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几人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慌。
他们还真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再看沈天,在与几人暂且分隔开后,整个人却并没有半点平息,反倒是趁此机会继续使用着先前好不容易才学会的阵法。
下一秒钟周围竟升腾起一层煞气。
火光褪去之后,四周竟犹如冬日一般寒冷。
随即竟飞出阵阵刀锋般的冰棱!
这些东西锋利的很。
只是贴着人的身子擦过,便能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这几人先前仅是听说过沈天的修为,却从不曾亲自领教。
更是将沈天的双元素当做是笑话一样。
毕竟这双元素修行体早已是多年未曾见过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凭什么能获得这种力量?
可眼下看着沈天瞬间挥舞出的这层冰碴他们是不信也不行。
此刻仅剩下了步步后退的能力。
“现在怎么办?”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
此刻众人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嚣张气焰一个个丢盔弃甲转身就跑。
要是真的落在沈天手里想也知道会是怎样惨痛的代价。
沈天脸色阴沉。
“伤了我的人,竟然还想着要跑。”
随即便要追出去。
可才刚有行动的意思,就被身旁的明霜一把抓住。
看着沈天,明霜的眼中尽是泪水,有委屈也有思念。
“别追了。”
明霜的声音透着一丝哽咽,好不容易才让自身平息下来,“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绝不能耽误在外面。”
看着身旁人此刻那副泪眼婆娑的样子,沈天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却还是点头答应着。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回宗门去。”
“对了,沐狼呢?”
刚才若不是她去找了沈天,恐怕沈天这会儿还真察觉不到。
“放心好了,我已暂且将它收复,等我们回了宗门之后,再好生的为它调理。”
真没想到这灵兽竟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尤其是对明霜,那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明霜立刻挤出一抹淡淡的笑,随后跟随在沈天的身后,径直朝着青岚宗的方向跑去。
当二人抵达的时候,门口的弟子正要将门关上。
瞧见两人回来时,那弟子心中一阵激动。
“你们两个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怕是要赶不上了呢!”
沈天二人跑的是气喘吁吁。
“我师傅他们呢?”
“长老们早就已经在正殿当中了,今日这般重要,任何人都不能回避。”
沈天立刻点头不再多说,随后拉着明霜径直的朝着正殿的方向跑去。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般大场面了,青岚宗的弟子一个个坐直了身子,此刻现场却鸦雀无声,甚至能听到凌虚子那左右踱步的声音。
他嘴上不说,但旁人都看得出他这是在担心着沈天二人的安危呢。
眼看沈天这会儿终于回来了,凌虚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还是立刻让他二人席地而坐。
“时辰已到,自修开始!”
伴随着这一声,凌虚子坐于高台之上,口中低喃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一阵凝重。
而其余弟子也如平日晨修一般,灵气在四周涌动着,从最初的微弱气息逐渐汇聚在了一起,最终竟变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包围在四周,让人无法轻易靠近。
沈天等人即使是闭上眼睛,也仍能感觉到四周气息上的变化。
这感觉谈不上多舒服。
虽然有屏障护体,但四周的肃杀之气还是十分的明显。
“赤月现了。”
不知何时,耳边传来了长老的声音。
几乎是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莫说是别人,就连沈天都没有抵抗得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天空中,一轮血红色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这一刻,现场近乎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场景,可真的亲眼目睹那是另一种感觉。
“天有异色,这一次怕是……”
墨白口中喃喃,眼睛瞪得老大。
而凌虚子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
多年前曾亲眼看到过的劫难竟然再一次展现在眼前,这感觉别提有多让人震惊了。
但只用了一秒钟,凌虚子便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的眼神中沁着一团凶气。
此刻环绕着四周的弟子,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许多。
“你们若是不想出事,就继续保持方才那般状态千万不可分了神,若不然……”
后面的话凌虚子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下的这群人也是格外听话,齐齐的低下了头来。
天有异象,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谁也说不准,只能按照凌虚子所说的这班提早做好准备。
很快那层屏障又一次进行了修复,而这道天然的屏障足够抵挡住外面的一切袭击。
此刻凌虚子站在高台之上口中喃喃。
“但愿别真出什么大事,让这场劫难早些过去吧……”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现场众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脚下的这块大地在震动着。
可他们却谁都不敢出声。
只能低着头细细的感受着四周的一切。
沈天在这方面总要比旁人更加敏锐,这会儿已经感觉到气息上的异常。
自己待在宗门之内尚且如此,谁知道外面的人会是怎样的?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沈天的心中一阵担忧,不由得失了神。
突然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动。
纵使是宗门长老想要控制好自家弟子的定力,也全无办法,而就在此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天空中竟落下数颗巨大的石块,径直的朝着后山的方向砸去!
“天灾呀,这可真是天灾!”
长老门口中抱怨,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召集全部的弟子,一同抵抗。
有着众多弟子的参与,宗门之内暂且平稳,可这后山的生灵可是尽数倒了霉。
即使是待在正殿当中,也仍能听见后山的一阵悲鸣。
想也知道那些灵兽绝对会因此而受尽影响。
就连这后山的气脉都瞬间发生了转变。
直至深夜那赤红色逐渐褪去,皎洁的月光洒下,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