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卿告辞离开后。
陆辰熙望着她离去的背后,陷入了沉思中。
周悦琳看着陆辰熙,笑着问:“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们俩结婚后,老妈是不是真的要把我从益北调走?”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周悦琳好奇地问。
“根据许金宇提供的那些证据资料,常委中至少三个人要被拿下,赵忠堂、张大年,还有市委秘书长范广昌。”
“益北官场的这场大地震,很可能会波及到张舒工,他有可能会提前退下,由你接替市委书记,如果我被调走了,市委秘书长必须是一个信得过,而且还得有能力的人担任。”
周悦琳明白了陆辰熙的意思,笑着问:
“你是不是想到让叶婉卿担任市委秘书长?”
“是。”
陆辰熙颔首道:“必须有个信任的人在你身边辅佐,我才放心。”
“你就这么着急想离开我?”
周悦琳调侃道。
“天地良心,我巴不得永远守着你,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嘁!
周悦琳戏谑道:“瞧你这点出息!”
陆辰熙一本正经地说:“跟你说正事,许金宇交给我证据资料牵扯很广,我的意见去趟省城,跟咱妈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好吧,你什么时间能把那些资料看完整理好?”
“给我两天时间。”
周悦琳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然后说:“后天是周末,我给妈打个电话,提前约好,咱们后退去省城。”
“好,那我这两天集中精力整理这些证据资料。”
看似平静的益北市,就犹如黎明前的黑暗,却正孕育着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政治风暴。
赵忠堂、张大年和范广昌等人,就像大地震前的老鼠,都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都心神不安。
三个人聚集在赵忠堂的办公室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张大年最焦躁不安,看着赵忠堂和范广昌说:
“我感觉很不对劲,按照周悦琳以前的行事作风,发生磷肥厂的事情后,一定会有大动作,这次除了安排益北镇政府成立工作组,别的什么都没干。”
范广昌对张大年说:“张书记是不是有点过虑了,弘森公司已经破产倒闭,周悦琳还能怎么处理?”
张大年瞥了范广昌一眼,幽幽地说:“陆辰熙知道我们几个在弘森公司持股的事。”
范广昌大吃一惊,一脸惊愕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赵忠堂和张大年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俩人也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范广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要将弘森公司关闭。”
张大年对赵忠堂说:“赵书记,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不去市里跟陈市长汇报一下情况?”
“前不久陈市长把我叫到市里,一起吃了个饭,他说童书记会提前调到省政协去,他接任书记的事基本能确定。”
范广昌立刻兴奋地说:“如果陈市长接任了书记,周悦琳本事再大也很难动得了咱们。”
张大年也面露喜色,附和道:“陈市长接任了书记,那赵书记就能接替张舒工,成为益北的书记,到时候益北市就真的是咱们的天下了。”
赵忠堂看着俩人说:“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们都要低调一点,谁也不能再出任何问题,更不能去招惹周悦琳。”
“另外安排人,密切注意周悦琳的一举一动。”
周五下班后。
一如往常,陆辰熙和周悦琳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
何梦琪则去食堂吃饭,然后独自回到住的公寓楼。
天黑后,董博林开着借朋友的车,先到美林小区接上何梦琪,随后又到泞河岸边的湿地公园,接上在这里散步的周悦琳和陆辰熙。
董博林开车去市区的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换到另外一辆车上,迅速离开。
又在市区转了一圈,察觉后面没人跟踪,才驶出市区,上了去省城的高速。
何梦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俏脸上满是兴奋之情。
“感觉像是谍战大片一样,好刺激啊。”
陆辰熙神色凝重地说:“这两天时常看见陌生人在我附近溜达,一定是有人在监视咱们。”
周悦琳握着陆辰熙的手,轻声说:“说明他们急眼了,看来得尽快动手,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进入省城后。
董博林开车来省府家属大门门口。
周悦琳没让把车开进去,对董博林说:
“小董,不用进去了,把小琪送回家,你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有事会打电话叫你。”
说完,跟陆辰熙一起下车,然后步行走进省府家属院。