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跟着笑了,神情放松许多,
“因为它性格温顺,大家都很喜欢它。”
张道长试探着摸了摸大黑狗的头,应和道:
“黑狗辟邪,养这么一条狗在小区里,不仅能看家护院,还能镇住妖邪,确实是条好狗!”
女人听见了感兴趣的话题:“这黑狗……真能辟邪?”
张道长颔首:“自然。”
女人:“那为什么我的家人还会被鬼上身?”
张道长:“……”
他很快想好理由,
“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家人的情况,还真不一定是鬼上身。”
女人若有所思。
张道长拍了拍大黑狗的头,
“我看你们这小区,邪气四起,肯定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此话一出,
江淹和女人都忍不住看向张道长。
女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真的?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些邪气,会不会就是害了我家里人的东西散发出来的?”
张道长凝重的点头:“很有可能!”
江淹默然。
他还真没看出小区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道长不愧是老江湖,实在会拿捏顾客的心理,这就开始营造氛围,铺垫上了……
他倒是好奇,张道长接下来会怎么做。
张道长重重一拍狗头,
“不用担心,既然有这条大黑狗在,那咱们就先去去这外围的邪气!”
重呵一声,
“去!”
大黑狗居然对张道长言听计从,
张道长一指大门口的方向,大黑狗就直接冲到门口,站在铁门后,对着外头,大声吠叫起来。
女人惊讶不已:“我还从来没听宝宝这样叫过,难道咱们小区里真有东西?!”
女人又惊又怕。
大黑狗对着无人的大门外吠叫不停,甚至还呲着牙,仿佛真的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连路边原本离得远远的人,都被大黑狗吓了一跳,连忙走远了些。
女人心惊胆战的看着,
小心翼翼的问张道长:“驱……驱走了吗?”
周遭看不出任何改变,
除了门口的保安站呵斥大黑狗,把大黑狗给赶走了。
但刚才大黑狗的表现确实反常,女人一时间还真不敢质疑张道长。
张道长:“因为只是吠叫,没有泼洒黑狗血,只驱散了一部分邪气,但也对咱们之后要做的事多了几分帮助。”
女人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对张道长开始真正的另眼相看了。
“道长果然有真本事!”
张道长微微一笑,并不接话,适时展露出神秘气质。
张道长的这些忽悠手段自然唬不住江淹,
但江淹看见,
大黑狗吠叫的时候,门外虽然无人,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正对的方向,竟然是顶着红色【危险】提示的男人所站的大树下。
大黑狗吠叫的时候,
男人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等到大黑狗被保安轰走时,男人突然动了。
只是与他预想的不同,
男人并没有靠近,反而一步步的往后退,
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眨眼消失不见。
并非隐匿身形,在江淹眼中,连带着属于对方的【危险】提示也消失了。
男人离开了!
“为什么……”
江淹此时内心的惊讶,甚至超过女人。
要他把大黑狗的吠叫,和男人的突然离去,当做是巧合,
实在有些自欺欺人了。
江淹定定看着张道长。
“从我遇到张道长开始,跟踪我的人就在拉开距离,似乎害怕被发现……刚才张道长放狗,他更是直接离开了……”
先前的疑问,在此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虽然不知道张道长是怎么做到的,但对方确实无比忌惮张道长。
张道长察觉到江淹的视线,
四目相对,
随即张道长嘴边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趁女人不注意,凑近他,小声道:
“我们这种老江湖,技多不压身,训狗我还是会一点的,你看她的反应,咱们之后不管做什么,她肯定不会多怀疑了。”
江淹盯着张道长看了一会儿,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来,“有道理……”
张道长自得的一抬下巴,悠哉悠哉的让女人带路,往小区里走去。
江淹落在最后,又看了一眼大门外头。
男人真的离开了,且没有再回来。
“无论张道长是什么情况,从我遇见他开始,他都是绿色【安全】……藏在暗处想要对我不利的人忌惮他,起码说明他不属于对我不利的阵营……而且互助会里的人,都认为张道长是骗子,每天都在想尽办法忽悠人赚钱……”
张道长对他没有威胁。
现在,是他发现了张道长的秘密,张道长还在用装傻的方法掩盖,他处于暗处,占据主动权。
维持现状,对他有利。
“不过,张道长如果真是一个实力强大的觉醒者,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主动与我拉近关系?”
真的只是为了赚钱吗?
张道长凭借真正的实力,能够轻易赚到更多吧……
事情尚不明朗,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安全,江淹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很快,
女人带着他们走进了一栋别墅中。
穿过前头的小院,
进入正门,立马有保姆过来帮忙拿鞋,
女人:“王妈,这两位是我请回来的高人,你去把他们都叫到客厅来,我有事要说。”
保姆王妈应一声,狐疑的看两眼江淹和张道长,到底没有多问,又脚步匆匆的叫人去了。
江淹皱眉,
“你家里还有保姆。”
并非疑问,而是指出遗漏。
他没过过有钱人的生活,先前也忽略了在女人的讲述中,只有她的家人被传染“鬼上身”后变了个人。
但在同一屋檐下,还有一个保姆王妈的存在。
张道长反应过来江淹的意思,连忙问道:“你先前,怎么没说你家里还有个人?”
女人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不知道江淹为什么突然提到王妈,
“因为王妈没有出现问题啊,我觉得那恶鬼可能是想害我们一家,王妈也不是我们的家人,所以没提……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问题。
如果真是“传染”,不可能还真看什么血缘关系,避开了同一个屋檐下的保姆。
江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或许,问题就出在这个保姆身上……更或者,有问题的,不是其他人,反而是这位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