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守卫们冲到发出声响的地点时,风展云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在地上找到了被扔掉的玉牌,一个守卫弯腰抬起,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上面刻着“陈子墨”三个字。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解,一个守卫愤怒地骂了一声:“陈子墨!”然后他们又继续追赶已经逃离的风展云。
守卫们在夜色中继续追逐着那消失的影子,但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风展云早已趁着夜色远去,只留下了一场精心布置的迷雾。
在森林的深处,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射在地面上,一种诡异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场景。风展云已经迅速离开,留下了一连串混乱的足迹。守卫们追踪着这些痕迹,心中充满了怒火与不解,直到他们突然在前方发现了昏迷在地的陈子墨。
一名守卫立即上前,用手轻轻拍打着陈子墨的脸颊,试图将他唤醒。“陈大人,陈大人!”他焦急地叫着。
陈子墨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目光逐渐聚焦,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
守卫紧握着在地上发现的玉牌,脸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的腰牌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用玄毒杀了赵太仆!”怀疑和指责的语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子墨听到“玄毒”二字,心中一惊,整个人都僵硬了,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玄毒是他腰牌里,本来计划在风展云得手后暗算风展云的手段,怎么会却毒到了赵太仆?
一时间,他根本不敢拿出自己的腰牌,要是被知道腰牌里放了玄毒,那就更说不清了。
而且玄毒对化神境之人无用,这难道也是个巧合吗?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他感到既迷惑又恐惧。
陈子墨急忙辩解,声音颤抖:“是一个黑衣杀手,他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打伤了我,你看看,我身上都是伤痕,怎么可能有功夫去杀人呢!”他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尽可能的有逻辑,但内心的恐慌已经让他的话语显得支离破碎。
那守卫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扫过陈子墨的身体,“你身上明明一点伤都没有,你装什么!”他的声音透着不信任和愤怒。
陈子墨一瞬间感觉到背后冷风阵阵,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风展云彻底暗算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未曾想到却落入了别人布下的更深一层的圈套中。
守卫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们彼此点头,似乎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陈子墨试图解释,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自己心上,沉重且无力。
就在这森林的一隅,陈子墨的命运似乎已经被重新书写。他的身份、地位和过去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岌岌可危,而周围守卫的眼神中充满了审判和冷漠。在这一片由月光照亮的土地上,一场未知的审判即将展开。
在黎明的微光中,城堡的厚重影子与远处苍白的天际线交织着,晨雾弥漫。古堡外的空地上,几块巨石显得格外突兀。
在这片沉闷的暮色之中,宫廷的重厚大门外,几名守卫显得异常警觉。密集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对话声此起彼伏,带着些许不安和紧张的气氛。
风展云远处静静地站着,他的重瞳锐利而深邃,正看着百口莫辩的陈子墨和杀气腾腾的三个守卫。
突然,一个穿着黑衣的杀手指着陈子墨,声音冷硬而不容置疑,“我看到了那杀手,和你确实有几分相似!黑衣之下也是你的官服,而且妆容也与你相近!”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陈子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是风展云干的,但他也不能说出风展云,只能急忙辩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是清白的,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证明自己。”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慌乱和恳求,仿佛是在对抗着某种无形的压力,试图挣扎出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而,就在这时,另一名守卫在大石旁边发现了一件黑衣。他的声音更是充满了质疑和怒气,“那这个黑衣又是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吧!”
他的话语犀利,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指陈子墨的罪行。
陈子墨的表情更加复杂,嘴唇微动,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似乎是在寻找某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理由,但终究是无言以对。
就在这样的僵持中,那名发现黑衣的守卫突然爆发出怒火,“杀人偿命!”
他的声音强硬而决绝,不带任何犹豫。他一把抓住陈子墨,动作迅猛而果断,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结束了陈子墨的生命。血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鲜明,散落在冷硬的石板上。
随后,三名守卫将陈子墨和赵太仆的尸体抬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现场。他们的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仿佛是消逝在这个复杂纷乱的历史长河中。
远处的风展云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表情异常复杂。他原本以为守卫会通过合法的程序审判陈子墨,给予他一个公正的机会。但事实却是直接的暴力和决绝,没有任何法律的介入。
尽管如此,风展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杀了两个贪官,任务已经完成。他的眼神虽然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释然。
可能是,因为那几个守卫知道自己在陈子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了,哪怕陈子墨没事,也已经抓不到凶手了。怕遭到人皇的指责,他们只能杀了陈子墨让他来当凶手,来保全自己的地位。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风展云这么想着,转身就准备离去,殊不知,他又被摆了一道,又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