黑自己,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这自我贬损的话语竟也越说越顺口,慢慢变得习以为常。有时他甚至觉得,时不时地把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自己痛斥谩骂一顿,还能从中获得一种奇怪却又痛快淋漓的感觉。

方多病听了李莲花这番看似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的话语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打了个死结,坐在那里陷入漫长而深沉、仿若无边无际的沉思。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压抑起来。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终于缓缓说道:

“仔细思量琢磨一番,确实如同您所说,我师父不可能这般没有骨气、这般窝窝囊囊。”说完,他亲自提起酒坛,那动作轻柔得好似对待稀世珍宝,缓缓倒了两杯酒,一杯如春风送暖般轻柔地递给李莲花,一杯稳稳地握在自己手中。

李莲花接过酒杯,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小子总算被我暂且糊弄过去了,希望他别再对此事刨根究底、穷追不舍。”

方多病脸上重新绽放出如阳光般爽朗豁达的笑容,声音洪亮得好似钟鸣:“来,喝酒!不想那些烦心事了。”

李莲花那双深邃的眼眸目光专注且凝重地紧盯着手中的酒杯,神情严肃,仔仔细细地清点了一番自己已然喝下去的量,不禁在心中暗自慨叹:“哎呀,糟糕透顶了,这饮酒的量已然大大超出了限度,无论如何万万不可再贪杯了。倘若苏苏知晓自己喝了如此之多的酒,定然会毫不留情地狠狠惩治我一番的。”

“这个阿飞啊,估摸也馋这酒了。我拿去给他尝尝。”李莲花一面低声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的慵懒,一面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酒杯,而后步伐略显蹒跚地缓缓抬起脚,悠悠地朝着楼里走去。

“阿飞?”方多病望着李莲花那逐渐远去、略显摇晃的背影,双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迟疑。他内心激烈地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未作阻拦。

他在心底不停地思索着:“他若想喝酒就让他来呗,反正我又没刻意去拦着。再说了,我在某些事儿上确实也存在过错,又不是拉不下脸去诚恳道歉。至于一直赖在楼上不肯下来,真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怪脾气。”想到这儿,方多病忍不住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下撇,暗自腹诽这人不仅自高自大、举止傲慢无礼,而且还心胸狭隘、小气至极,着实令人无奈又恼火。

而此刻在二楼的笛飞声耳力极佳,将楼下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听得真真切切。他闻听之后毫不犹豫地起身而立,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地朝楼下走去。

就在他刚刚行至楼梯口之时,恰好看到李莲花端着酒水不紧不慢、小心翼翼地走进楼里。只见笛飞声二话不说,眼神冷漠且坚定,目不斜视地径直从李莲花手中猛然抢过酒碗,随后头也不回地擦肩而过,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半点迟疑。

李莲花瞬间被气得面色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他情绪激动地急急地伸出手指,朝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嘴里不停念叨着:“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太过分了!”可即便如此气愤,他最终也仅是无奈地重重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回房就寝去了。

“算了算了,就让这两人在外头肆意折腾吧,反正依他俩的本事也出不了啥岔子。”于是,李莲花怀揣着这一份坦然与些许无奈,步履略显沉重地心安理得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方多病和笛飞声两个人在外面你来我往、兴高采烈地开怀对饮着。

吴丽呢,自然是不会在莲花楼里栖身的。她向来具备自己在外休憩的独特本领,不论是寻找舒适的住处,还是确保自身的安全,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全然无需依赖他人。

8k小说推荐阅读:虎力大仙蝶莲女神鸳鸯奇侠之再续前缘异聊斋重生绿袍我家客栈是黑店方寸无仙僵尸西游武侠:我的武学能无限升级蓁蓁美人心武唐仙上西天三元立道大秦,开局建运朝,平诸天万界仙游诸天万界我的空间有点坑冥河至尊洪荒十三祖巫:我真不是幕后黑手不慌我有大佬剑仙传奇一转生仙道灵台仙缘洪荒壶中仙都市之主宰奶爸山海小卖部彩云传奇二婚总裁,傅先生别来无恙修仙从黑风山开始蜀山金须奴养龙从捕蛇人开始六界星域仙帝奶爸你惹不起不二大道被骂穷寡妇,我靠异能在古代逆袭神话:天罡地煞武道凌云苦境:我在德风古道那些年蔺天刑万古兑换系统从天龙开始的长生者炼魔道凡人之求道长生魔妃在上:禁欲神尊,强势撩!仙知仙觉武当山宋青书洪荒之云中子传奇狂刀戮魔青蛇:从气运化龙开始左道师尊明曦群英录道言仙命
8k小说搜藏榜:虎力大仙蝶莲女神鸳鸯奇侠之再续前缘异聊斋重生绿袍我家客栈是黑店方寸无仙僵尸西游武侠:我的武学能无限升级蓁蓁美人心武唐仙上西天三元立道大秦,开局建运朝,平诸天万界仙游诸天万界我的空间有点坑冥河至尊洪荒十三祖巫:我真不是幕后黑手不慌我有大佬剑仙传奇一转生仙道灵台仙缘洪荒壶中仙都市之主宰奶爸山海小卖部彩云传奇二婚总裁,傅先生别来无恙修仙从黑风山开始蜀山金须奴养龙从捕蛇人开始六界星域仙帝奶爸你惹不起不二大道被骂穷寡妇,我靠异能在古代逆袭神话:天罡地煞武道凌云苦境:我在德风古道那些年蔺天刑万古兑换系统从天龙开始的长生者炼魔道凡人之求道长生魔妃在上:禁欲神尊,强势撩!仙知仙觉武当山宋青书洪荒之云中子传奇狂刀戮魔青蛇:从气运化龙开始左道师尊明曦群英录道言仙命
8k小说最新小说:灵境秘籍君曰卜尔,万寿无疆江湖之侠影无双林风降临重生:开局夺舍乔峰,无敌天下徒儿无敌了,求你下山去吧浮生记之轮回真经影视快穿合集十玄门带把木剑走江湖剑海楼剑啸九华:少年的江湖传说江湖梦犹在神墓之武道从综武开始高武兵娘:我的兵娘都是SSS级!归刀幻影赤煌记扮猪打老虎龙门风云令我救莲花也救我医武至尊:女总裁们哭着求我别放手武侠情缘:从盘点花贼开始九州剑主江湖桃花开好师妹等等我马上就来综武之锦衣卫小旗仙梦情殇录魔印传奇莲花楼之吻颈弑主攻略太极阴阳经武侠:我的十大贴身高手我在武道世界当大反派穿越倚天,行走万界逆流上神雕后传之黄衫女子武侠之无敌圣王我是江湖普通人莲花楼地狱之花如何攻略佛前青莲季赖双雄古墓奇谭滴滴代打,一小时速通武帝城热血江湖行太子被杀,建立镇武司,马踏江湖沈浪与朱七七的江湖江湖规矩破坏者我还在练武,怎么女儿就成仙了射雕:一剑霜寒十四州开局穿越成为婴儿剑影之林羽风云武侠之春秋大梦李响侠影少年行归来历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