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一来立觉不一样,腊月初春,这偌大寝宫却暖烘烘的。
但也不见有人,只有红色纱帐林立,似有微风轻吹,摇摆不定,一股朦胧感扑面而来,可左右就是不见人影。
疑惑之际,忽有女子娇笑声凌空传来,空灵悦耳忽远忽近,绮罗梦幻飒是好听。
刘宏眼睛一亮,这种调调他还没玩过,立时来了兴趣,一路走一路剥纱寻人。
可半天寻不到,眉头一皱有些失了耐心。
刚想开口呵斥,一抹倩影沿纱而下,身穿薄纱透光,身形若隐若现,青丝随舞,宛若游龙,眼波流转间,似媚还羞。
看的刘宏双眼发直狂咽口水,一声娇笑游身刘宏背后,一只纤纤玉手伸出,轻点刘宏双肩,手指一划而过,抓纱一荡,宛如仙女翩翩起舞。
一晃眼出现四个,个个朦胧遮身,看的刘宏眼睛不知放谁身上才好。
刘宏本就是行动派,耐性极差,如此旖旎,哪里还忍得住?
探手一抓立时不讲究,四女嗔声配合,该扯的扯了,该撕的撕了,可有东西罢工了。
刘宏也不尴尬,只是急得满头大汗,一脸急不可耐,可有的东西即便你是皇帝,它也不给面子。
四女对视一眼,皆素手一翻,四颗赤红色药丸跃然掌上。
刘宏疑惑一看,一眼秒懂,半点不犹豫,一口嚼碎全部吞下,当真急不可耐。
片刻不到,立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搓手嘿嘿一笑,刚迈出几步,扑通倒地不起。
四女神色陡然一变,全无刚才娇笑模样。
何后身披薄纱赤脚款款走来,才刚刚出浴,素白的脸上红扑扑的,发尖水珠嘀嗒不停,紧贴玲珑腰身,随意找了蒲团跪坐,完美梨形分豪必现。
琴心找来雪白狐裘为其披上,遮住朦胧,可身姿摆动间又添另一分若隐若现。
琴心几女都看的双眼发直,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几个宫人侍女抬来食案,看到皇帝一动不动有些慌,身体都在哆嗦。
何后抬手接过一杯素酒,轻轻呷了一口,打眼一瞥躺尸的刘宏,满眼尽是嫌弃。
本以为能坚持一会儿,需要她亲自上场,万没想到竟如此废物,第一轮都没挺过去。
看了看眼前几个可人儿,鼻音轻嗯:“今晚务必要侍候好陛下。”
四女闻言皆蹲身一礼,抬起刘宏摇身就走。
看着四个窈窕背影,摸了摸手腕吊坠,似是想到了什么,娇羞一笑:“慢着!”
挥了挥手,身后侍女上前战战兢兢接过刘宏。
“这是尔等的机缘,务必侍候好陛下。”
几个侍女面带惶恐,身体哆嗦个不停连忙跪下叩头,“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诡。”
何后微微一笑点点头:“伺候好了,本宫有赏。”
刘宏被抬走,琴心几女皆松了口气,既然是皇后身边的人,就最好不要跟皇帝扯上关系。
否则很危险随时可能被放弃,这个道理她们都懂。
琴心重新穿戴整齐,蹲身一礼,面带担忧,檀口轻启:
“娘娘,如此大的药量,今晚过后,如果无此药,陛下恐不能人道矣。”
何后拈杯一饮而尽,看不出喜怒:
“往后每隔一日将药混入补品中送过去,就说是本宫费尽心思查阅古籍,特意熬了大补之物。只要有了几次,陛下只会觉得是本宫补品熬得好。”
诗韵上前一步,添上一杯素酒:“娘娘,张让那边,如何回复?”
何后摸了摸手腕吊坠:“眼下党锢已解,只要助本宫拿到大将军之职,党人谁还敢造次。”
说完,嘴角挂出一丝冷笑:“一个阉人,何大丈夫称侯?”
“通知王美人身边侍从,快些动手,务必斩草除根,否则灭她满门。”
摸了摸手腕吊坠,扔掉手中耳杯,边走边冷声开口:“算好时辰,陛下醒来之前将那些侍女处理掉。”
四女同声恭敬称“诺”。
等王美人一死,再处理掉刘协,皇帝又成了半废人,不会再有其他皇子诞生,刘辩就是唯一皇位继承人。
今天算计刘宏只是开始,一个健康的皇帝张让不会起心思,但一个身体有疾的皇帝,不知道张让会怎么选。
想罢,嘴角挂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轻抚手中吊坠,眼中波光闪动:“都是你们逼的!”
“书棋,给本宫摆案端酒,今夜与陛下一醉方休。”
吩咐完,伸了个懒腰,扭身摆腰回了寝宫。这背影,啧啧啧。
婀娜身姿秀,玲珑曲线佳。细腰如弱柳,玉颈似娇花。莲步轻摇曳,蛮腰慢摆划。
这里风景啧啧啧,独好。
后宫的女人不止会用手段取悦于人,更会心狠手辣算计于人。
辽东壤平。
李悠数日前已经进了辽东,也见了阔别已久的便宜老爹,张飞等。
一见甄逸,感觉老了很多,脸色泛白,浑身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得了什么大病。
起初李悠还担心不已,历史上甄逸就是今年去世的,他怕是什么历史惯性原因。
见了大哥甄豫,二哥甄俨后才得知,辽东世家送了不少美貌女子进后院,顿时脸一黑,白担心一场。
没有张氏管着,在辽东便宜老爹最大,直接放飞自我。
看来要敲打敲打那些狐媚子,这样搞,就算吃过淬体丹也长寿不了。
张飞在辽东没有官职,整日酗酒闹事,打架没输过,吵架也没输过。
一听哪里有胡人出现,提起丈八蛇矛跨马就走,不杀成血葫芦绝不回来。那些世家和和气气,有张飞一半功劳。
刚说了路上遇见胡骑的事,张飞立马抱起三坛酒,风风火火跨马就走,三天了都未归。
看来没有名分大义是压不住张飞的,武力压服也不行。
张飞见吕布哪次也没怂过,反而吕布有点怂,“三姓家奴”也是出自张飞之口,想想有点头疼。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简牍,挨个翻看,白芷跪坐身旁,也在一卷卷诵读。
李悠一心二用,迅速了解辽东局势。
放下最后一卷,白芷贴了上来帮忙轻揉太阳穴,环手一抱揽美入怀,眼中若有所思。
这辽东也并不是想象中一团乱麻,也不是一团和气。
公孙昭顺利移交权力,没闹出半点幺蛾子,这本身就不正常。
公孙一门在辽东有绝对的话语权,甄氏才部署十余年,肯定比不了扎根百年的公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