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午后阳光斜洒,镇河堡内外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气息。
清兵的阴影虽未至,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浓浓的战意。
“兄弟们,加把劲!每多挖一寸土,咱们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一位满脸胡茬的辅兵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大声激励着身旁的青壮们。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泥土中,仿佛也融入了这片即将见证血与火的大地。
“队长,你说这清兵真的那么厉害吗?咱们这土坑小墙能挡得住吗?”一个年轻的辅兵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不安。
“哼,再厉害的军队,也得先过了咱们这关再说。”队长拍了拍胸脯,故作轻松道,“咱们挖的这些坑坑洼洼,那可是咱们的智慧结晶,到时候让他们尝尝‘迷魂阵’的滋味!”
旁边的一位老工匠闻言,笑着插话:“小伙子,别小看这些土坑小墙,它们虽不起眼,却能大大延缓敌人的进攻速度。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可不容小觑。”
随着对话的深入,青壮们的干劲似乎更足了。
他们彼此鼓励,互相协作,将一条条壕沟挖得更深更宽,将一包包泥土堆砌成一道道简易的防线。
此时,镇河堡的城墙上,林啸正凝视着城外忙碌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一群热血儿郎,有他们在,我镇河堡何愁不固若金汤!”他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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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阴霾,镇河堡外已是一片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的景象。
男丁们挥汗如雨,壮妇们也不甘落后,他们手持锄头、铁铲,在军官的指挥下,奋力挖掘着壕沟,堆砌着土墙。
“大家加把劲,清兵随时可能来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林啸的声音穿透人群的喧嚣,坚定而有力。他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将军,您放心,咱们这些汉子,别的不会,挖土筑墙可是拿手好戏!”一位满脸尘土的辅兵队长擦了擦汗,大声回应道。
“对,咱们不能让那些鞑子小看了咱们镇河堡的汉子!”周围的青壮们纷纷附和,士气高昂。
这时,一队新编成的辅兵急匆匆地从城内赶来,加入了劳动大军。
他们中有些人显得有些生疏,但在老兵的带领下,很快便融入了节奏。
“新来的兄弟们,别怕累,咱们这是在为家人、为镇河堡的未来拼命!”一位老兵拍了拍新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新兵们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镇河堡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镇河堡城外的壕沟土坑也越发壮观。
林啸在城外巡视一圈后,心中略感宽慰。
他深知,这些看似简单的防御工事,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回到城墙上,林啸看着几队战兵严阵以待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知道,这些战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迎接清兵的挑战。
“兄弟们,我们身后是家人,是家园,我们绝不能退缩!”林啸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战士。
战士们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
林啸站在镇河堡的指挥室内,凝视着墙上的作战地图,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他深知,接下来的安排将直接关系到镇河堡的安危,不容有丝毫差错。
夏民率部巡弋城内各处,遇有某处遇急时,随时率部支援。
镇河堡原有四哨战兵,约一千人的兵力,还有2千辅兵,合计三千人。
这几日的战斗中,镇河堡军士共伤亡了近二百人,其中阵亡人数近一百五十人,大部分的伤亡都在刘定边的左哨部与夏民的右哨部。
镇河堡一哨兵有二百四十九人,伤亡近二百人,合计已经有一哨兵被打残。
好在又移来了郑安远的中哨军士二百四十九人。
让镇河堡的守卫战兵不至于短缺。
“王军、赵一箭!”林啸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室内的宁静。
“末将在!”两人应声而出,目光坚定。
“我命你二人,分别率部防守旧堡南门及两端的城墙,务必确保每一寸土地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林啸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着信任与期待。
“遵命!”王军与赵一箭齐声应和,随即转身准备部署。
“周铁山、李大勇!”林啸继续点名。
“末将在!”二人上前一步,等待着命令。
“你二人负责旧堡的东北两面城墙,那里是敌人可能进攻的重点,务必小心谨慎。”林啸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凝重,他知道这两面的防御至关重要。
“请将军放心,我等誓死守卫!”周铁山与李大勇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接着,林啸转向夏民:“夏民,你率部巡弋城内各处,一旦有紧急情况,立即率部支援。城内的安宁,就交给你了。”
“是,将军!”夏民领命,心中暗自发誓,定要护得城内百姓周全。
安排完毕后,林啸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稍感宽慰。
二十三日,之前林啸决定在各哨内实施纯一色的长枪队与火铳队编制,以优化战斗配置,提升整体战斗力。
经过刘定边与夏民两位将领努力,成功整编出两队足额的火铳兵。
这两支队伍全部由经验丰富的老兵组成,他们熟悉火铳的每一个部件,精通射击技巧,是战场上不可或缺的火力支柱。
而与之相对应的长枪兵队伍,则通过吸纳大量青壮辅兵得到了补充。
这些年轻的面孔虽然缺乏实战经验,但在老兵的带领下,他们迅速成长,为长枪队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