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指:“本公子还缺个丫鬟伺候起居你可愿意?”
三兄妹都有些愣神“此事暂且定下稍后跟我走,以后你就叫小翠。”
雷厉风行还属白芷,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三兄妹只能跟上。
白芷并不是闲得没事干,她的易容术一天两次被看穿。第一次还好,只是改变了声线,多些留心就能看出来,但第二次就有些意外,一眼被识破。
她想知道哪里露出破绽,况且这三人明显认识自家男人,又像没见过面的样子,她想搞个清楚。
行至一不宽不窄的河沟处,河面已结冰,原本浮桥已断。白芷立觉不对,抬眼一看,这城中怎么到处渐起火光,隐有喊杀声、女子哭喊求饶声。
刚想遣人去看看,一女子衣衫凌乱,边跑边扯衣遮羞,从对岸巷口跑了过去,后面一群头缠黄巾的男子紧追其后,口中污言秽语频出,狂笑不止。
白芷一见黄头巾心下一紧,想直接踏冰而过,一把被一脸黑灰的小翠拉住:“大人,小心行事,此去恐怕有诈。”
白芷拳头紧握,眼下情况确实不允许救人。
女子表情惊恐,不时回头查看,脚下一个不注意直接撞进了另一个堵路黄巾男子怀中,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耳光抽翻在地,大手一抓一扯,女子惊叫一声,双手护胸,双腿不断蹬地后退。
男子抓衣闻了闻一把扔掉,眼神发狠啐了一口:“老老实实伺候本大爷不就得了,还敢逃跑,害的老子杀你全家,真是造孽。”
十几个男子追了上来,见状肆意狂笑直接扑了上去,衣巾布片乱飞,一脸的兴奋急不可耐,女子哭喊声瞬间被淹没。
白芷端坐马上,这个角度刚好看了个清清楚楚,大脑“嗡”的一声,身体都有些摇晃。
别人不知道这黄巾是什么她可太清楚了,瞬间怒不可遏,自己父亲一心为民讨生计拉起的黄巾军居然……
不敢再往下想,一抽腰间长剑催马直接杀了过去,就算有诈也要去看个究竟。
“你等原地待命。”说话间已经跑到了河沟中间,小翠拦都拦不住,一回头她大哥二哥也跟了上去,好在都安全上岸没有马失前蹄。
可有个白色身影更快,脚踏屋沿几步到了巷口,直接飞身跳了下去,随即惨叫求饶声响起。
白芷赶到时只有满地的残肢断臂,领头男子更是被削去下身,长剑穿喉死死钉在墙上,还没咽气身体不停抽搐,鲜血汩汩往外流,看伤势血不流干死不了。
女子也倒在血泊中,身上盖了一件长袍勉强遮住了体面,脖颈被扭断有明显掐痕,但致命伤却是被一剑封喉,想来是那个白衣男子下的手。
叹气一声:“晚些投胎吧,那时应该就天下太平了。”
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白芷不相信眼前这些畜牲是黄巾军,所以过来问个究竟,但唯一活口已经被钉在墙上,已经无法开口。
老大老二同时赶到,一脸焦急:“夫人,此地不宜久留。”
白芷也不意外被识破身份,冷笑一声:“出来吧。”
话音刚落,公孙度带着二十余人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他与孙夏一起偷袭城卫营,可结果事与愿违,不仅没能一举拿下还吃了大亏。
他借口出来搬救兵,准备逃之夭夭,可前脚刚走,后脚眼线来报,孙夏已经拿下城卫营,现在正在分发装备。
公孙度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被耍了。懊恼愤怒之际,半路看到了白芷,立时心生一计,想活捉白芷用以讨价还价,先抓一张底牌在手。
为此提前砍断浮桥,还大胆猜测黄头巾应该是某种标志,因为他见孙夏行事前命令手下个个头缠黄巾。
见白芷反应,呵呵一笑果然猜想没错,一番操作人是上当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疯子,武艺高绝,用几十人将其引开,今日可谓是诸事不顺。
白芷心中已有答案,一看这人数,心中嗤笑,她敢来自然有底气。身姿微摆,一股幽香若有若无飘出,开口便问:“你是何人?”
公孙度抽了抽鼻子,呵呵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辽东公孙度是也。”
“给我死!!”白芷抽剑就砍,身形不可谓不快,半点不给犹豫的机会,
公孙度一摸腰间佩剑勉强挡住,几步踉跄后退,目露骇然,万万没想到,此女还有如此武力傍身。
身后二十几人一拥而上,两兄弟一跃直接挡在白芷身前,一人持矛一人持盾,配合熟练,一时间竟稳住了阵脚。
白芷有些意外,屈指一弹两颗丹药落入两兄弟口中。转眼看向公孙度,冷笑一声:“该赎罪了。”
白芷一动,身上幽香越发浓烈,几息不到在场所有人皆摇摇欲坠,这招比她师傅更盛。
白芷眼神发狠,想起那桩惨事还有刚才公孙度的所作所为,一剑横扫,噗嗤一声,头颅落地,一抹鲜血浇给大地,临死眼中还满是不可置信。
公孙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