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第一人称)
今天我去上班,之前因为垃圾分类的问题被房东嫌弃,这次出门前把垃圾都整齐分类,一个袋子装一种垃圾,把家里的剩余垃圾处理的干干净净。
到了工厂,和同事闲聊一会。
因为流水线工作上不同分类处在不同的位置,最前面通常都是人员密集的位置,越到后面隔的就越远,我在倒数第二个,负责监测产品的质量问题,隔着一个机器紧挨着负责包装的同事。
解释这个的意思,是想说明在工作开始之后,我就没有多少和同伴交流的时间。
但实际上就算是在前面人员密集的位置,贴的很近的人基本上也没有聊天的机会,线上有小红帽(查违规),就算没有,一个接一个的工作也很难让人有兴趣和精力聊天,不被小红帽看到被线上的老大看见也不好。
由于我来的早,坐在空的隔壁的线上,和同事一起看还在工作的流水线,我问道;
“怎么感觉白班的人慢了这么多。”
“哦,好像有一个人跑了,据说是白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跑的,开工一个小时还没看见人,意识到跑了,拉了个新人来。”
同事无所谓的说;
“反正干半天就什么都会了,流水线就是这点省事,谁上都可以。”
“快到我们时间了,这群人干的慢拖我们时间啊,我还想早点下班呢。”
我有些烦躁的说。
“我们要继续干下去吗?”同事说,“......说实话干了三个月夜班,真让人头疼,找点其他活干吧。”
“跑了干什么。”我撇了撇嘴,“去便利店当店员?去垃圾回收捡垃圾,还是在餐厅里当帮工。”
“说起来,小具......”
我左右看了一下。
“海树怎么没来,我没看见他。”
小具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其实昨天开始就没来,但是太忙了所以也没告诉你,好像是身体不舒服。”
“别让警察找上他就好。”我说道,“老板死了就找老板的情妇,妻子,保姆啊,找我们这些打工的干什么。”
我声音里带着嫌恶之情。
警察这个职业,如果不接近还好,但一旦接近而且被作为犯人对待,就不能不升起敌意之情。
越尽职反而越被人讨厌,所谓的警察,再没有比这更蠢的事情了。
.........
死者是御所原大,年龄46岁,职业是工厂的负责人,当然并不是老板,但是负责厂里的很多事情。
在两天前夜晚走在路上的时候,被凶手杀死,身上的口袋里钱包不翼而飞,一张名片被丢在一旁。
从腹部的伤口来推断,凶器是随处可见的刀具,随便找个便利店都能买到,当然现场没有发现,被凶手带走了。
名片虽然被拿出来了,但是没有发现指纹,证明凶手是戴着手套作案。
现在最令警方苦恼的是,这到底是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还是说纯粹是凶手想要拦路抢劫,随便找了个走夜路的人便下狠手。
后一个推断并不靠谱,因为打劫可以通过不伤害生命来进行,杀人的罪行和打劫还是截然不同,更别说第一次打劫居然有胆子杀害对方的生命,那是很少见的。
绝大数人就算有胆子持刀抢劫,也很少有胆子杀人,是个相当穷凶极恶,而且具备经验的罪犯才能做到。
如果能定义为随机杀人还好一点,因为那样的话可以推脱凶手可能是流窜作案,找不到不能说很正常,但是的确难度很大。
而前一种可能性,就是有人提前知晓了受害者的行动轨迹,埋伏起来。
当看到受害者沿着道路走来,便不犹豫毫不客气的冲上去凶恶的捅死对方,搜遍死者的口袋,拿走钱包和丢弃名片在旁只不过是伪装。
为了这个目的,首先调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包括血缘上,工作上,访问访问受害者有没有和之前的生活比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和谁有没有起过冲突。
“没什么线索呢。”
“先从身边慢慢查起来,既然都打算杀人了,还提前做好了布置,那肯定是死者生前做了什么足以得罪别人到这种程度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拿出我记录用的本子。
“死者的生活轨迹还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根据他妻子的说法好像和以往一样,每天就是固定白天出去,夜晚回来,他妻子也不是特别漂亮,我们去的时候也没做什么打扮,大概不是情夫之类的,问题大概在家庭之外吧。”
“那家工厂可不是个小作坊,员工大概有几十上百人吧,也算得上是大厂了,而且自己也不用干活,上次去问也感觉有些含含糊糊的,明天我去确定一下死者生前更确定的生活轨迹,你再去工厂问问看。”
“对了。”
他好像想到什么一样,道;
“我听说那家工厂是个不夜厂,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开工呢,虽说没有扰民,但是你可以查查那厂子里更细致的东西,因为工作上有所冲突,或者做了什么让人不满意的事情,最后招致怨恨然后被杀,那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好好,明天一大早我就先去问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也的确揉揉眼睛去工厂里了。
在厂子外面被保安拦下了,不过我出示了一下证明,他就急匆匆放我进去了,然后打算禀报经理什么的,但我拒绝了,说自己走进去找人,然后就不管保安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拜访有时候能获得意料之外的收获,对于受害者的家属在用的时候要小心,对待工作上的话,态度不逊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说起来,死者几乎不管流水线上的事情呢,只要处理厂里的大概业务就好了,真正打工的大多数工人应该对死者也没什么印象吧......先找个人问问吧。”
我还没走到厂里,在路上看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年龄不大,至少肯定没超过三十岁,但是眼神看着很成熟。
周围没什么人,他一个人脚步很快的走在路上,让我起了些兴趣。
“喂,那个男的?!”
我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