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河西草原,秋高气爽,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尉蓝色的天空如同一面巨大的蓝宝石,点缀着千姿百态的白云,仿佛般飘浮在空中。
一眼望去,一尺寸高的青草一望无垠,如同绿色的海洋一般,铺满了平原下、高山和谷地。微风拂过,草丛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演奏一场自然的交响乐。
五万骑兵如同一股洪流,万马奔腾,马蹄声如雷,震颤着大地。他们的身影黑压压一片,犹如乌云压城,给人一种无法抵挡的压迫感。
在这五万大军之中,一杆“陈”字大纛旗高高飘扬,迎风飞舞,猎猎作响。旗帜上的“陈”字醒目而威严,是这支军队的荣耀与核心。
大纛旗下,陈蟜端坐于马背之上,他头戴黑色尖顶花纹铁盔,闪烁着寒光,身穿黑色的鱼鳞战甲,坚韧而华丽。黑色的披风被风吹起,翩翩起舞,增添了一份威武与神秘。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冷光,显示出它的锋利与威力。胯下一匹黑色乌骓马,毛色乌黑亮丽,四蹄雪白如雪,犹如一头凶猛的怪兽。
萧胜、樊胜客、浑邪太子,酋涂王、符离王等将领们紧紧围绕在陈蟜的周围,他们个个英姿飒爽,气势汹汹。这些将领都是经验丰富、勇猛无畏的战士,他们的存在使得整个军队更加稳固和强大。
此次五万援军的阵容可谓庞大,其中有二万汉军铁骑,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是大汉王朝的精锐之师。
而剩下的三万则是来自河西诸部的匈奴勇士,他们擅长骑射,勇猛善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萧胜落后陈蟜一个马头,面色严肃地问道:“陈将军,据探马来报,右贤王已经围困金城数日,但一直围而不攻。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陈蟜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平淡地问了浑邪太子了一句:“浑邪,你对此事如何看法?”
自从浑邪王去世后,他的名号便落在了浑邪太子的身上。此时,浑邪太子思考片刻之后回答道:“右贤王手下拥兵七万,兵力并不算多。他所能使用的战术也十分有限,无非就是围点打援、以逸待劳这些阳谋罢了。
此外,金城一带大多是平原草地,基本上没有设下伏兵的地理条件。因此,依在下之见,右贤王应该是想要与我军在金城展开一场正面决战。”
陈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樊胜客,再次开口询问道:“樊胜客将军,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樊胜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嘿嘿笑道:“小樊我只是一介匹夫,论智谋远不及陈将军您。您足智多谋,俺只需听从您的命令行事即可。”
樊胜客这番话一出,在座的诸位将领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他们心中暗自思忖,原来这个看似粗犷的樊胜客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马屁拍得是润物细无声。
萧胜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叹:“嘿!真没想到啊,这个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脸憨厚的家伙竟然也是个马屁精啊!”
浑邪太子则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不禁暗自叹息一声,感慨自己还是太过年轻。
他意识到,连那个貌似鲁莽的樊胜客都深藏不露,心思缜密,胸有沟壑,而自己却如此锋芒毕露。
俗话说得好:“出头的椽子先烂。”看来,今后自己还需要多多学习和观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就在此时,陈蟜的声音从容地响起:“浑邪所言极是,此次当记其功劳一次。金城一带无论是地势地形,还是右贤王所率兵力,皆不容许他施展阴谋诡计。光明正大的决战才是他最佳之选。”
陈蟜转头看向樊胜客,继续说道:“樊将军,你也需多用脑筋。众人齐心、群策群力,如此我方能战无不胜。”
樊胜客连忙点头称是,脸上堆满憨厚的笑容,毕恭毕敬地回应道:“陈将军所言甚是,小樊铭记在心。”
在一旁的萧胜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不再看樊胜客一眼。这家伙的拍马屁功夫可谓登峰造极。
浑邪太子则向陈蟜拱手施礼,表示感谢:“多谢陈将军!”此时他心中却将之前谨慎行事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
如今之计,唯有多多立功,方可在汉廷站稳脚跟。浑邪太子不自禁的握紧了手手中的马鞭。
陈蟜骑在马背之上,目光眺望着远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斥侯探马,立即派出三十里,环绕大军左右探查敌情,务必确保安全无虞!如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遵命!”一旁的传令官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他迅速调转马头,飞驰而去。随着他的离去,一支支精锐的斥侯队伍也纷纷出动,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视野之中,向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大军的周围三十里外,已经有数十名斥侯环绕周边。他们穿梭于大军周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随着一条条的消息回报,陈蟜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下达命令:“大军加快速度前进,天黑之前必须抵达金城附近!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清晨,我们将与右贤王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遵命!”众将士齐声高呼。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陈蟜紧握着手中的马鞭,心中暗暗祈祷。这场决战关系到河西一地的归属和边境的安宁,他们不能失败。
而他陈蟜作为主将,更要谨小慎微,带领全军奋勇杀敌,取得下一个胜利!
金城外,匈奴人中军大帐。右贤王端坐主帅之位。“报——”一名亲兵急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