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呀,其实你几个弟弟各有所爱了,明祥喜欢做生意,明礼爱读书,明福爱习武,明诚现在还看不出来。
你放心,他们一起同行练功这么久,自保完全没问题了。既然他们没有你这份习武的天赋,也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你就没必要总是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让他们各自发展也挺好的,对吧?不是还有个宋明福吗?”高浩然与宋家孩子相处久了,看得明白。
“师父,您说得有道理,是我的错,把自己的意念强加于他们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路径。回家后,我会好好与他们说的。”
“对咯,我们都要避免打着‘为你好’的旗子,为难他人,有事多沟通。”高浩然话音一转,挑了挑眉,就有点别的意思了。
宋听南涨红了脸,“师父,您知道了?”
“听南,阿火,你们在打什么暗语,说来听听。”旁边的宋言初有点懵。
高浩然没好气地说:“没什么了,就是这丫头,去安希市前还拜托她干爹干妈,武馆的师兄师姐帮我介绍人呢?”
“哈哈哈……那有合适的吗?”宋言初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有!”高浩然斩钉截铁地说:“我习惯了一个人了,你干娘介绍的文化人,我跟她说话都别扭。武馆做饭的婆子帮忙介绍一个她的远房亲戚,还没咋的就问三问四的,高家武馆属不属于我个人了?手里有多少钱财呀?县城有房没……”
“哈哈哈……”宋言初笑喷了,“这么离谱的?长得很漂亮么?”
“切,人不漂亮,想得很美!”高浩然也是个嘴毒的。
“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这么不靠谱。”听南想着她没有拜托那位大妈呀,这是走漏了风声,其实她师父对乡下丧偶的女人来说确实是香悖悖。
“又胡乱揽错了?你哟!前面的话都白说了。”高浩然无奈地敲了一下听南的头。
宋言初深有同感:“就是,听南,你这个毛病要改哟!在市里宁雪艳的事你就大包大揽的,又不是你的错。还好,她是个知趣的,要不然缠上你,看你怎么办?”
宋听南狡辩:“不会的啦,叔叔,我是‘小高’。”
高浩然笑骂道:““喂,你们一个个蛮喜欢我的姓氏了,都不经过我的同意了?”
“我们高兴,别打岔,教孩子呢!”宋言初白了高浩然一眼,认真地对听南说:“听南,你记住一句话‘人有不及,情所宜矜;悖理相干,于我何与?本无可怒者’。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能走出来的经验,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不足之处,从情理上来说这都是可以原谅和同情的;倘若别人有悖于常理,不小心冒犯了我,那是他自己的过失,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
听南低头细细品着‘情所宜矜,于我何与?’,是该放过自己,别随意渡人。
听南抬头看向两位长辈,正一脸严肃又心疼地看着她,虽然挨训了,但她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就好像多年前,她为了救慕志远与人贩子赛跑,事后师父与她复盘,责骂她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一样,都是真心疼她,替她考虑,总是把她放在首位,这种感觉真好!
听南忙保证:“师父,叔叔,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