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头戴威猛霸气的虎头盔,身上披着大叶鱼鳞甲,骑着一匹浑身火红如血的战马,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如同一颗闪耀的流星般纵马前冲。在他身后,三千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跟随。
他的左翼,是萧胜和他麾下的三千铁骑;右翼,则是樊胜客及其所属的三千铁骑。这九千汉军铁骑以箭头形阵势排列,气势磅礴,向着匈奴大军的中路疾驰而去,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右贤王眼见中路汉军有所行动,立刻大喝一声:“仆须宴何在?”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魁梧、身着厚重战甲的匈奴将军,快步走到右贤王面前,他低头躬身,右手抚胸,行了一礼。“末将在!”
由于刚刚心情愉悦,右贤王多喝了几杯马奶酒,此时酒意渐渐涌上心头,面色变得赤红。由于战事不利,他的眼神也愈发凶狠凌厉,
紧紧盯着帐下的第一勇士仆须宴,问道:“本王有意让你率领一万王帐精锐,从正面突入汉军大阵,斩杀敌将,夺取大旗。仆须宴,你可愿往?”
“末将愿往!”仆须宴瓮声瓮气的大声回答。
右贤王大手一挥,“去吧!本王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末将定不负大王所望,若是延误战机,愿意提头来见。”仆须宴脸上浮现出高傲的神色,他再次向右贤王行了一礼,转身而去。身为右贤王部的第一勇士,仆须宴并没有把对面的汉军放在眼里。
时间不长,只见仆须宴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率领一万王帐军精锐勇士,从匈奴军阵的中路杀了出来。
而此时,坐在营帐内的右贤王,正端起酒碗,往嘴里灌去。
“咕咚!”
“咕咚!”
……
“咕咚!”
连续几口下肚后,右贤王终于将这一碗马奶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把喝得一滴不剩的酒碗,重重的放到面前的长桌上,嘴里吐出了一大口的酒气。
“哼!”
“这些可恶的河西诸部,竟然为了汉军舍生忘死,真是悍勇无匹啊!”
“等本王击败汉军之后,定要找到你们的部落,挨个的清算。”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右贤王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重新振作精神,继续观察战场局势。
此刻,右贤王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突进的好汉军铁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嘿嘿!”
“就让仆须宴先去试探一下汉军的实力吧!”
对于仆须宴这位自己麾下的第一勇士,右贤王还是非常信任的。
他相信,仆须宴一定能够成功突破汉军的防线。
日磾面色凝重地坐在右贤王的左下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看到了河西诸部联军的难缠,而如今面对的更加精锐的汉军铁骑,形势愈发严峻。
他微微侧过头,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心腹亲兵吩咐道:“你去把我的战马,牵到我的附近。快去!”亲兵点头应诺,迅速转身离去。
战场上,李敢身先士卒,策马冲锋在前,手中的弓箭如同闪电般迅猛,瞄准对面杀来的匈奴人,箭如流星般连续射出三箭。
而对面的匈奴人措手不及,接连有三人中箭落马。
仆须宴见状,怒不可遏,也弯弓搭箭,接连三箭射向汉军。然而,汉军战士身着坚固的铁铠,防御力惊人,尽管有三人接连中箭,但他们依然稳稳地骑在马上,没有一人落马。
随着战马的飞驰,双方的距离迅速拉近。李敢收起弓箭,从背后摘下短矛,紧紧握在手中。他目光坚定,锁定前方的仆须宴,用力将短矛掷出。
仆须宴眼神轻蔑,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同样收起弓箭,左手熟练地抓起盾牌,稳稳地护在了身前。他自信满满,认为自己能够轻易抵挡住李敢的攻击。
然而,令仆须宴意想不到的是,李敢的目标并非他本人,而是他胯下的战马。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李敢掷出的短矛如闪电般迅猛,准确无误地扎进了仆须宴胯下的战马脖腔中。
“唏溜溜——”仆须宴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前腿瞬间一软,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在一往无前的惯性作用下,整匹马向前扑倒。
仆须宴完全没有料到李敢会瞄准他的战马,毫无防备之下,被强大的冲击力带得从马背上向前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敢双脚磕蹬越马而过。他抽出腰间的长刀,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过仆须宴的脖子。
李敢甚至没有回头再多看一眼,毫不犹豫地纵马前冲。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勇往直前,向着匈奴人的军阵继续突进。
而仆须宴那斗大的头颅则高高飞起,在空中翻滚几圈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无头的身躯喷出一尺高的血箭,随后也从马背上“扑通”一声,甩落在地。
李敢的身后是三千铁骑,如钢铁洪流一般汹涌而来。他们的马蹄声震颤大地,仿佛要将整个草原都踏碎。而仆须宴的尸身,瞬间被蜂拥而至的战马踩踏成肉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主将仆须宴被杀,让匈奴人的士气大挫。他们原本高昂的斗志瞬间消散,恐惧和惊慌弥漫在每一个匈奴战士的心头。
狭路相逢勇者胜!失去了主将的匈奴勇士们,面对汉军的猛烈攻击,纷纷落马,狼狈不堪,溃不成军。
匈奴人的中路防线被轻易突破,汉军如入无人之境。李敢越马横刀,气势汹汹地向右贤王的所在地杀来
右贤王慌张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愕和恐惧。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那势不可挡的汉军,声音颤抖地向左右怒吼道:“快!快给本王挡住前面那该死的汉人!”
然而,此时的匈奴军队已经陷入混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右贤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